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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另类偏执》 90-100(第15/24页)
,扯出怆然的笑来,“你该爱我,你该爱我了。”
邱芜澜深深吸气。
微凉的空气掠过心脏,她沉默不语,荡起几点涩意。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华君润助理赶来还要十五分钟左右。
“我的确对你获亚缇丝奖的那部作品很感兴趣,”她不知道药放在哪里,而他又拒绝了她的服药建议,邱芜澜只能尽可能用言语稳住他,“在此之前,你被提名过两次,获奖那次和提名时有什么不同么。”
华君润脸上的笑容骤然扩大,显出几分激动的孩子气,“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你很喜欢是不是!”
“当然, ”邱芜澜蹲了下来,温声道,“业内没有人会不渴望亚缇丝大奖。君润,和我说说吧,我很想亲眼看着你再站上去一次。”
她引入了一个华君润感兴趣的话题,将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慢慢引导至演戏。
轻度思维奔逸下的华君润滔滔不绝讲述着心得体会,直到助理赶到,他还没有从戏中回神。
“不好意思邱总,”助理对邱芜澜道歉,“给您添麻烦了。”
“不要刺激到他,”邱芜澜扫了眼抱着胳膊亢奋喃语的华君润,“顺着他的话,和他聊聊演过的片子。这里交给你,我先走了。”
“好的。”
邱芜澜离开了别墅,踏出大门时,回眸确认了一眼助理是否控制住了华君润。
这一眼,她看见跪在地上激动絮语的男人落下泪来。
他扭头巴望着她,脸上仍是谈论电影的狂热雀跃,口里停不下地讲述着演戏,唯独那双黑润的凤眸盯着她,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无意识地涌出清泪,颗颗滴滴纵横而下。
邱芜澜回头,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她不是邱岸山。
她绝不能成为邱岸山。
拉开院门时,她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凄然的嘶吼——
“玫瑰!她为我拾起过一支玫瑰!”
她驶着后备箱空了的车子回到家中,将车停入库里,邱芜澜对着方向盘发了会儿呆。
车窗被轻轻叩响,邱芜澜猛地扭头,猝不及防对上了窗外的季尧。
那张漂亮的脸苍白憔悴了些许,叫邱芜澜一瞬间想起了一些话来——
「那是你从前最疼爱的弟弟啊。」
「芜澜,你太傲慢了。」
「有的时候……连我都畏惧你的冷酷。」
“姐姐。”
车门被从外拉开,邱芜澜对上了灿若夏阳的笑脸,“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她被这耀眼的笑容晃了眼,片刻之后,邱芜澜从车上下来。
“嗯,我回来了。”她低语,“阿尧,我好饿。”
季尧愣了下,“华君润没有给姐姐做饭么。”
邱芜澜注意到了他变换的称呼。
被封杀的这些岁月,季尧对人的洞察力丝毫没有减弱,他还是敏感得可怕,在她一字未提的情况下,就觉察出她对华君润的情感转变。
“吃得不太愉快。”
邱芜澜在沙发上坐下,季尧拿了消毒湿巾为她擦手。
他右手打了石膏,单一只手为她擦拭,也不显笨拙。
等擦完了手,一杯热气腾腾的榛奶落在了邱芜澜面前,醇厚丝滑的奶中散布着碎榛仁。
邱芜澜咀嚼着,坚果的甜味在齿尖蔓延。她融化在这杯温热的奶中,懒洋洋地不想动。
不知道为何,今天她突然很想吃点甜食。
季尧放下这杯奶,往厨房走去,“我去给姐姐煮碗烩面。”
邱芜澜拉住他,“这个就够了。”
季尧回身,目露担忧。
“阿尧,”邱芜澜抬手,“过来。”
季尧收回了前步,退回邱芜澜身边坐下。
邱芜澜点过石膏,“疼么。”
季尧摇头。
“网上的消息,你都看见了?”
“嗯。”
尽管邱芜澜没有抬头,视线垂在季尧的石膏上,她也感知到了他的目光——他的全幅注意力都聚集在自己身上。
“我做计划的时候没有和你商量,”她开腔,“看完后有什么想说的,我们可以聊聊。”
“对不起姐姐,我闯了这么大的祸…”“道歉的话你已经说过很多了。”邱芜澜侧身,抱着那杯甜丝丝的榛奶,倚着沙发靠背,“这不怪你,阿尧,你是生病了。”
季尧低落,“我差点毁了公司。”
“如果病情也能由主观意识控制,那医院就没存在的必要。”邱芜澜道,“非要追究责任,该是我的责任,作为你半个监护人,十几年下来我却没有发现你的状况。”
“怎么能怪姐姐!”
“跳过问责吧,”邱芜澜道,“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我……”季尧抿了抿唇,“我很难受。”
邱芜澜眸色微暗。
是了,华君润说的无不道理。
工作不仅是谋生的手段,也是实现自我价值和定义自我存在的方式。
这些年季尧浑浑噩噩,沉溺游戏,对前台接待撒娇,向不顺眼的男星使一些小手段,又深陷于精神心理的苦痛之中,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剥夺了他的工作,斩断了他实现自我价值、定义自身存在的道路。
即便他在医院里大放厥词,声称自己感受不到工作的成就,但在看见网上的那些谩骂时,又怎么可能心无波澜。
他当然是会难受的。
“我…”会补偿你。
邱芜澜刚要解释,季尧便同一时间开了口,“我很难受……明明是我闯下的祸,却要姐姐为我收拾烂摊子,到处向人道歉。”
“我知道公司的流程审批要多久,这次的公关费用全部都是姐姐贷款垫付的,对么。”
温热的水珠倏地砸在了邱芜澜手背上。
她愣怔了一瞬,抬眸撞上了少年潮红的眼。
他安安静静、无声地坠着泪,头颅垂倾,那些泪没有在脸上留下一点痕迹,雨水般笔直地落下,滴答融入衣服里。
同样哭泣,季尧和华君润的方式截然不同,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他甚至没有哭出声音的权力。
“这有什么值得哭的。”邱芜澜的声音轻软了下来,拇指揩去他眼角的泪意,“我说怎么脸色又差了,这两天你在家里净为了这点钱哭?”
“不是心疼钱,”季尧别过头,左手却覆上了邱芜澜的手背,“事发当晚姐姐就跨省赶来,彻夜紧急公关。”
“姐姐被我刺激得发了病,还要决策开会、观测舆论;瘾症没消退又急着赶回公司,为我调动各部门、面对那些股东董事……”
他哽咽着,眸中承载不住的泪全部汇入邱芜澜指间。
“因为我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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