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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顶流cp他们争相跑路》 90-100(第14/18页)
起色,他们逼我回去。回家后跟我爸起了争执,我情绪崩溃,我爸骂我是疯子,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推到窗台外,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外面。等我跌坐回地板上,我妈妈向我哭诉家里的不易,以及我这样任性导致公司的巨大损失。从晴庄回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整个人都是灰败的,了无生趣。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做不到恨他们,也放不下自己。就想,‘算了吧,活着真的太累了,要不就这么了结算了。’事后我心里是清楚的,我爸只是想吓吓我……但我当时,真的很想死。”
“第一次被送到医院洗胃,醒来就看见你出差回来守在我床前。强颜欢笑地问我咋谢你,还说让我别死,死了你就看不见我了,一个人住着害怕。我说我又不会把你怎么了。你一直陪护,出院后,我没过多久就再次因为割腕进了急救。那次醒来,你在我床前哭,说:‘别走好吗,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之后守了我几年,基本没离开过。”
“所以后来我就不想死了。我会愧疚让你看到我的尸体,愧疚让你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白费。”
“还有很多很多,都是很小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沉默了一会儿,“他们只是有的时候会忽略我,有的时候更喜欢乐乐。有的时候因为压力太大了情绪不稳定。大多数时候……我妈妈还是一个很好的妈妈。我割舍不掉我的亲情,一面优柔寡断地想维持面上平静,一面既要又要地想去声讨受到的不公……是我太贪心了。”
可能站在现在的角度看过去,一路坎坷或许是不起眼的土丘,但在过去,是怎么都跨越不过去的鸿沟。裴行川将脸埋在掌心,许久,无意从指缝间流出一声压抑的抽泣,“我真的很想爸爸妈妈。”
隔壁病房响起护士查房的敲门声,隐约能听见他们的交谈,许久,直至那脚步声走出很远,裴行川才收拾好情绪,眼中带着浅淡的笑,注视着自己的爱人,“我知道自己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阴晴不定、过度敏感、极端、不会爱人。过度渴望亲密关系,期盼自己的每一次示爱都能得到积极的回应。一旦无法得到回应,就会陷入痛苦和难过,进而想干脆利落地断送这段关系。防止自己再受到伤害。”
“你说,‘自己的心结,要自己打开。’”
裴行川眼前仿佛又浮现青年难得正经的脸庞,对自己说:“‘在我有生之年,会竭尽全力去爱你。但你不能只有我,谁都不重要,谁都不能成为你的精神支柱。’,说‘你得爱自己,你的精神支柱是你自己。’”
“你比我想的要敏感得多。”裴行川如是结论,“我以为我演技超牛的。”
说着,他伸手戳万山朗的脸,当年没能说出口的调侃,现在仗着人俩腿儿一伸安详地体验现代医疗进步的全套服务而肆无忌惮,牙酸道:“你怎么这么脸大的!谁说我只有你,我还有能凑一桌麻将的情人,和能凑一桌情人的麻将!你当年说这话,也不怕我笑你。支柱哥。”
说罢兀自笑了好一会儿,笑得浑身发抖,床被他拍得震天响,笑得浑然不顾病号的死活。等笑够了,裴行川开始打商量:
“支柱哥,我走了。嗯…前两天在救护车上答应你的事情,大概是不能兑现了。这样吧——”
裴行川掏出手机点开计时工具,“我给你十五秒的时间,如果你没醒我就当你同意了。有意见吗?有意见现在说。”
房间里鸦雀无声。
“很好,没意见。”裴行川开始了倒计时,“十五、十四、十三……三、二、一!”
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医学奇迹出现。
裴行川也不失望,起身将万山朗的手放回被子里,将被角掖好。恰好孙木芳回来,裴行川跟她打了声招呼,“孙姐,辛苦你看护。我这边有些事,现在就得走。”
“啊??”孙木芳不解是什么事情能说动这块望夫石挪窝儿,但她不是裴行川的什么人,也不好打听,只奇怪地问:“不等朗朗了嘛?”
“没办法,特别急……如果他醒了,我会跟他道歉。”裴行川歉意地说。嘱托完,他当即就要走,门关上的过程,他还一直看着那人。
“再见,支柱哥。”
第99章 第 99 章 起初是疼……
起初是疼, 疼得人恨不得换个头,三分之一是真疼,三分之一是装的,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气的。浑浑噩噩间, 万山朗脑海中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没断过, 再往后周边人声、风声、器械磕碰的声音渐弱, 像浸在水中, 与世界隔着层厚厚的水膜, 直至环境突然黑了下去。
“哔哔——你要买房住这儿?不买?不买往前开啊挡什么道!”
“炸串儿——肉夹馍——鸡腿儿鸡排——”
“你们几个围着干什么呢?放学不愿意回家就回去上晚自习!”
“哈哈哈哈——”
“嘶”万山朗眼前的光越来越亮,喧嚣潮水一般涌上, 他抬手遮住眼睛,树影摇曳投下斑驳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这哪儿?我跑哪儿来了?……我记得我刚才不是在救护车上……”
万山朗迷茫地抓了抓头发,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救护车上。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市中校门口,呆滞了几秒,一拍脑壳, “想起来了,我不是说来学校周边转转吗。”
自从家里出了事,他就没来学校了。一是他爸生病现在身边离不了人, 二是……万山朗四下瞅了瞅, 将卫衣帽子扣脑袋上, 缩墙边上, 探头探脑往外望,目光锁定校门口几个阴沉着脸面露凶光的男人。
万山朗默默退了回来,轻叹了口气。少爷的排场早没了,不是出行能带几个保镖的人。为了安全考虑, 他也不能冒险随便露面。
以前能好好上学时,他天天想逃,现在真被迫自由,放归山野了,又欠欠儿地想回去。万山朗踢了墙一脚,忿忿地准备回家。
“他啊?你不知道吗,一家人都是老赖。资产全都被收缴法拍,还一堆窟窿填不上呢。”
“那小子好久没来学校里,可能收拾收拾去工地搬砖了哈哈哈——”洪钟一样震耳的笑声渐近,又一个男生嗤道:“以前就觉得万山朗装得要死。你不在我们班你不知道,他一天天尽爱出风头,眼睛长脑袋顶上,都不乐意跟我们玩儿。”
笑闹声大了些,过往放学回家的学生纷纷侧目。那几人勾肩搭背地,仿佛被这些目光鼓励了似的,说得更起劲了。
“……”万山朗站住了,这段时间比这更刺耳的话都听了不知多少,他其实都没什么感觉了。
可正准备走时,另一道清冽声音插进来,“你们卷子写完了?这么有空在这里狗叫?”
“??”
“……你有病啊,什么意思?”
听见裴行川出声维护万山朗,不仅那几个学生,连万山朗也懵了。
那些人惊诧,说是见鬼都不为过,“裴行川,你不是最讨厌他吗?现在跳出来维护个什么劲。”
其他人想起来什么,起哄道:“哦~不是有传闻……他是你相好啊?”
裴行川气得要死,“我是讨厌他,但不代表你们这种背后说三道四的长舌是什么好东西,偏偏挡我的路让我遇见了,看一眼你们都嫌晦气!”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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