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也会被觊觎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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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转。

    裴枕后退几步,他对沈迟和卢风道:“快走。”

    然而,霎时,虚空中拍在姑盼额头上的符咒破碎了, 上面的图案碎成了彩色的星点,消散在空气里。

    姑盼发怒,身上的黑气暴涨,她怒声道:“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都欠我的,我要你们全部陪葬!”

    突然间地面止不住地摇晃,开始四分五裂,沈迟和卢风不得不蹲下以降低重心,避免东倒西歪。

    房屋此刻墙面倒塌,无数灰尘从地面浮起,宛如末日,此前还在负隅顽抗的虫子察觉到姑盼想同归于尽的心思,纷纷往外逃,只不过飞不出去多远,一个二个接连地在空中爆开,变成了黑色的怨气。

    抬头看天,天上无星无月,一丝光都不见,黑沉沉的天压下来,远处的树木迅速枯萎,变得和院子里那棵枯萎的枣树一样,干枯扭曲地冲着天空,白幡挂在其上也迅速变黑变干灰。

    不多时,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黑色的泥巴,融入了干燥的黄土地。

    所有人的心里浮上一句话。

    不好,这村子要塌了。

    地面裂开,天空破碎。

    就在绝望之际,黑沉沉的天空出现了一丝罅隙,一点光线透进来,那是比村子里的天空更浅,更明亮的光线。

    外界的灵气从那里一股脑涌进来,裴枕和小神女均是身体一轻,就连沈迟和卢风都感觉到,他们身上的怨气随着丝丝缕缕外界灵气的加入,消散了许多。

    闻到了一点外界的新鲜空气,在灵气自发的洗涤下,他们心里均是感到一阵轻快,仿佛百斤重的沉重包袱被拿走了。

    周围的废墟还在坍塌,目及黑灰的世界里,罅隙中的一丝月光照在裴枕身上。

    裴枕似有所感,他打开姑盼掐上来的手,仰头,额间的神印浮现。

    两撇冰蓝色的印记簇拥着两道金色的神印,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容貌迅速发生变化。

    一头黑色柔顺的黑发褪去,白色蜷曲的长发迤逦到脚腕,轻盈飘逸,月白色的衣袍料子变得柔软,长且华丽,金色的暗纹浮现。

    他浮至半空中,白皙柔嫩的脚上未着寸屡,长又宽大的衣袍古典繁复,遮盖住了一半脚踝。

    一阵风吹来,裴枕脸上蒙眼的白布被揭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张天地人神都惊叹的容貌,面庞雪白干净,五官立体,薄厚适中的双唇,鼻梁高挺,宛若女娲精心雕琢的美玉。

    薄红的眼睑,高挑的眼尾,眼皮上受伤的皮肤光洁,那些伤痕全数消失不见了。

    那双在沈迟梦里总是阖着的丹凤眼微启,浓密纤长的白色睫毛睁开,琥珀色的瞳孔里满是波澜不惊的冷漠,仿佛千万年的冰雪化不开。

    沈迟心神一颤。

    卢风和小神女看呆了,小神女难掩激动:“河、河神现世了!”

    河神的美貌那可是在整个天界都闻名遐迩的存在!

    卢风:“师、师父?”

    饶是见过,沈迟还是震撼得久久回不过神。

    裴枕身上荡出一圈灵力波动,带起一阵劲风,姑盼受到波及,她倒在地上挣扎着起来。

    “走。”裴枕看向其他人,双唇微启,沈迟、小神女和卢风都呆呆地在愣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裴枕浮上一种厌烦的神色,一支白皙如雪、指尖红润的手,朝他们轻轻扫了一下,而后沈迟只感觉自己被人拎着衣领丢了出去。

    周围是不断坍塌的房屋,小神女被抛出去的时候喊了一声:

    “河神!你怎么——啊啊啊啊”怎么把她也丢出来了?她还要帮忙呢!

    十分委屈的长音逐渐消散,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停了,裴枕冷淡地将视线投到了面前的姑盼身上。

    姑盼朝他哈了一口气,眼珠轱辘转的时候黑气不断冒出来,她手心凝起怨气,朝裴枕扑了过去。

    裴枕离地不过几尺,他一只手抬起,五指收拢,灵气从他身后、从四面八方聚起,冲到前面,和姑盼的怨气形成相撞。

    “澎!”

    巨大的冲撞声响起,方圆百里的一切瞬间都移为了平地。

    抗衡间,神音在这一方天地间回荡:“姑盼,你可知我是何人?”

    外界的灵气正疯狂地剥削着她的怨气,姑盼好一会儿才喘声道:“你,你是谁”

    说话口齿含糊,但是眼睛里的黑气正在不断褪去,她正在逐渐恢复清醒。

    裴枕垂眸,静静地看着她:“我是河神。”

    姑盼:“原来是你。”

    她眼睛的白色瞳仁浮现,眼里有哀伤的神色:“我曾经,向你祈求过。”

    裴枕不喜不悲:“是吗?”

    “所有的神仙我都跪拜过,”姑盼凄惨地一笑:“可惜没有神仙保佑我。”

    裴枕:“你向我许了什么愿望?”

    “保佑我的孩子健康。”

    裴枕长长的羽睫一颤,垂至身侧的手一动,拇指划过中指指腹,姑盼的因果一下就清晰了:

    “他是个死胎,注定活不了。”

    姑盼的双眼通红:“你骗我,我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他还在动,若不是公孙明又喝多了,他带了个男人过来,强迫我与他做那事,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全都怪他,这村里的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该去死!”

    姑盼浑身上下萦绕的黑气又浓烈了几分,她光是想到那日的情景她就恨,她怎么能不恨

    ……

    黄昏日斜,长到一人高,颗颗饱满稻穗的金黄色稻谷弯腰垂向地里。

    姑盼漫无焦点地看着天空,眼里的泪已经流干了,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起身,系紧了裤腰带,和她的相公有说有笑地扬长而去。

    而她躺在金黄色满是丰收的地里,满胸口都浸透着荒凉。

    不过是婚前见过一次心上人,公孙明就给她打上了荡//妇的标签,从此夜长梦多,日日夜夜都是担惊受怕。

    早知如此,养母就不该捡她回家,不该把她养大。

    她空洞又麻木地起身,突然,肚子传来绞痛,她神色终于动了,干裂的双唇颤抖,她的手往下一摸。

    再一看,手上满是鲜血

    “啊——”

    金色的土地上,一滩鲜血沁晕开,姑盼双唇都没有了血色,她害怕又惊慌地尖叫,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

    她活着唯一的寄托,不要离开她。

    姑盼头发散乱,她浑身疼痛,躺在地上拼尽全力地呼喊:“有没有人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声嘶力竭,却没有人听到,麻木又机械的她恍惚中听到了脚步声,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压垮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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