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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宿敌小仙君沦为废人后》 80-90(第16/17页)
斥。
“我只知,他们作恶是因为有你在背后撑腰,想来那些好处你也得了。”谢濯玉目光冰冷,“所以无论你是哪个仙君的弟子,我都要杀你。”
说着,他的剑便划破了少年的手掌,剑尖一点点没入皮肉。
修为的压制对他也存在,鸿雪剑又并非凡剑,饶是仙人之躯也难以抵达。
少年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在剑完全插进他心口后气若游丝,好像随时都会陨落。
然而下一刻,一道灵光从他额中闪现,在逼退谢濯玉后护住了他。
谢濯玉变了脸色,下一刻便见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少年身上传来,一个人影在他身前浮现。
“何故行凶杀人。”
强行破开界与界限制,用青鸟琉璃灯传出虚影……这人该是他师尊那样的人物。
晏沉足尖一点飞身落到了谢濯玉身边,脸上的笑已经消失,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谢濯玉神色冷淡地盯着那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他作恶,我便杀他。”
人影冷哼一声:“你与他皆为散仙,无论如何,杀他便是重罪。即使他有错也该上报,惩罚自有刑司定夺!你如今擅自用刑想要杀他,便是僭越!”
他的话方落,一个光球便突然出现,直扑谢濯玉而来。
晏沉动作很快地一步往前,伸手就要去攥那光球。
然而那光球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手心,仍是落到了谢濯玉身上。
白光大涨之后,谢濯玉消失在原地。
第90章 利刀 晏沉愿意成为刀,一柄独属于谢濯……
再然后, 面前的虚影散去,而那地上躺着的人也消失不见,徒留赤霄宗的一众人战战兢兢, 大气不敢出一下。
清风拂面带来舒适凉意,然而晏沉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眯着眼盯着面前大殿的牌匾看了许久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在扫过那些人时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一炷香后,他转身离去, 身后的大殿已经被摧毁了大半。
入目皆是断壁残垣,完全看不出半点原有的恢弘模样。
而赤霄宗那些曾高高在上的长老横七竖八躺在一块,已然毙命,竟是无一活口。
****
谢濯玉被带回仙界后直接被仙刑司关了起来。
被捉回仙刑司的散仙, 按例都该直接下寒狱,等着判罪。
但他是南明亲传弟子, 身份自然不可与寻常散仙相比。
再加上南明的特意关照, 所以最后只是被关在一个下了禁制的石室。
封闭石室内难以分辨日夜, 待在里面的时间一长便会对时间的流逝失去正常感知。
谢濯玉一开始还记着时辰, 但在某一刻走了好一会神后便再记不起了,索性专心入定, 不再去算了。
但谢濯玉心里有事,少有地没有以往专注了。
他的思绪会很突然地飘一下,不可控制地想到某个人……那个总爱靠他很近、眼里总是盈满笑意的俊郎少年。
晏沉会着急么, 会担心自己么?谢濯玉很在意这个问题, 但为什么在意却又说不出缘由。
他不想晏沉担心,却又无端地笃定——晏沉一定会。
被关在石室内的谢濯玉一派清闲安然, 外头的一众仙界高层却已经吵得天翻地覆。
仙界中势力林立,在许多年的利益固化后逐渐分为二派。
一派是昆仑等族,因为曾经和神族有丝丝缕缕的微薄关系便觉血脉尊贵。自诩天生仙灵的他们自觉身份要尊贵许多。
另一派是以南明为首的, 数量少了许多,却完全是人族修士飞升渡劫成功的,各个都是昔日人界留名的天才。
有人的地方总有争斗,这些所谓的仙也不例外。
平日相谈甚欢的人背地里为利益争夺,打心底里瞧不起前不久还盛赞的对方。
这二派博弈多年,关系日益紧张。平静和谐下是无数暗潮汹涌。
被谢濯玉重伤的那小仙是昆仑那派某位仙君的次子,名唤邬彦,诞生时便有仙籍。
邬彦此人,天赋尚可,人却不勤。
但托了父君母君的福,他从小便有寻常修士享不尽的资源,所以即便懒怠,到底也渡了大乘期。
——就与其他许多受宠的仙君之子一般,纵使天赋与努力都差凡人许多,有个好出身就足以弥补,让他们能轻松突破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碰不到的境界。
父君的宠爱溺坏了邬彦。那表面乖巧讨喜的漂亮皮囊下是一副黑心坏肝。
他其实也知道对错为何,却浑不在意,偏爱做些坏事,美其名曰玩笑、捉弄。
赤霄宗是因为他的存在才愈发不加收敛,行事肆无忌惮,那些脏事与压迫他心里门儿清。
可那又如何?在这自诩身份尊贵、高高在上的仙君之子眼中,那些凡人便跟蝼蚁一般。
谁会在乎一些又蠢又贪的凡人死活?
他冷眼瞧着事态发展只觉得有意思、好玩,人心果然是好玩具。
至于所谓的因果律和天谴,邬彦就更不怕了。
因为他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那些凡人种的灵草他看不上也未用过。所有的恶都是赤霄宗之人所为,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天道不会惩处他,人间没人制得住他,想往仙界告他更是痴心妄想。
他玩得不亦乐乎,在心里许多次摇头感叹因果律的可笑。
直到谢濯玉出现在他面前,目光冷然地盯着他,近乎是一字一顿地宣判他的罪行。
杀气腾腾的剑意穿过身体,冰冷的剑刺入他的心口。
这黑心肝的小仙才恍然想起那句被自己嘲笑过很多次的话。
善恶到头终有报。——此乃真理。
然而父君的分神从谢濯玉剑下救了他一次,却做不到永远的庇护。
满月之夜,漆黑夜幕中不见半颗星子,独皎洁圆月高悬天际。
一袭黑衣的晏沉站在窗边,身形轮廓被月光模糊。
两柄短刀分别贯穿邬彦的心脏和丹心之时,他脸上的笑比春风还要和煦。
直到邬彦灵息尽散确实陨落,他才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血在邬彦那床边的纱幔上尽数蹭干净,然后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
纵天道不惩,世间也总有执剑人会替天行道,为枉死之人讨一个公道。
而晏沉想,小仙君剑用的好,却还需要一把刀。
要足够锋利,要足够忠诚,要心甘情愿地为小仙君做所有他不能做的事情。
晏沉愿意成为刀,一柄独属于谢濯玉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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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玉乃南明亲传弟子,自然是被默认为南明一派。
他重伤了这仙君子,与南明对立的那派自然不乐意放弃借此发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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