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罪妃上位日常(清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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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瑶,衡臣心悦你!”

    振聋发聩的爱恋在耳畔回荡,简瑶无法无所适从,低头握住他的手掌。

    “衡臣,你别对我这般好。”她愧疚转头。

    “瑶儿,别说胡话。”

    浩渺青崖间,张廷玉吻向心爱的女子。

    他还真是克己复礼的世家公子,连吻都是小心翼翼温柔的。

    明明他气息早乱了,脸颊绯红,却依旧只敢吻她。

    下山之时,他也没舍得让她徒步,而是背着她下山。

    “瑶儿,待我春闱归来,我带你再登龙眠山可好?”

    “好。”

    “待你我有了孩子,我们一家三口每年都来登高。”

    “瑶儿,我们第一个孩子叫若霭可好?霭霭祥云,瑶玉和鸣。”

    “好,就叫若霭,我很喜欢。”简瑶眸中氤氲水汽,若蒸腾雾霭

    康熙三十一年十月三十,今日是简瑶十六岁生辰。

    “瑶儿,试试看这扳指。”

    张廷玉将一枚羊脂玉扳指套在她右手大拇指。

    简瑶摩挲温润的扳指,扳指上还攥刻了几朵她喜欢的纯白山茶花。

    “回头我也做个扳指给你。”简瑶礼尚往来。

    “咿,姑娘好眼力,竟看出是我们公子为您亲手做的扳指。”

    青荇见缝插针替公子邀功。

    “啊,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简瑶瞬间觉得拇指上的扳指烫的心慌意乱。

    “瑶儿,你我之间不准如此见外。我的都是你的。”

    张廷玉含情脉脉,俯身吻她的额发。

    青荇和羡蓉匆忙转过身回避,羡蓉嘴角的笑容全然不似青荇真切,甚至带着疑似苦涩,她知道姑娘在骗张公子。

    “生辰快乐,瑶儿。”

    “瑶儿,明日我将前往京城,年关将至,我需提前走访京中亲友,来回需半个月,我给你带礼物,你想要何物?”

    “你在家练习骑射,惊帆留给你,待惊雾驯服好,我再将它送来。”

    张廷玉轻抚坐骑惊帆,将瑶儿抱到马背上,为她牵马。

    张廷玉的坐骑是纯血的黑色汗血马,价值不菲,简瑶自是不敢收下,于是推脱道:“你骑惊帆去京城正好,还能快些回来。”

    “你买的我都喜欢,随便买什么都成,距离新春还有两个月,怎地十一月就要去?”简瑶随口道。

    “十二月中旬之后,朝廷开始放春假,许多相熟之人要回乡过年,需提前去拜访。”

    “我一会亲自做些糕点,你路上吃。”

    自从孩子们能独当一面之后,简瑶鲜少需要亲自做糕点。她心中百感交集,终于能毫无牵绊,随时离开了。

    “瑶儿,看靶!”

    简瑶平稳坐在马背上,挽弓射箭,正中靶心。

    她的骑射和剑术,以及字迹都是张廷玉所授,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个优秀的老师,短短一年时间,她竟小有所成。

    第二日一早,简瑶在城门口送别张廷玉,他愈发离不开她,最后她踮起脚尖吻他,他才恋恋不舍离去。

    青荇几个随从一路上跟随公子星夜兼程赶路。

    从未见过公子如此急迫,恨不能插翅飞到京城,从前公子都会乘坐马车一路游山玩水,最少半个月才能抵达京城,可今次不到五日,就抵达京师。

    张廷玉回府邸沐浴更衣之后,门房来报,说国子祭酒鄂拜家的公子鄂尔泰与户部尚书富察米思翰之子李荣宝前来拜访。

    才过一会,又说湖广总督年遐龄之子年羹尧也来了。

    “快些请进来。”

    几人交情匪浅,年少时皆为四贝勒的伴读哈哈珠子。

    浓眉大眼的富察李荣宝一身武人束袖,腰间佩刀的刀柄横于腰后,刚从御前带刀侍卫下值。

    年羹尧青衫落拓,着一身银狐皮端罩,面冠如玉,一双潋滟桃花眼盈满笑意。

    “衡臣兄,你终于回京了。”

    容貌清秀斯文的西林觉罗鄂尔泰愁眉苦脸。

    “四贝勒又病到了,缠绵病榻七八日都未去上朝。”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去贝勒府探望四爷如何?”年羹尧眉宇间也满是忧愁。

    “贝勒爷素来康健,为何近来时常称病?”张廷玉诧异。

    “没人知道,哎。”李荣宝叹气。

    四人相约来到贝勒府,苏培盛疲惫憔悴,昨儿夜里爷吐血了,太医折腾了半宿,奴才们都不敢歇息。

    入了书房内,张廷玉见四爷面容消瘦,憔悴苍白,登时骇然。

    书房内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药味,混杂着浓烈的酒气。

    胤禛撕心裂肺咳嗽几声,虚弱抬眸,扬手示意众人落座。

    众人忧心忡忡,有一搭没一搭与四爷闲聊着。

    直到四爷让奴才准备席面,要与众人不醉不归之时,众人面面相觑。

    四爷正在病重,却如此不爱惜身子,他们哪里敢陪着爷胡闹,当即就开始找借口提前离开。

    李荣宝和年羹尧溜得最快,待鄂尔泰也寻了蹩脚借口告辞之后,张廷玉起身拱手,准备离开。

    “衡臣,你方来京城,为何如此行色匆匆,留下与爷不醉不归。”

    “贝勒爷,您大病未愈,还需保重贵体,衡臣改日再来叨扰。”

    “你这是着急要去何处?”

    张廷玉刚正不阿,最不喜随口胡诌,于是据实禀报:“回贝勒爷,微臣要去给未婚妻买礼物。”

    “何时定亲了?都不说一声,爷都未准备贺礼,如此,你也不必去买礼物,随爷去库房里挑几件,权当爷给你的贺礼。”

    “不准推辞。”

    “微臣多谢贝勒爷。”

    张廷玉跟在四爷身后,来到前院库房内。

    库房里绝大多数都是精致的御赐之物,张廷玉谨慎挑选,片刻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一支缠连理枝的点翠金镶玉发簪上。

    “衡臣,可有中意之物?”胤禛扶手静立在一处紧锁的檀木箱前,目光哀婉。

    “回贝勒爷,微臣求这支发簪。”

    苏培盛诧异挑眉,看向四爷。

    这支发簪是爷为简氏做的,只可惜还未来得及送出去,她就香消玉殒了。

    胤禛心中苦涩,默默良久,涩然道:“那就祝衡臣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张廷玉谢恩之后,却并未离开,而是欲言又止看向四爷。

    “贝勒爷,五石散乃邪物,您金尊玉贵,怎能用此物作贱贵体。”

    “咳咳咳咳衡臣,少管闲事。”胤禛掩唇,痛苦咳嗽起来。

    “贝勒爷,若那位姑娘在天有灵,见您这般痛苦,她定魂魄难安,大阿哥尚年幼,您为了大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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