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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传闻我是魔君白月光》 88-91(第4/11页)
而位于雀羽珊中心的那枚石像,竟在雀羽珊完整的音律之中嗡鸣颤动,石像滋生出道道裂缝。
宁长旭身侧的手微微颤抖,颤动的眸光无不透着他此刻的诧异。
裴娇目光自碎裂的雕像上拂过,一时之间想通了许多。
“我从一开始便觉得奇怪,在这羡渊城之中,无人不知将军慕琦云,四处是她的画像或是雕塑。”
“可这般传奇的女子,却只活在众人的话语之中,我从未见过她本人。”
“一千三百张束魂咒,你将羡渊所有百姓的魂魄都寻了回来,企图塑造出羡渊尚未被灭城的假象,可唯独,你找不到慕琦云的魂魄。”
裴娇身后的雕像层层塌陷,她目光映衬着粼粼水光,一字一句道,“亦或是你早就知道了她的魂魄在哪,只是因为你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所以你才不敢面对。”
碎裂的雕像崩塌之后,一位女子闭目而立,恍若已然在雕像中沉睡了许久。
裴娇的眸光有些复杂,她也没想到,慕琦云的魂魄原被封印在了雕像之中,竟阴差阳错地被雀羽珊的曲调唤醒了。
在空灵的音律之中,沉睡的灵魂微微颤动,下一瞬便迎来苏醒。
“……阿九?”慕琦云睁开眼,有些困惑地看着殿内的宁长旭。
宁长旭看着她,久久无言。
半晌,他缓声道,“将军,你叫错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鲛人阿九了。”
“我是魔族。我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您,背叛了整个羡渊。”
慕琦云垂眼看着他,她睡得太久了,半晌过后,才从物是人非之中缓过来。
她淡淡道,“是我的错,我明知道你尾上烙着魔族的奴印,却仍心软带你回来。”
“作为守护羡渊的武将,这是我的失职,这一切本就应该我来承担,是我害了羡渊的百姓。”
“我罪业深重,本就该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责怪,没有怒斥,她的反应过于平淡,这令几千年来被此折磨的宁长旭更加崩溃。
“够了!”他平静的面孔被撕碎,红着眼道,“是我!这一切都是计谋!当初的相遇是,后来的重逢也是,我是魔族的细作,为的就是利用你的同情潜入羡渊,为的就是里应外合,为的就是占领这里的一切!”
慕琦云微微张了张唇,她垂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气氛僵持之时,裴娇忽然道,“你既投靠了魔族,为何会断尾,斩断奴印?”
她之前便看见了宁长旭腰部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如今想来,这应是断尾所留。
他为了斩断奴印,选择斩断自己的鱼尾。
慕琦云微微一怔,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宁长旭。
鲛人能够化作人形在岸上一段时间,可若断尾便是彻底化为人形。
断尾之痛刻骨噬心,视为叛族,再也不可入水,这对喜水群居的鲛人来说是无疑是灭顶之灾。
宁长旭广袖之下的手攥紧成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半晌,慕琦云叹了口气,“阿九……你总是这样嘴硬。”
“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被奴印支配这点是你我都无法预料到的,这是我的过错,你不必因此感到负罪。”
她顿了顿,“可是你因为羡渊城,做出许多错事,这宫殿内发生的事情我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为了维持羡渊的灵力,杀害无辜之人,抽取他们的修为,你不可以再错下去了。”
宁长旭哑声道,“已经回不去了。”
他这些年,已经杀过无数无辜之人,身上背负的杀孽更是数不胜数。
早也不是当年手无寸铁,受人欺辱的鲛人了。
他看向头顶波光粼粼的苍穹幕顶,此时此刻,已然被浓厚的铅云所覆盖,便连投入水底的光都看不分明。
暮色沉沉压下来,周围的宫殿残骸都因灵力供应不足逐渐化为灰烬。
若是再不尽快弥补空缺的灵脉,羡渊城便会真正化为乌有。
宁长旭眼神也变得狠戾起来,“只差最后一个人,待我杀了顾景尧,供应羡渊地底灵脉的灵力便足够了,只需要最后一个人……”
“否则……我这些年维持的羡渊,这一切都会化为虚无……”
一直冷眼旁观的顾景尧冷笑一声,“你既然活得不耐烦,我便送你一程。”
裴娇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嘴上倒是不肯输,肩上那么大个口子还在滴血呢。
这二人都是疯子,一言不合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裴娇自然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透过宫殿断壁望向外头逐渐暗下去的天色,“你花如此代价违背天道将死去的人们困在这座城内,为的什么?”
宁长旭手抚上长刀,眼中杀意渐浓,轻蔑一笑,“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为我所用供我差遣,我是魔,做这种事需要理由么?”
裴娇也不着急,反而慢条斯理道,“你在说谎,你口口声声说要利用,那便应该使用束魂咒控制他们。”
“可是他们在此地安居乐业,并未化作怨魂。反而在此的影响之下,消散了被屠杀枉死的怨气,能够再度转世投胎。”
她的眼神紧紧攥着他,“你为何不敢承认,你守着羡渊,便是在等琦云将军?”
宁长旭动作微微一顿,这个微小的瑕疵被裴娇捕捉到,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我知道你精通易容术,可以轻易转化容貌,若是我没猜错西镜镜主宁长旭是你,结缘桥的引路人是你,医馆内大夫也是你。”
“而那些珍藏在医馆内的画像,都是你放上去的吧。”
他化作不同的人,以不同的身份守护着羡渊。
白日里是杏林春暖的医者,是友善好客的引路人,夜晚便成了屠戮的刽子手,将那些误入羡渊的外来者一一屠杀殆尽。
宁长旭避开了慕琦云的视线,却因最龌龊的心事被裴娇堂而皇之地戳破而攥紧了拳头。
裴娇步步紧逼,“你作为我兄长时,告诉我西镜崇尚英勇果敢的男儿,嫁人也当是如此。”
“可是为何到了你自己这里,却变得怯弱虚伪,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
“你住口!”宁长旭咬牙切齿道,“裴宁,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
他话音落下之际,地底传来剧烈的震动,裴娇身后的柱子摇摇欲坠,朝着她倾倒下来。
关键时刻,顾景尧迅速将她拉入怀中,石柱坍塌声如雷贯耳,溅起一片飞沙走石。
似乎因此牵动了他左肩的伤口,温热的血滴落在裴娇手背上。
而容不得他们片刻喘息,一把长刀撕开迷雾,明晃晃的刀光像是索命的死神翩然而至。
裴娇刚抽出剑,便被人牢牢攥住了手腕。
她看向顾景尧,对方脸上的血迹尚未干涸,乌黑的眸子倒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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