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对象出错后: 8、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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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提的眼潭黑亮:“谢谢。”

    这小崽子,冯灼言不爽地探头:“那我呢?”

    盛迟忌停顿了下,勉强道:“也多谢你。”

    冯灼言哼哼:“您还挺为难。”

    算了,不跟小鬼一般见识。

    盛迟忌却像是听到了他的心里话,眼神敏锐地扫来一眼,眼珠乌沉幽邃,明明年纪也不大,却满身煞气和阴鸷感,活像只未驯化的野兽,有种让人发毛的危险感。

    冯灼言霎时如芒在背,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那什么,我先走一步哈,你们聊。”

    别人看不出来,冯灼言和谢元提那么熟,还能看不出来么,谢元提就是在帮盛迟忌。

    这位七殿下,也压根不似传闻里那般小可怜,锋芒太锐,像把半出鞘的刀,他可吃不消。

    等冯灼言飞快离开了,荒芜的池塘边,只剩下谢元提和盛迟忌俩人。

    谢元提终于看向地上破碎的玉珏:“值么?”

    把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摔碎了,就为了给五皇子惹一身骚。

    值得么?

    盛迟忌跟着看了看地上的东西,半晌,抿唇道:“不重要。”

    在建德帝眼里,这是定情信物,但他娘早十年前就拍着他的脑袋说,小池长大了别信臭男人,看这玉珏成色不错,还打算把玉珏卖了。

    可惜美中不足,缺了一半,在动荡且物产丰富的辽东,这东西卖不上什么好价格——比不上馒头值钱,遂作罢。

    盛迟忌珍惜这半片玉珏,只因为他娘,但他记得她,不光靠这东西。

    若是他娘知道,摔得铁定比他快。

    谢元提没吭声,掏出帕子,把玉珏的碎片捡起来包好,揣进怀里:“走吧。”

    盛迟忌的视线回到他身上,没有问他捡起来做什么,反而冷不丁问:“他为什么叫你元元?”

    谢元提朝外走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哪知道。”

    盛迟忌三两步追上去,急不可耐:“那我可以叫你元元吗?”

    谢元提皱眉:“什么玩意?”

    盛迟忌执着地问:“他叫你元元,我也可以这么叫吗?”

    谢元提面无表情:“不可以,闭嘴。”

    他又没这小名,都是冯灼言瞎叫的,这些年冯灼言给他起了不下十个外号了。

    盛迟忌闷闷地闭上嘴,表情发沉,阴郁地盯着他。

    凭什么冯灼言能叫,他不能叫?

    ……真麻烦。

    这个年纪的盛迟忌,原来是这么麻烦的性子吗?

    比从前还要麻烦。

    谢元提感觉自己被他的视线咬了一口,后颈发疼,心里不快,但思及他们现在是盟友,盛迟忌母亲的遗物方才还被弄坏了,勉强压下脾气:“伸手。”

    凛寒的北风吹得他薄薄的眼皮发红,浅淡无情的眸色也像冰雪化开后,被吹皱的一池春湖,水色湿润,潋滟生光,盛迟忌被他这么看着,一下动不了了。

    谢元提翻手,露出方才从盛迟忌手里掏出来的破瓷片,嗓音冷淡:“下次当心点。”

    狗崽子,真不省心。

    顿了顿,雪白的下颌微微抬起:“我允许的时候可以叫。”

    矜傲的样子,让盛迟忌不免又想起和那只趴在墙头上,居高临下观察人的猫。

    盛迟忌有几次路过,抬头看到它,对视片刻后,那猫儿跳下来,吃完他的上供,才摊在他面前,勉勉强强让他摸一下肚子,毛发细绒温热,身体软软的。

    但只让他摸一下,再摸就生气了,迈步哒哒哒离开,在雪地上留下串梅花小脚印。

    性子简直一模一样。

    幽淡的冷香拂过鼻尖,盛迟忌忍不住喉结攒动。

    想把那只小猫骗过来,按住他,囚住他,把脑袋埋进他柔软的肚子里。

    他盯着那只细腻莹白得生晕的手,眼底透出自己都未察觉的病态热度,情不自禁俯身低下头,鼻梁高挺,有道落拓阴影,弯腰去蹭谢元提的手心。

    尖锐的瓷片就在谢元提手里,差点划到他的脸。

    谢元提及时收回手:“……你有病?”

    没有蹭到,盛迟忌略感委屈。

    他努力抑制心底炙热又湿暗的欲.望,重新直起腰,在又一次观察到谢元提完好无损的右手时,心情忽然莫名好了几度,乖乖伸出手,把那块碎瓷片接了过来。

    手掌合拢,攥紧瓷片,察觉到痛意,他才稍感冷静,抬头直勾勾盯着谢元提追问:“什么时候允许?现在可以吗?”

    谢元提觉得他像只急于扑到人身上的黏人小狗,身后仿佛有尾巴在使劲地摇。

    真不稳重。

    盛迟忌是这样的人吗?

    上辈子盛迟忌得势后,很多人惧怕他,但想拉拢他的人更多,如云的珍宝美女送到盛迟忌跟前,盛迟忌都不为所动,照样该杀杀。

    后来某些人一琢磨,猜想盛迟忌会不会是喜欢男人,不好意思开口,自作聪明开宴下帖,找了堆美男子,什么类型都有,围着盛迟忌转。

    据说盛迟忌的脸色难看得堪称恐怖,直接当庭拔刀了。

    冯灼言记吃不记打,爱往谢元提身上嘤嘤靠,关系近的有时调侃冯灼言一副勾栏做派,盛迟忌每次见到他跟冯灼言,眼神都阴嗖嗖的,很看不惯的样子,揪到机会就找冯灼言的麻烦。

    看起来是很厌恶男人和男人的。

    演技精进了。

    谢元提思前想后,得到一个结论。

    为了讨好他得到助力,盛迟忌真是能豁出去。

    谢元提饶有兴致,面上不动声色,淡淡嗯了声:“现在能叫一次。”

    盛迟忌乌睫一弯,深邃锋锐的眼窝线条柔和下来,很高兴似的:“元元,元元……”

    谢元提听他叫了三声,才气定神闲地打断:“说了,只能叫一次,不能再叫了。”

    盛迟忌如遭雷击。

    “有意见?”

    有意见就自己调理一下。

    盛迟忌露出乖巧的笑:“没有。”

    大不了在心里偷偷叫。

    看看他那个略带不甘的表情,谢元提弯了下唇,懒散回头:“走了,盛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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