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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失忆后揣了坏男人的兔崽》 70-80(第7/16页)
黑血顺着嘴角往下滴答滴答,晕染成地狱的花朵。
裴梦回半蹲在地上,居高临下望着命不久矣的涂简序,告知道:“你杀了我双亲,我杀了你儿子。”
涂简序似乎早就猜到,神情麻木。
看来也没多在乎这个儿子。
“我……不后悔,比我强的人就该死!医道至尊只能是我……”涂简序苟延残喘。
裴梦回又道:“你不是想知道阮霜白的妖丹如何复原?”
提到妖丹,涂简序灰白的脸色倏地一变,终于产生波动,眼底闪过一丝光彩,他颤抖着苍白的唇瓣,又吐出一口黑血,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裴梦回。
似乎听不到答案就会死不瞑目。
唯一能撬动他心绪的事,只有这个。
除了医修老祖早已失传的方子,没有人能修复妖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快说,快说啊!
裴梦回却从怀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纸,神色平静如水,说道:“我父母死后,收拾他们遗物的时候,我拿到了这个。”
他展开信纸给涂简序一观,涂简序看清字样以后,骇然失色,全身奄奄一息的灵力遽然暴动。
他往前爬了几步,似乎想要将信握在手里。
信上开头两个大字:赠友。
随后是修复妖丹魔丹的药材方子。
这个“友”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涂简序看着熟悉的字迹,泪如雨下。
裴梦回诛心道:“倘若你没有杀了他们,我父母早已将修复妖丹的方子给你。”
“身为至交好友,你辜负了他们的一腔赤诚。”
命运弄人,便是如此。
一念之差,就是万丈深渊,再也不能回头。
分明大仇得报,可阮霜白眼里的裴梦回并不开心。
他半蹲在地面,一袭紫袍寂寥曳地,看不清神色,背影形单影只,支撑多年的仇怨在这一刻尽数了结。
可是失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
阮霜白感到鼻尖泛酸,上前抱住了裴梦回,低声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有我陪着你。”
纤细手臂搂紧,柔软的身躯贴在男人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
裴梦回偏头亲了亲他细腻的银发,轻声说:“没想到这张药方兜兜转转救了他们的儿媳妇,倘若我爹娘泉下有知,应当也会感到欣慰。”
阮霜白脸颊红红:“嗯,等一切结束……我也有话要跟你讲。”
第75章 义无反顾 你是最干净的小兔子
涂简序终究没能碰到那张心心念念的药方, 在断气之前,他咧开嘴笑,神情似有疯癫。
弥留之际,他说:“你不知道吧, 其实我杀你父母的时候, 就是仗着他们中了毒……凭我当时的修为倘若有人救他们, 我定然无法得手。”
“我杀他们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头看到尾,可他没有作声, 更没有出手相救他们的谷主和夫人……”
“哈哈哈你猜那个人是谁?”
躲在宝座旁看戏的莫留残浑身僵直,紧接着就听到对方念了他的名字。
“就是当时的大长老莫留残!”
涂简序哈哈大笑, 说完这句话,登时咽了气,彻底栽倒在地上, 他双目睁得硕大,手还伸向那张泛黄的药方。
闻言, 阮霜白怒火中烧。
莫留残身为悬杏谷大长老,不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谷主送命, 甚至在谷主死后将他们唯一的儿子逐出师门, 自己坐上谷主之位,如此小人行径, 着实该死!
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如何对得起昔日裴谷主的信任, 又如何对得起悬杏谷的众多弟子?
虽有水汽迷雾, 阮霜白仍旧一眼锁定宝座旁的莫留残,指着那边说:“他在那里。”
这一指,莫留残大惊失色,褶皱的脸庞像是扭曲的苦瓜。
莫留残的年纪虽大, 可修为却和裴梦回不相上下,到底是医修,真打起来必然不敌鞭下亡魂无数的裴梦回。
他不想与裴梦回纠缠,干脆拔腿往阮玄辉的方向躲,像极了落荒而逃。
如今阮霜白大着肚子,方才与涂简序缠斗已是筋疲力尽,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开始闹腾,弄得他脚步有些虚浮。
“唔……累了。”
裴梦回连忙搂住他,把人扶到安全的地方,又在他周围加了许多道牢固的禁制结界,把紫晶手镯摘下来塞进他手里,什么灵草灵丹随便吃。
阮霜白知晓此刻保全自身为重,若是自己冒险裴梦回也会担心,反而会使他分神。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崽崽。”
裴梦回低头整理他凌乱的发丝,没忍住吻了吻细腻的面颊,深情缱绻。
“别亲,脸上好多灰尘呢……”阮霜白捂住脸颊,有些难为情,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搞得乱糟糟,一点都不干净了……
不想做脏兔子。
“你是最干净的小兔子。”裴梦回摸摸他的脑袋。
阮霜白红了脸。
交代完一切,裴梦回将视线转向剑拔弩张的两位皇子,他们俩神色各异,一个痛心疾首,一个油盐不进,就在莫留残冲上去的瞬间,两个皇子终于谈崩,动手开打。
“大哥,我不能看着你执迷不悟!”
阮玄辉不屑:“装什么兄弟情深!接招!”
轰噼里啪啦——
阮胜青与阮玄辉凌空斗法,青光与玄黑闪得人眼花缭乱,妖气撑满大殿,令殿外飞过的鸟雀闻之生怵。
“你现在做的一切对得起兔族和父王母后吗?”
“对得起诸位长老吗,对得起信任你的兔族子民吗?你怎么能够跟蛇族狼狈为奸!”
阮胜青召出树藤,抵挡对面的电光。
“父王母后何曾在意过我?”
阮玄辉举起手杖狠狠挥向对面,妖气卷起大风,狂风击断最近的殿柱。
简直说不通!
阮胜青气得心肝脾胃肾疼,什么叫父王母后没有在意过他,身为大皇子在妖王闭关期间暂理朝政,如此大的权力是其他子女想都不敢想的。
为何还会产生怨怼?
简直永不知足!
“我们同为父母的孩子,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他们何曾偏心过谁,我幼时也受过多般照料体贴,长大后父王母后才渐渐放养我。”
“小白也是如此啊,他是兔族最小的皇子,小时候被照顾多一点不在情理之中吗?”
阮胜青试图挣扎讲道理。
阮玄辉才听不进去:“难道你看不出来所有人都更偏袒阮霜白吗?”
“人家心思纯良讨人喜欢不应该吗?”阮胜青想起曾把弟弟推进泥坑的往事,“我也曾怨怪长老们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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