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任影后暗恋的白月光: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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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姜不应声,从餐厅走到齐思嘉身旁的沙发上,携一缕清寒,飘入齐思嘉的鼻尖。

    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烟,夹在手指间,孟姜问:“介意吗?”

    齐思嘉摇头,示意她随意。

    “今晚几次你想问我的话都可以问。”

    事实上,已经预料到接下来是一段怎样揭穿心肺的谈话,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拖泥带水。

    因为齐思嘉想要努力从社恐这一段积极的迈出去,而孟姜才是她这些年社恐加重的根源。

    有些事情就像猫少年所说,越不敢直面,越无法解决。

    回避的代价,是推掉《沉沦》编剧的邀请,放弃喜爱的事业,放弃齐氏,任由齐家衰落,也任由猫少年家里成百上千的流浪猫,在这个冬天死绝。

    齐思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心软慈悲起来,但她又发现,人除了孤独外会拥有越来越多的情绪,这才是人生。

    而不是独享孤独。

    她以前也有轻微社恐,能在人群里自由行走,可是五年前与孟姜分手后便不行了。

    眼下刚好孟姜也想跟她谈五年前的事情,所以齐思嘉有什么理由再去回避,她也想当着另外一个当事人的面回头去看看,怎样才能放下心结,

    孟姜依在沙发边,熟稔的低头将烟蒂送上打火机蹿起的火苗上。片刻后,红唇一缕白烟缭绕。

    烟棍被拿下来,火光自她指尖跳跃。

    孟姜脸色沉淡,却笑了一声:“你说,《花旦》那晚给我发过短信,让我不要官宣。”

    齐思嘉低眸:“我还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我愿意等你”

    孟姜倏然从沙发上坐得笔直,偏头去看齐思嘉。

    “几时发的短信。”

    她的声音一点点沉下去。

    齐思嘉笑:“发过很多次,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回应,便不记得了。”

    手里的烟灰坠落,烫在手指上,孟姜猛地反应过来,开嘴欲解释,又发现似乎怎样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五年,她从来不知道有那么多条短息存在过。

    “我这辈子都不曾对谁低过头。但只对你低过。”齐思嘉平静说:“你赢了。”

    “我不喜欢这个词。”孟姜抬了抬手指,灭掉烟灰回视她:“不存在谁赢谁输,当年的事,万一有误会……”

    齐思嘉歪头,截断孟姜的未经之语:“不重要了。孟姜。你知道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我形容枯槁。”

    孟姜猛然想起最后一次她跟齐思嘉分手时的场景,问:“为什么?”

    齐思嘉:“因为我向家里出柜,我爸把我送到了管教所。”

    还因为那阵家宅不宁,蔚云芳和齐钧为了齐思嘉学坏的性向,吵闹不休,她们把婚姻终点愤怒的矛头齐刷刷对准齐思嘉,要求她改好。

    那场昏天暗地的对峙中,最终以齐奶奶被活生生气死终结。

    花旦演出那晚,齐思嘉去了,在前往剧场的路上,接到老人溘然长逝的电话。

    她为了爱活的一无所有,失去世界上最后一缕温暖。

    已经那样惨过,以至于再面对这个人没有勇气经历第二次了。

    齐思嘉缓缓的,缓缓的抬头,看向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

    声音轻的过分,径直望向她,还是开头那句话:“孟姜,你应该绝不会有跟我破镜重圆的念头吧。”

    第27章 027

    全程都是齐思嘉在说, 孟姜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直到分明有严重社恐,甚至从来不懂拒人、安静沉默得不像话的人从脸上撕开一道口子,把决绝摆在明面上。

    孟姜才自一种单纯被拒的沉默氛围里跳入另外一种隔了生死甚至无关原谅的深渊里转醒。

    窗外呼啸冷风乱吹的黑夜里, 她终是感到一股兜头而下的仓皇无力感。

    孟姜的声音里有一种打着抖的平静,她看着齐思嘉说:“今天才知道这些, 是我不对, 出尔反尔了。”

    自以为铜墙铁壁万箭穿心亦无所感的齐思嘉,一刹那恶言恶语没办法说出口了。

    “五年前, 当你竭力与家里抗争时,我同你说了分手。” 孟姜眼睑低垂, 漆黑凤眼竭力的弯成令齐思嘉不那么紧张的疏离弧度,柔声问:“你跟我说这个, 是考虑到让我向你赎罪吗?”

    齐思嘉答的坦荡:“没有。”

    孟姜: “那是为什么?”

    “是……”

    下意识停顿了一下, 兴许预感到把接下来的话直白捅出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往后是鱼死网破的隔阂, 犹豫片刻, 终敛了情绪。

    声音空旷说:“是放下了。”

    空气里死一样的寂静,孟姜抬眸, 似乎想从齐思嘉眼底发现一点由衷的装腔作势, 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齐思嘉说完这话, 目光平和且宽容。

    她是那样坦然的跟过去道别。

    纵使能言善辩,且并不认同齐思嘉那句轻飘飘的放下便能抹去一切,心底千言万语孟姜终忍住, 耐心嗯一声:“既然你放下了,我自私一点, 当成自己还有机会……”

    孟姜很有耐心的模样,给齐思嘉递过去一杯温水。

    齐思嘉接下来, 她终于发现,自己的拒绝在孟姜这里并没有多少力度。

    其实说什么都是徒劳,一直以为一刀两断是个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孟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接下她的话茬,饶是她竭力想去斩断过去,可是另外一个人舞动蛛丝。

    像是一场谈判,主动权重新回到了孟姜手里,而齐思嘉眼下已经将所有筹码的都丢出去。

    她沉默的望着孟姜,说不上还有什么砝码,去强迫任何人远离她。

    因为她本该恨的是自己,选择在那样不成熟的年龄,与同样尖锐固执的家庭去抗争,造成无法收场的局面。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爱。

    这五年,无论齐钧还是蔚云芳,都没有令齐思嘉放过自己,放过所有人。

    只有这一回,大橘要死了,这幢楼房拆迁,唯一一处温暖快消失殆尽。

    齐思嘉在反复斟酌后,才打算走出去。

    结果这一段认识了幢楼的租户,见识过顶楼业主的人事事故周全的一套舒适标准。

    逐渐反应过来,她的认知也许错了,如果她过去的爱都是错误的,那么奶奶给她的爱算什么呢?

    老人死前,立了遗嘱,把这幢小楼留给齐思嘉。

    遗嘱原话是:“除非她自己愿意出来,你们谁都不能强迫她。”

    老人穷其一生,都在教齐思嘉爱与宽容。

    宛若她在这幢楼里为人处事的标准一样。

    以至于这幢楼里的租户不同性格的租户,每一个人从事的职业不同,年龄不同,彼此各不干的性格,但无独有偶,她们拥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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