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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顶级渣女免责声明》 40-50(第12/29页)
该怎么开口,先打开空调,然后去关上了窗户。
本想烧点热水,但看这环境实在是有些嫌弃,拿来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送到廖筠手边,沉默片刻,终于说:“你知道我妈叫什么吗?”
廖筠很累了,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倚着沙发靠背瞥他:“我怎么知道。”
“我妈娘家姓金,她叫金万晴。‘恬然自安流,日照万里晴’,这句诗是我还不会算数时候就会背的。”
自从廖筠认识张洵,张夫人就一直是张夫人,不曾被任何人称呼过名字,在意这件事的张洵不会没事喊亲妈的大名,而其他可以坦然称呼的人,对此并不在意。
明明当今的环境,没有所谓冠夫姓的传统,可是当一个女人结婚后,别人依然习惯性地用男方的姓,去赋予女人一个陌生的称呼。
张夫人,张太太,张家媳妇,此类称呼偶尔指代一下不错,可以让外人清晰地了解到夫妻之间的关系。但长久地叫下去,久到甚至替代掉了她的真实姓名,还有必要吗?
廖筠有自己的想法,也尊重别人的习惯,尤其是很多约定俗成的东西,她没那兴趣非要跟人家犟个死理。张夫人娘家非同小可,并不弱势,一直以来,她默认了张夫人本身接受并喜欢这种叫法,毕竟确实很多女人会觉得,被称为某太太是一种浪漫的事。然而现在听张洵这么一说,才发现情况似乎和她想的不一样。
廖筠问:“你这么对付张总,是为了能让她离婚?”
“对,”张洵皱了皱眉,“她早就想离婚了,只不过离不掉。当年骆刚旺找上我,我有想过,能不能借着私生子这件事,反过来拿捏我爸,可是出轨,私生子,这种东西在有钱人家司空见惯,他们一边不屑一顾,一边又很紧张我和骆刚旺的来往,于是我猜测,肯定有什么更深层次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见光,所以我顺手把骆刚旺保了下来,这些年零零星星从他手里也得到了很多消息。直到两天前,我朋友黑进了他的电脑,彻底了解了全部的真相,我才知道我亲爸为什么不惜给我下套,让我背上轮丨奸的罪名,也要算计我。”
廖筠眉心一沉,她看到这个消息时,当然是不信的,可亲耳听张洵说出来,还是觉得很离谱:“你爸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把你名声毁了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啊,”张洵挑眉看她,嘴角噙着讥讽的笑,“所以他并不是真的要让我爆雷,只是想威胁我,让我老实点,给他们留个把柄,以后好互相制衡。我不肯,他们就不放我走,正好,我也不想走,我要跟他们闹到底,我不光要让我妈离婚,还要让张磬育和骆炀被张家扫地出门,不然没完。”
骆刚旺在上个月拘留结束,发现张洵被扣在灵州回不来了,并没有立刻站队,而是又给了张洵一份资料,转移矛盾,然后自己藏了起来,到现在仍不知所踪。
张洵现在敢来夕城找骆刚旺,不管找没找到,对他爸张磬育来说,无疑都是一种狂妄的挑衅。也正因为这种挑衅,激怒了张磬育,反而调虎离山,让张家联系不上他们几个,只能先跟金女士沟通。
不得不说,张洵这次确实是发了狠,狠到不惜一切代价,连自己都不顾了。
廖筠单手按了按太阳穴,想起那些刺眼的关键词,代丨孕,人口贩卖,强丨奸,只觉得一阵反胃:“幸好今晚没吃饭,说说吧,你那个死爹以前都干了什么好事?”
空调制冷太慢,屋里热得人心烦。
张洵也拧了一瓶水,清凉入喉,压不住心底的烦躁,叹了口气说:“本来我和很多人一样,以为骆倩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骆炀是他最宠的私生子。可事实上,骆倩在二十几年前出国留学,根本不认识他。
“他那时候也在国外,一直喜欢同在国外的堂姐,也就是我堂姑。为了证明真心,他甚至想跟我堂姑生个孩子,但堂姑不愿意承担怀孕的风险,更别说近亲繁殖的种种问题了。俩人通过骆倩的同乡,花钱买走了这个无辜的女人。说是代丨孕,除了去几次医院,后面几乎就是强丨奸。事后他被叫回国跟我妈联姻,堂姑还在国外,强行囚丨禁了骆倩,直到骆炀出生。”
廖筠听得满脸不适:“你还有个堂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骆炀,他知道这些吗?知道还帮张总说话?”
“我堂姑早死了,她在国外做尽了各种违法勾当,张家不肯认她,我也很少听说她的事。至于骆炀,他当然知道,但他觉得自己之所以过得不好,都是因为骆倩不懂事。他觉得骆倩既然已经给死老头生儿子了,只要努努力,肯争口气,哪怕是当情丨妇,也会过得很幸福。”
张洵说到这,冷声笑了笑:“其实当年那死老头怕被家族发现,压根没联系过骆倩。等堂姑死了,骆倩也已经疯了,他不想认骆炀这个儿子,眼睁睁看着骆倩又被同乡转手卖了两次。后来骆倩生死不明,骆炀被同乡带回国,本打算卖个好价钱就收手,结果没想到路上出了车祸,可能觉得当人贩子太造孽了,怕遭报应,他们最后把骆炀还给了骆倩家,隐瞒了一切,跟骆倩家关系处得还不错呢。
“那人贩子就是骆刚旺的父母,这也是为什么骆刚旺知晓全部实情,而且手里有完整的一系列资料证据。握着这么大的把柄,他没去找我爸,我也很意外,我真是怎么想怎么想,没想到最后的真相会是这样。坏事做尽的人,压在我和我妈头上这么久,现在还想把骆炀接回来演一出父慈子孝,真是异想天开。”
漂亮的狐狸眼染着一片深邃的凌厉,廖筠沉默片刻,突然问他:“张磬文现在是你们家族话事人?”
“是。他是我爸的堂哥,也是我那个堂姑的亲哥。”
“他手下的磬耀集团,应该是你们张家实力最强的支柱。”
“对。”
“你爸这边的业务做得很一般,你想跟张家怎么谈?”
“先离婚,然后让他们把我爸手里的所有家产都给我妈。他们肯定不会同意,我也没想真的全要,起码带走一部分,就当赔偿精神损失费了。”
“可是你给张家揭露了丑闻,败坏了名声,还割掉这么大一块肉,你自己打算怎么办,离开张家?”
张洵闻言看向她,目光相接的瞬间,眸色一片复杂:“你今天去锦城,是要去读研对吧?虽然你最近没提,但是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考研去锦城大学,顺便去那边发展业务。你很看好锦城的市场,而你的目标一旦定下,绝对不只是说说而已……我想跟你一起去。”
放弃张家所给的一切,和她一起去另一个城市。
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决定。
廖筠回望着他,一阵失神。
年少时,张洵意气风发。他比她大两岁,在人生路上一直走在她前面,虽然嘴上傲娇,但实际上对她很好,好到恨不得把自己能做到的所有一切都赤诚地献到她眼前。
而如今,不过才短短几年过去。他的时间在流逝,人生却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甚至于为了达成目的,要不惜代价和整个家族拼死对抗,到最后连这层张大少爷的身份也没了,高傲的资本荡然无存。
不再尊贵傲慢的小狐狸还是小狐狸吗?
廖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闭上眼睛,轻蹭她的手心,蹭得她心里软软的,保护欲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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