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gl: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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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纯就跳着脚骂他,跟时默和乔衣赔不是,让她们别把她脑抽的大哥放在心上。

    乔衣担心她哥,担心翟成鸿转移目标后,会不会搞什么骚操作。

    倒也是她多虑了,乔言商现在特别忙,只有跟他谈生意,他才有功夫搭理对方。

    几天后的休息日,乔衣接到了哥哥的微信。

    时默在片场返工,家里没人,乔衣就外放了语音条。

    “最近过得开心吗?哥哥前不久在榴市谈成一笔生意,这回供应链不会再断了。”

    先是听到了乔言商熟悉的声音,语速比她稍快些,说话就像带了风。

    乔衣放下了心,她和乔言商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

    第二条却显得不那么美好。

    “妈说要来找你。”

    后面还有些话,却是母亲在乔言商身边说的,类似于女儿长大出息了,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给你带点妈妈做的芝麻糕,怕你一个人住吃不惯。

    都在一个市里,先前从来也没有对她说过任何话,怎么现在殷勤备至,显得她们本就是对关系良好的母女。

    这样的语气好陌生,不像是母亲。

    她的母亲一年365天不会亲口对她说话,她稍生场病,或者考试没考到满分,母亲便去向父亲告状,说她的女儿果然是有多么的没用。

    又怎么会夸她长大了,出息了。

    甚至以后可以好好赡养父母,尽子女应尽的责任。

    乔衣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冷了下来,下意识地喊:“姐,姐姐……”

    还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结巴完后,她唾弃自己,喊啥呢。

    姐姐并不在家,她喊给空气听。

    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问题就会依赖对方。

    而且时默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自己却在与父母闹决裂,不知道时默知道了会怎么想。

    乔衣心底里的声音坚定而响亮:你得自己解决。

    鹦鹉袜子却应声说:“小漂亮,小漂亮!”

    乔衣把手机放下,走到鸟笼边,将它放出来自由飞翔。

    袜子在她头上打转转,回旋两圈后,停在了乔衣的肩头。

    在每天用爱感化下,即便是直肠子的它,也不会在人身上留下可疑的痕迹了。

    乔衣挠了两下它圆溜溜的腮红,声音软软地问它:“小袜袜,你还会说什么话呀。”

    袜子的小脑瓜一转,浅色的喙咬着乔衣新做的猫咪指甲,叽里呱啦地模仿它曾听到过的话:“小乔,我爱你呀,MUA~姐姐,我也喜欢你,啵~”

    一条声带,两种画风,确实是个成了精的。

    乔衣坐在沙发上,情绪放松地给袜子倒毛捋了一会儿,缓慢地摸到了沙发夹缝里的手机。

    不能当它不存在。

    刚才脑子里空白,回过头来,想将第二条语音转为文字仔细看看,手一抖,还是按下了播放。

    这回听的时候,袜子却铎铎地啄着手机屏幕,翅膀拍得噼啪作响,大喊着:“坏女人!”

    乔衣没忍住,笑了出来。

    她摸了摸时默留在她锁骨上的痕迹,拢起睡衣领口,对乔言商回了条语音:“三环泰式餐厅,直接在那里见吧,我请客。”

    乔言商几乎是秒回了消息:可以吗?你不想见的话哥哥来想办法。

    乔衣看着对话窗口,极为短促地笑了一下,垂着眸打字:可以鸭。

    她又怎么能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

    总要面对。

    这周末的半上午,时默拍完巧克力广告,回来却发现家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床单铺得平整,桌子刚刚打完蜡,花瓶里换上了明黄色的小绣球菊,袜子的笼子也亮得发光。

    时默问袜子:“你的小姐姐出门了吗。”

    袜子转了个身,尾巴对着时默扭了扭,噗地释放了它的直肠子。

    时默无语地抽开笼子底部的抽屉,发现尿布已经换过了。

    小乔一如既往的勤劳能干,可她没说今天的安排,究竟是去了哪里。

    没准是去买菜了。

    时默换上居家服,跳了一套柔软操,决定偷个小懒。

    上午的甲方爸爸要求挺多,听说她的钢管舞也跳得很不错,临时让她在广告里加了那么几个动作。

    为了后期把巧克力吉祥物也融进去,时默在广告方的比划中返工无数回,结束后出了满身的汗,整个人都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因而,少了乔衣的监督,时默不打算吃午饭,要直接睡会儿午觉。

    她才钻进被窝里,感叹是外面的空气咬她,她只能躲入床这个结界,并不是她真的懒惰。

    她的床真软,晚上邀请乔衣下楼一起睡觉。

    哪知没睡五分钟,袜子又开始唧唧歪歪地开始它的每天的汉语八级复建练习。

    “小袜袜,啊~”

    “泰式餐厅,妈妈,请客,这周末!”

    “坏女人,坏女人,快乐的一只小青蛙!”

    这还唱起来了。

    它说着颠三倒四的词汇,时默用枕头捂住脑袋,准备重新沉入梦乡。

    但袜子最近在说人话方面进步神速。

    因为乔衣跟着b站的教程,一遍便耐心和袜子互动练习。

    它作为在鹦鹉中比较沉默的玄凤品种,傻乎乎的腮红鸡,非但时常口吐人言,吹口哨歌,还能背整首故事,再也不是过去的那只复读鸡了。

    时默这会儿听袜子越说越溜,干脆从床上坐起来,两只眼睛瞪着它,看看它到底是吃了什么兴奋/剂,能嗨成这个样子。

    随后,时默听到了乔衣几天前与她哥对话的语音复述版,还有乔母说话时暖和得能让人如沐春光的态度。

    袜子说完,拍着翅膀大叫,像在拉防空警报:“坏女人!坏坏,坏女人!”

    时默的身体快大脑一步反应,起来穿衣服。

    她边扣上前置的搭扣,边想,袜子在给她传递信号。

    乔衣曾说过,幼年时,她的爸爸会打她的妈妈。

    后面没说完的话,是她也会挨打。

    这个没与她报备过行程,甚至前两天过于平静的小漂亮,用膝盖想,她都不可能是去菜市场遨游。

    怕是赴了鸿门宴,要被她的妈妈给抓走,再找个男的嫁掉。

    这怎么可以,她们同居可还没几个月。

    她结婚戒指都还没拿出来呢。

    幸而袜子一播就播放了大全套,时默顺着它说的地址赶了过去,不出意料地透过餐厅的玻璃看到了乔衣的母亲。

    她生得很白,五官精致,保养得当,脸上没丝毫的细纹,比乔衣的肩膀宽些,年轻得像乔衣的孪生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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