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小通房》 40-50(第8/23页)
那身份不好来江南,我们去了北方,他说不定会自己寻过来呢。”
计英笑了起来。
少女的笑容充满了希望,叶师兄瞧着却欲言又止。
计英发现了。
“师兄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从来到之后就犹犹豫豫的。”
叶世星确实在犹豫,他不想告诉计英,可又觉得那事在心里放不住。
他琢磨着开了口。
“我今日路过宋家附近的药铺,听见两个药童说话,两人说那宋远洲吐血昏迷了,昏迷之后总是在梦里喊话。”
计英怔了怔。
叶世星声音低了几分,看住了她。
“他总是叫着,‘英英,回来!’ 是在叫你吗?”
话音未落,计英突然笑了。
“怎么会呢?师兄是忘了他表妹叫孔若樱了吧。他叫的一定是‘樱樱’,樱花的樱。”
叶世星愣了一下,转瞬回过了神来。
“瞧我犯了傻。你说的是,他定是在叫他表妹,他前几日不还刚从杭州回来吗?”
计英点头。
叶世星又重复了一边,“定是他孔家的表妹,同咱们没什么关系。”
计英笑着说是。
两人说完,突然不知该怎么接续聊下去的话题。
沉默里,空气奇怪的凝滞了几分。
叶世星有些慌张地换了话题。
时间不早了,叶世星也不便在此逗留时间太长,要走了。
计英送他回小楼里的开关门前,叶世星让她留步。
“你腿还没好利索,好好养着不用送我。”
他说着,忽的看住了她的眼睛,那双水亮的眸中清晰地倒影着他的身影。
叶世星心下快跳了一下。
他声音轻缓了下来。
“以前的事情别想了,以后的事情 我陪着你。”
叶世星说完,不等计英开口就离开了。
机关门吱呀一声关闭,叶世星的脚步声急匆匆远去了。
腿伤并未痊愈的伤隐隐作痛。
计英靠在门后,说不清为何疲累。
宋远洲喊的什么人也好,叶师兄说的这番话也罢,她这颗心就像是浸在了井水里,从始至终都是凉的,也许永远都不会热起来了。
她只想安稳地养好腿伤离开,去过新的生活。
在此之前唯一期盼,就是千万不要被宋远洲察觉她还活着,更不要让他察觉,她就活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死”了,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既然说不清就算了,她只想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崭新的和宋远洲无关的生活。
仅此而已。
☆、第44章 第 44 章
再次醒来, 宋远洲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他默默地起身靠在了床头。
房中昏暗暗空荡荡的,药香盖住了室内的幽香,房中静的落针可闻。
但这样的静又是那么让人窒息。
宋远洲呆坐着看了很久。
他的眼睛里面有水光, 水光将昏暗的房间变得奇幻起来。
他在水光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身影细瘦,有时站在窗下,有时坐在博古架下的绣墩上,有时在床边走动, 有时卷过来潮湿的铺盖铺在地上, 要躺下去
“不要睡地上 ”宋远洲伸出了手去拦她。
她转身看了过来,他立刻拍了拍床沿,“到我身边来。”
可她摇了头, 转身向外间走去。
“英英!”
宋远洲急忙起身跟了上去,少女去了另一边的书案前。
她拿起墨要磨墨,他跟过去,她又放下墨展开了一副画。
是计家的园林画,她看得认真急了, 手指在上面点画着。
一时好像遇到了看不懂的地方, 秀眉皱了起来。
宋远洲走上前去,想替她解答一二。
少女低着头看得认真,他想将她圈在怀里, 但手一碰,水光里的身影又散了。
书案前和书架旁都没了人。
宋远洲一慌, 急忙回头去看,她又回到了博古架下面, 坐在绣墩上拿着针较劲, 好像在缝一双袜子。
宋远洲怕她又散了, 不敢靠近也不敢出声, 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做着针线。
她来来回回地缝了拆、拆了缝,她不乐地眉头越皱越紧。
宋远洲一点都不烦,他只想就这样看着她,天长地久地看着她。
但她终究是烦了,嘟着红艳艳的唇不肯缝了。
水光里,红唇娇艳欲滴,宋远洲忍不住心里酸软的厉害。
她从绣墩上起了身,气哼哼地把袜子放进了存放他衣裳的箱笼里,端着针线筐要走了。
宋远洲赶忙上前去拦她。
“英英,不缝了好不好,以后都不做针线了,别走 ”
可她还是散了,散在了他指尖下。
遍寻满屋,再也没了少女身影。
男人着了急,水光充满了他的视线,可少女就是不见了,甚至他推开门,廊下、院中也没有一个人影。
水光瞬间消失了,顺着热流滑落下来。
小厮黄普闻声跑上前来,“二爷。”
男人木着脸转头向屋里而去。
他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
屋里仍旧空荡着,什么都没有,仿佛什么都从未有过。
直到他不知目的地站在了放置衣裳的箱笼前,好像想起了什么,急忙打开了箱笼。
箱笼里,静静躺着一双走线不那么歪扭的袜子。
这双袜子和其他袜子都不一样,宋远洲伸手碰去,好似烫地厉害,可他还是攥在了手里,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黄普不敢开口说话,哭丧着脸看着自家二爷如丢了魂一样,拿着一双袜子怔怔地站着。
但他刚要掩上门出去,后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是哭声,厚朴的哭声。
宋远洲静静听了很久,最后拿着那双袜子出了门,向后面走去。
黄普试着拦他,可他还是继续向后面走着。
厚朴不敢再阻拦,一路跟着他走到了破败的废墟前。
没有二爷的令,这一片烧成黑灰的房舍没人敢动。
厚朴坐在地上拿着笔在地板上画画,一边哭一边画。
黄普想让他别哭了,宋远洲走上了前去。
厚朴用一只不是他常用的画笔,站着黑灰水,在地上点画着。
他画完了房舍,那一排房舍整齐俨然,正是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