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在恨朕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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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张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祸水东引到我们身上。”许大人立刻想出主意,“御史弹劾罢了,大不了提前致仕。”

    内阁三辅中,以卜祯的年龄最大,也是三人之首,若是真采取了许大人的意见,祸水东引,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卜祯神色不变:“老夫正有此意。”

    他倒是不担心致仕,在先帝手下兢兢业业当了十多年首辅,早已疲倦。只担心初初登基的小皇帝会受到质疑……

    毕竟,不是所有臣子都做过预知梦。

    时至今日,仍有御史上疏弹劾,只道弃长立幼乃是乱国之源。

    正当几人准备动作时,却闻宫中来人,是新帝身边最为信霍的宦官,如今已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名叫阚英的。

    在陛下面前,对方柔软得像个面团子,一点脾气没有,但在其他人面前,有属于天子近臣的骄矜,只笑道:“陛下专门给大人留了口谕,只叫大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卜祯诧异地看着他:“可那不是……”

    尽等着叫陛下沾染污名么。

    “陛下自有成算。若大人妨碍了陛下的计划,那便不美了。”阚英语含警告,“大人同礼部主考上下欺瞒,还是想想如何弥补罢。”

    卜祯不卑不亢道:“请陛下放心。”

    等宦官走后,几人对视一眼,许大人迟疑道:“陛下是想叫我等不要插手?是不满意我等的态度……”

    越说,他的声音越低,他们的确是为了陛下着想,但浑然不顾对方的意愿,可见近日来,陛下的脾气惯得他们心大了。

    卜祯摇了摇头:“只静观其变罢。”

    多年下来,几位官员之间积累了不深不厚的情谊,此时见卜祯很有可能离开,其他两位都叹息一声。

    叹息结束,又纷纷自回自家:这可是一个绝好的升职机会,不见陛下只召见首辅么?

    霍少闻明白这酒来意不纯,他酒量不算太好,平素也很少饮酒,可此刻忽然碰着了纪淮舟的无措思绪急需一点别的什么来压住,于是有人敬他便接,一杯杯往肚里灌。

    纪淮舟丝毫不拦着,只饶有兴致地瞥了他几次。

    他可还记得这人成亲那日错认时的无措,那晚的夜色那样浓,满院子都淌着月华,里头浮着半颗所谓的真心。

    “霍将军,”一人来祝酒时已经喝得有些多了,大着舌头道,“霍将军英勇神武,实乃我大梁肱股之臣。”

    “只是、只是可惜,我瞧将军同自家夫郎间,似是不大得劲,这、这倒也好说,毕竟道不同,不相为唔唔”

    这话没能说完,便被他身侧一人捂嘴拽了回去,那人面上赔着笑,朝纪淮舟道:“贺二喝多了就爱说胡话,世子别往心里去。”

    “哪儿能呢,”纪淮舟皮笑肉不笑,眯着眼睛望霍少闻,看见他微微愣神的脸,说,“的确是我高攀。”

    霍少闻一怔,他终于将酒杯放下去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云层里刺破几缕金红色的光来,原是日头已近了西山。

    赵修齐接弟弟的时候便没在众人面前完整露面,他行事向来低调,应也怕小孩生病,只带着赵慧英洗完澡,便匆匆离开了。谢韫半个时辰前送着梅知寒和梅元驹回城,奇宏也护送他同去。

    今日雅集上的众人大体还算尽兴,临到傍晚时分才依依不舍地相互告别,一人刚要上辇轿,忽见山道尽头两个小黑点愈来愈大,奇宏与谢韫策马狂奔,二人俱是气喘吁吁。

    “走不了了!”奇宏苦着张脸,下马禀告,“方才北长亭外倒了好些老松,叫雪给压塌了,路堵得严严实实,连只蚂蚁也钻不过去。”

    除却北长亭官道外,若想从这处温泉庄子回去煊都,得绕过整座云松山,需两日脚程。

    谢韫不忿地小声道:“我方才送小寒和她大哥过了北长亭,回来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一声巨响早知道就晚些再送了。”

    霍少闻瞥了他一眼,谢韫识趣地把嘴闭上了。

    凉风卷过来,纪淮舟鼻尖泛红,他拢着大氅,似笑非笑地撩眼看霍少闻,说:“听见了么,走不了了。”

    霍少闻面上不虞。

    第 88 章   第 88 章

    他这话堪堪落下,门口忽的传来一声兴奋叫喊:“世子果然性情中人!”

    正堂中二人皆抬眼去看,一人掀了门帘进来,长得肥头大耳,小山似的,面上丝毫不见窃听对话的羞愧,一见纪淮舟,反倒拍着手称赞道:“世子好雅兴!”

    “你来干什么,出去!”夫立轩低低喝了一声,又急忙朝纪淮舟拱手作揖道,“犬子鲁莽,冲撞了世子,还请世子见谅。”

    来人是夫立轩的独子夫浩安。

    昨日尾陶已经打探清楚,纪淮舟心下了然。夫立轩过了不惑之年才生了这么一根独苗,老来得子,宠得太过,夫浩安的纨绔无赖在煊都也是小有名气的。

    “论皮囊品相,你确是一绝。”夫浩安笑眯眯地夺着步打量纪淮舟,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没理会他爹的话,“可若说酒肉歌舞,这煊都名场我早已探了个遍,没人比我更熟!”

    “是么,”纪淮舟笑开了,他眼尾弧度生得这样好,一笑起来,便连带着薄唇和眼下小痣一起勾人,“索性夫公子便做个表率,带我一块儿玩一玩。”

    夫浩安翘着二郎腿,一双眼死死钉在纪淮舟身上,闻言大笑一声,便要起身来揽纪淮舟的肩,被纪淮舟轻轻巧巧地捏着折扇抵了回去。

    他也不恼,嗤笑一声道:“求之不得。”赵修齐话音刚落,纪淮舟右手冷刃翻飞,短匕已出了袖,刀柄被他紧紧握在手心。

    浩渺天地之间,忽然死寂一片。

    厚雪压断了松枝,在二人间砸出不小的动静,在这腾升的看不清的雪雾里,刀锋削破森寒冷气,直直抵到赵修齐颈上,逼得他不得不半仰起头来。

    这刀压得够狠,硬生生割出一条血线。

    雪雾散了。

    血珠滚落狐裘绒领,活似绽开一朵红梅。

    纪淮舟盯着赵修齐,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里不急不躁地开了口:“二殿下手段了得。”

    纨绔也好,疯狗也罢,其实左右不过烂命一条。

    可就算是烂命,大仇得报之前,他也只愿意攥在自己手中,不肯叫他人拿捏半分。

    赵修齐沉默片刻,开口问:“世子何故如此。”

    “我乃皇子,杀了我,世子也没法活着走出煊都。”赵修齐话里带着点虚恍,他饱读诗书,行事便也以君子文臣的方式来行,从没想过要跟人以命换命。

    不过是知道其杀父仇人的下落而已,这般大的反应,却像是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不杀殿下,”纪淮舟说得很慢,好像要把每个字都揉碎了掰开给赵修齐瞧个仔细,“我便能活着离开煊都,回家去么。”

    “十三年前,世子年幼,尚且得以安然从虎穴脱身,今日又如何不能?”赵修齐重新定神,抬眼看着他,“左右需要一些时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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