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疯批帝王后: 18、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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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乐萦面色苍白,“陛下这是何意,我如何会这样想?”

    “朕再问你一遍,你清不清楚这伤从何而来?”季砚似失了耐心,薄淡的眼眸流露不虞和一丝厌倦。

    随着他的质问声,晏乐萦晓得他真的怒了,心下微慌,这次做了决断,“晓、晓得,应是…废太子,季淮。”

    若再搪塞,恐怕事态当真不可控。

    听到了想听到的答案,他的眸乍然深暗,晦涩不明,如会将人吸入其中的漩涡。

    晏乐萦也有了片刻迟疑,毕竟她做不到猜测到对方的所有心思。

    可也只能咬着牙,凭感觉去蒙,“民女还记得些昔年的朝堂风波,彼时,陛下也被卷入其中。可您尚在韬光养晦,不比废太子锋芒毕露,行事自是步步艰难。”

    说着,她想起了更多往事。

    当年她的姑母被指摄政,连带着微末官位的父亲也遭殃,可前朝所指荒唐,说他们一脉连党支持的是季砚。

    季砚彼时无依无靠,那指控分明是空穴来风。

    先皇查了又查,也只能查到晏乐萦与季砚关系密切,可也仅此而已。

    姑母与她的父亲所支持的另有其人,此事平息后,大人们嘱咐到她头上,至多是叫她少与季砚接触。

    可那时,她尚且懵懂,心存许多烂漫幻想。

    她以为大人的事与她无关,就算短暂要与季砚疏远,只要风头一过,一切也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季砚肯定也能熬过去。

    甚至,她还曾天真地向季砚撒过娇,说待风波平静后,待她及笄之时,他一定不要忘记诺言来娶她。

    那时候……晏乐萦想了想。

    少年虽面露疲态,仿佛被近来之事折磨得疲惫不堪。

    但他很快说,好。

    那时候他的眼中满是温柔与期盼,好像真能化开所有的艰难险阻。

    可事实自然不是那样。

    放下回忆,晏乐萦话音一转:“民女离开京城的几年,根本无法从民间得知陛下的事……”

    晌午之时,日光通彻,饶是红木荷花屏风遮住些许光线,一切依旧清晰可见。

    晏乐萦能清楚地看到面前男人俊美的脸。

    还能看到他赤.裸劲瘦的上身,那紧实而有力的轮廓线条,白皙温润的肌肤。

    如此直瞪瞪瞧见个上身裸露的男人,方才还被他死死按在身前无法挣脱,她本该羞赧、羞恼,抑或是干脆些,换个思路,依着平常性子去欣赏就是了。

    此时,她却再无半分旖.旎心思。

    这副本该是完美无瑕的身躯,身形修长,脊背挺拔,肌肉线条不过分突兀,也不显得孱弱,劲瘦有力,生机昂勃,如他的脸一般,一切恰到好处。

    却全被深深浅浅的伤痕破坏了。

    “可也能想到,您…您那五年,必定过得很不好吧。”伤痕说明了所有,晏乐萦声含哽咽,轻眨眼皮,又一滴泪滚落,“毕竟皇位之争,自古是要见血的。”

    季砚瞧着她的模样,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只觉得可笑。

    她撇清关系的速度太干脆,与昔年当真像极。

    季砚不应,她只得继续自顾自道:“……我没有。”

    她这才看到对方微怔,但并没有抿唇。

    他的怒意好像因此化解了一点。

    “我从没有这样想过,我一直……都希望你好好活着。”她轻声,这句是真心的。

    怎么会不乐意他活呢。

    不过是世事弄人,尽数不甘。

    更冰冷的昔年旧事在晏乐萦眼前回溯。

    头一次的匿名检举终是引发了朝堂风云,先皇很快查出姑母一脉的党羽暗中支持二皇子季衡上位。

    这是季淮的一石二鸟之计,彼时晏乐萦根本不清楚,她只晓得那次是彻底变了天。

    姑母迅速倒台,如一片沉浓乌云绵延,其余私党也尽数落马,先帝严惩牵连者,重则抄家,轻则被贬。

    晏乐萦的生父因官小牵扯不多,幸逃一命,他们举家将要离京。

    既是要离开,又何必再惦记那莫须有的誓言。

    “希望朕好好活着?”季砚的声线冷不丁再度扬起,整理外袍后倾身往前。

    晏乐萦欲言又止,想退,却已被他步步紧逼至屏风边,一张俏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今日的他,倏然有了太多质问,一句又一句,叫人难以招架,“那为何要背叛朕,抛弃朕,这便是你所谓的希望?”

    瞧着他怨恨的眸子,晏乐萦心中想的却是——那也叫背叛吗?

    举家被贬江南前,季砚的确派人来找了她。

    彼时母亲已经病了,若是旁人在那时找她,她根本不会理会,可那到底是她喜欢过的季砚。

    她匆匆应约,行至半路却被先皇和季淮拦截,要她与季砚恩断义绝。

    先皇专宠太子,一力扶持嫡长子继位,晏乐萦清楚,他不希望朝中仍存任何一位官员、乃至官员的家眷,与其他皇子有牵扯。

    哪怕她一家都要被贬去江南了。

    如季淮所言,她确然胆小怂包,正因清楚,因而很快应下。

    至那时,已然前是死路,后亦是死路,便如此刻。晏乐萦望着将她逼至桌角的季砚,只觉他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明明已无再见的必要,可季砚没等到她,心有不甘,于是悻悻离宫的她再度被人拦下。

    时至今日,晏乐萦还记得那日深重的压迫感。如今季砚仍死死盯着她,可彼时的情境回想起来,反而抵消了此刻的惧。

    晏乐萦想了想,只道:“这其中有误会,形式迫人,谁也不想……”

    他或许真想不明白吧。

    想不明白为何对她说尽了承诺,说会娶她,予她正妻之位,会护她周全,还能保下她一家平安,只要她答应,只要她点一下头,一切他定会好好安排,她却仍然连声拒绝。

    “误会?”季砚道。

    晏乐萦点头,木然试探,“对,误会,你有没有想过,本是你昔年说的一些话,才导致了如今的结局呢……”

    ——因为彼时,季淮还在暗处看着一切。

    他的话就变得毫无意义,她不想死,也不想家人跟着她死,赌他真能护她周全,不如顺应时势。

    他的字字句句她都听不进去,只不住摇着头,甚至在过分惊惧下,对着他说了许多不好的话。让他走,让他滚,说他能有什么能力做到,别再天真固执己见,没有人站在他身边。

    这样的话想必是伤人的吧。

    季砚却非要听,她便一直说。

    “这样啊……”季砚若有所思。

    眼见晏乐萦松了口气,他却又冷笑道:“你是说朕的承诺令你误会,还是说,你的抛弃原是个误会?”

    晏乐萦晓得他会恨,正如这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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