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受供养指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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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他和姜盈画对视一眼,片刻后道:“我记得,你还是我刚嫁入姜家、头一回执掌中馈时,瞧你聪明机灵,特意把你拨给盈画伺候的家生子。如今你变成这样,倒也有我的一份因果。”

    他说:“今日瞧你这般,我心里也难受。不如我自作主张,给你一张放良书,脱你奴籍,如何?”

    如墨闻言一愣,听说能脱奴籍,登时不可置信地哆嗦起来:“您,您说的是真的?”

    沈初晴看了一眼姜盈画,道:“盈画,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姜盈画道:“嫂嫂开口,盈画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沈初晴点了点头,思索半晌,道:“你奴籍脱了之后,也该有个好去处。虽然做不成高门妾,但嫁给良人做正妻,倒也不错。我丈夫姜培安身边有一手下,叫谢清玄,年二十三,前年中举人,今左迁七品大理寺主簿,我瞧着人沉稳,模样也俊俏,年龄也轻,倒是不错,你嫁过去,瞧在将国公府的面子上,他定不会薄待你。日后他若是在官场上平步青云,给你挣一个诰命夫人来,也未可知。”

    “二十三?”如墨闻言一愣,嗫嚅道:“竟二十三了,还未娶妻么?”

    “说是原有一妻,自小体弱多病,十六岁那年过门,不到两年就没了,后一直未再娶。”

    沈初晴说:“虽是续弦,但也是正妻,谢清玄膝下也无子嗣,你嫁过去,不会受排挤委屈。”

    如墨犹豫片刻,想来想去,心道主人家的眼光多半不会错,况且沈初晴既开口允了他放良书,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如今还给他婚配,左右都是一番好意,不好再拒绝,不然显得他挑三拣四、不思感恩,便也迟疑着应下了。

    解决了如墨的事情之后,沈初晴又再度劝姜盈画回家。

    但姜盈画已经没脸回姜家了,只问过沈初晴父母是否安好,便也没有别的了。

    夜色渐深,姜培安见时辰到了,便道:“该回去了。”

    他说:“做针灸的大夫快来了。”

    沈初晴闻言,只好撑着桌子站起了神,摇摇晃晃地对姜盈画道:“盈画,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嫂子,我能应付的。”姜盈画看了看沈初晴,又看了看守着沈初晴一步为曾离开的姜培安,迟疑道:“嫂子哥,你们这是和好了么?”

    沈初晴:“”他没转头去看姜培安,只咬牙道:“待我腿脚好了,定离他离得远远的,再不回来。”

    姜培安扶起他胳膊,敷衍道:“嗯嗯嗯,走吧。”

    沈初晴:“”姜盈画:“”他没敢去看沈初晴铁青的脸色,只失笑地站起身,送姜培安和沈初晴离开。

    等姜培安把沈初晴抱上马车的时候,姜盈画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沈初晴的马车大喊道:“嫂子,你改日把谢清玄的画册送到我府中来,我好给如墨看看,否则若是如墨见了不中意,我们也不好强配鸳鸯。”

    “知道了。”沈初晴掀开马车帘子,对姜盈画道:“你放心吧,我定擦亮眼睛,给如墨找个如意郎君的。”

    他说:“他虽然是小侍,但到底是从小服侍过你的,人品性情我再清楚不过,随便找个小厮作配也可惜了。那谢清玄虽然之前只是寒门布衣,但三代为农家世清白,现又高中,在朝为官,虽只有七品,但我瞧着倒是清俊端方,潜力无限,来日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姜培安在一旁,见沈初晴信誓旦旦,面色古怪,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姜培安阴阳怪气道:“还清俊端方你认得出除我之外的其他男人的模样么?”

    沈初晴恼羞成怒:“你闭嘴。”

    姜培安:“”其实,只有他知道,沈初晴什么都好,就是有个小毛病,就是有些脸盲。

    双儿和女子还好,他还能勉强辨认,但是看男人,在沈初晴眼底,除了姜培安长的更不一样之外,其他男人长的都差不多,认人全凭声音和感觉。

    虽然沈初晴看男人的眼光有待商榷,有了沈初晴的再三保证,姜盈画还是勉强放下心来。

    眼看着沈初晴的马车走远了,暮色四合,姜盈画也缓缓踱步入院中。

    夜风吹来,姜盈画打了个激灵。

    一旁的小侍给他披上披风,轻声细语问:“夫人这几日都未进多少水米,可要传膳。”

    姜盈画恹恹道:“没什么胃口。”

    他饿的胃痛,但又想吐,可肚子里又没什么可以吐的,难受的不行,想了想,又道:“还是叫小厨房做一些煎茶和清粥过来吧。”

    他说:“不用做太多。”

    小侍应了:“是。”

    姜盈画忽又记起了什么,道:“如墨的药也记得煎了。他想吃什么,也问问他,做了一道给他送过去。”

    小侍又回:“是。”

    姜盈画没什么胃口,草草地吃了几口,睡前又吐了个干净。

    他实在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了应咨的气息,还没反应过来,伸出手去想要抱,但睁开眼睛时,被窝里空空荡荡的,哪有应咨的影子。

    姜盈画睁着眼睛,看着空茫的房屋,缓缓支起身,掀开床帏,走到大开的窗边,伸出头,往外望去。

    小侍揣着手睡在墙根下,听到声音抬起头,见姜盈画醒了,慌忙起来,跺了跺酸麻的脚,问:“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姜盈画说:“风太大了,起来关窗。”

    “诶?”小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挠头道:“我记得我关了呀。”

    他嘀咕:“难不成,我记错了?”

    姜盈画笑了笑:“没关系。”

    言罢,他顺手将窗阖上了。

    再无睡意。

    姜盈画穿了一件外衫,走到桌边,点起了烛火。

    他看着空白的纸面,想到白天沈初晴说的话,心想自己确实应该振作起来,不能整日呆在这屋里发霉。

    可他真的好想应咨不行,不能想!

    姜盈画猛地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地清脆无比,恶狠狠对自己道:“姜盈画,你不能再想应咨了!”

    他决定再想应咨就再给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拿起笔,练练字也好,总之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毛笔尖落在纸面上,姜盈画凝心聚神,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了满满一页纸。

    写完之后,他对着烛火欣赏自己的字,但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整张纸上,都只写了两个字——应咨。

    应咨应咨应咨。

    一页纸上,全是应咨。

    姜盈画:“”他抬起手,又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还没落下第二个耳光,他就被自己打自己的力道疼哭了,趴在桌上哭。

    姜盈画一边哭一边想,自己可真没出息。

    嫂嫂说得对,他真的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哭了一会儿,又没人来哄,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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