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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宿敌小仙君沦为废人后》 60-70(第9/16页)
玉怔在原地, 很快就露出了歉疚的表情:“抱歉,我不是嫌弃您,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对不起。”
他抿着唇偏过头去看地板, 脑子有点空。
以前的他确实不喜与人接近, 会下意识地避免和他人产生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为此还弄出过几次尴尬的事情。
只是在来到魔界后好了很多,一开始尚有几分不得已, 后来却因晏沉这恨不得整个人黏他身上的家伙真的提高了接受度。
他相信晏沉,自然也相信晏沉请来的人不会害他,更何况王仁瞧着就面善, 是个笑眯眯的和蔼小老头。
可是方才王仁的手将要碰到他时, 一种不知名的恐慌与惧怕突然就涌上心头,驱使着他后退远离。
不是排斥接触, 更像是惧怕有人从背后伸手来碰他,好像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只是这些他都无法对面前的老人解释,因为听着就没有多少可信度, 只会让人觉得是相当蹩脚的借口。
他只能无措地又道了次歉,沉默地盯着地板上砖块的花纹。
王仁兴倒是不觉得被冒犯了,他以前见过太多脾气或古怪或暴烈的世家子弟,也看出来眼前这位公子并非是嫌恶他。
“无妨的,这不是什么大事,公子无需道歉,”他轻轻摇头笑容未变,语气有点为难,“别的衣裳还可以考虑放量,但这贴身穿的里衣自然是要最合身才好,若是隔着距离量,怕是会有失精准。”
谢濯玉嗯了一声,垂下眼睛打算逼着自己克服一下困难:“您来量吧,这次我不躲了。”
王仁应了一声,正要重新站到他身后时却听见晏沉开口。
“皮尺给我,我来量。”
王仁似是没想到他居然会亲身上阵,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但手上反应很快,几乎是晏沉话音落下时就把那皮尺恭敬地递了过去。
谢濯玉看了看晏沉手里的皮尺,又仰着脸看了看他表情平静的脸,缓慢地眨了眨眼:“你还会给人量身?”
“这有什么难的,”晏沉低声笑了一下,“转过身去,手臂抬高伸直,乖点。”
谢濯玉哦了一声,垂下眼皮乖乖地摆出乖乖的姿势,任晏沉拿着皮尺贴近。
晏沉靠得很近,属于他的气息将谢濯玉包围,测量时手指也不可避免地碰到了。
但谢濯玉没有半点抗拒。
王仁站在一边原还有点担忧地想指导一下君上要怎样才能量得准确,却发现他的动作标准又娴熟,甚至连一些只有内行人才知道的细节都注意到了,顿时惊得说不出话了。
晏沉动作干脆利落,量一处就沉声报出一个数字,需要的数据一个没落,不知道的真要以为他是个入行多年的老裁缝。
测量很快就结束了。
晏沉虚虚环在腰间的手一收走,谢濯玉就飞快地坐回了榻上。
面上一脸若无其事的镇定,后退的动作却有几分狼狈与慌张,近乎是跌坐。
晏沉低着头看手里的皮尺,捻了捻指尖慢条斯理地将它重新卷好,随手抛给负责记录的文安,转身去看坐在软榻上低头发呆的谢濯玉。
师徒两对视一眼觉出气氛微妙,再留就不合适了,当即开溜。
王仁相当识趣,当即便说有事要与徒弟说,先下去在门外候着,让他们俩先选颜色与料子,晚点再过来。
门轻轻合上,室内重归寂静。
晏沉慢悠悠地踱到箱子前蹲下,侧身朝谢濯玉招了招手:“怎么坐着不过来?看都不看一眼,回头要不小心用了你不喜欢的颜色或料子可就坏事了。”
谢濯玉哦了一声,起身慢吞吞地走到晏沉身边,刚站定就被他牵住手拽着蹲下去。
“你可以上手摸摸看喜欢哪种,回头让他们给你多做两身。”晏沉笑着说话没有松开谢濯玉的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他的指尖像是寻到了新鲜玩具。
谢濯玉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指尖抚过柔软的布料,仔细地去看料子上的暗纹:“你怎么还去学了量身?”
“啧,这种简单的事情还用特意学么,制衣师傅点上两句就手到擒来了,”晏沉偏头笑了笑,“怎么,莫非小玉有想为其亲手量身的人,所以也想学学?”
谢濯玉摇了摇头:“不是想学。”
“哎,我还以为小玉像我一样,”晏沉露出可惜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也要为了我特意学些手艺呢。”
谢濯玉眨了眨眼,微微偏头,将目光从衣料挪到他的脸上:“你特意学的?”
“是,”晏沉一脸坦然地点头,勾唇笑了一下,“要想追求到喜欢的人得到他的心,不下点工夫怎么行?我特意学的事情可多了,以后慢慢给你发现。”
“喜欢的人。”谢濯玉挪开视线垂下眼皮,轻声重复了一遍后不说话了,重新把注意力投到箱中衣料,很认真地去分辨料子有什么区别。
钓人不成反被钓的晏沉等不到他问,无奈地叹了口气,松开握着他的手转而揽住他的腰。
一个用力将人往自己身上带得失去平衡,他自然地捏住了谢濯玉的下巴逼着他看自己,拇指轻轻摩挲红润薄唇。
“小玉怎么半点不好奇那个让我喜欢得要命的人是谁?”晏沉声音低沉,说话的语气很温柔。
但望着谢濯玉的漆黑眼瞳却慢慢变得幽深,失落从其中溢了出来:“为什么完全不吃醋啊。是因为小玉之前都在骗我,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所以才完全不在乎我以前喜欢过谁么。”
明明都是问题,他却用着确定的口吻,甚至说完还轻轻点了点头,像是对自己无意发现的“真相”笃信不疑。
脸上的笑还在,看着却给人他忍着伤心难过在硬撑的感觉。
谢濯玉伸手推了推他却没推动,手指微蜷抵在他的胸口不动了。
视线缓缓在晏沉脸上转了两圈,谢濯玉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好一会才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迟疑地开口:“晏沉,你头疼吗?”
“嗯?”晏沉的笑容凝固在嘴角,“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你都开始说胡话了,”谢濯玉忧愁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不记得了,又不是脑子坏了。”
他停住了话,拧着眉又盯着他看了两眼,更重地叹了口气。
晏沉之前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与他有过一段情,只是那时的他想远离晏沉不敢接受那份感情,所以问也不问只当不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你以前喜欢我。”谢濯玉一脸平静地说,故意咬重喜欢二字。
那双本就漂亮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好像从微开窗缝偷偷跑进来的夕阳被揉碎成光点,尽数落了进去。
晏沉笑容骤然扩大了几分,狠狠地凑近吻住了谢濯玉的唇。
谢濯玉的身后是木箱,身前是晏沉坚实的胸膛,无处可退,而晏沉也不许他逃。
他被禁锢在晏沉的怀抱里,只能仰着头接受亲吻。
炽热激烈的吻是晏沉一贯的风格,强势又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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