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房她只想混日子: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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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将其当成一个真正的梦。

    可是,可是二爷他,他竟然……

    窦炤很满意她的反应,放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昨晚勾引我呢,以为一句忘了就能蒙混过关吗?想得美!”

    观沅一张脸红透了,张着嘴无法辩解。

    窦炤便以一种十分悠然的姿态坐在一旁:“来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什,什么心思?”她脑子在打结,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窦炤微微冷下脸:“你确定还要装?”

    观沅有些慌了:“我,我是真不知道,二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想是烧糊涂了!我,我从没想过勾引二爷,真的。”

    窦炤有些不耐烦,他如此郑重地过来,是想听听她的真心话,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好跟她谈谈,他昨晚一夜没睡做下的一个决定。

    他想让观沅暂且留在身边,他会尽快找一个合适的高门女子多加接触,并且让观沅也能接触进来。如果此女子能善待观沅,那便娶了她,这样以后即便收了观沅,她们俩也能和睦相处,不会发生如母亲与陆姨娘那样的悲剧。

    若是万一,她们有了隔阂,他也会第一时间将观沅转移出去,养在外面,叫两人这辈子见不上面,便也不可能发生那样妻妾相残的惨事。

    之所以做出这样重大的转变,首先是观沅这次差点没命,让他明白了他对观沅的感情,绝不止一点点心动那么简单。当他得知观沅出事时,心中的紧张和恐惧,几乎与当年得知母亲生病时一样。

    他心中,已经将她当做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人。

    大概就像她说的,毕竟陪伴十年,就是一只猫,一只狗,也有感情了。

    他也一度后悔为什么要将她留在身边十年,让自己陷入这样被动的处境,可事已至此,后悔已没用,只能坦然接受并积极解决。

    其次,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确实很馋她的身子。自从第一次接吻后,那种想要将她吃掉的冲动便一日比一日强烈。不见到还好,只要看见她,他就会情不自禁想起她的甜美,继而想得到更多。

    他有点等不及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昨晚观沅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他的生母——宋寒锦。

    宋寒锦乃前朝宋太傅之嫡孙女,父亲为当朝国子监祭酒。

    宋家世代书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才貌双全,秀外慧中,与窦氏门当户对,是时人无不称道的一对才子佳人。

    可惜,嫁来窦家后,宋寒锦因

    身体原因迟迟不能受孕,窦嘉山迫于家族压力,便一口气娶了甄氏与陆氏两位姨娘。

    而这位甄氏,也就是如今的主母,与窦相国也一度被传为佳话。

    甄氏母族是岭南有名的士林大家,祖父曾在京中任都察院副都御史,因得罪皇帝被贬了回去。父亲则凭着科举考中进士,一路升迁,最终回岭南做了一任地方大员。

    如此家世显赫的千金小姐跑来给窦嘉山做妾,没人知道具体原因,只传言是窦嘉山在岭南求学时惹下的风流债。

    甄氏作为贵妾与老太太看中的陆氏一起来到窦家,先后怀孕生下庶长子窦熠和庶二子窦衍。

    原本这样也算子孙兴旺,家宅和睦。

    可过了几年,在宋寒锦也生下儿子窦炤后,一切都变了。

    窦炤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母亲白天经常被迫与陆氏发生争吵,好几次急怒之下还晕了过去。到晚上又得不到丈夫的安慰,因为窦嘉山那时候整颗心都在甄氏身上,两人蜜里调油一般,根本没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说什么贵妾,其实比正妻还尊贵还得宠。

    宋寒锦在这样风刀霜剑的逼迫下,渐渐的身体便扛不住,不知怎么就感染了恶疾,被窦家安排在西苑,也就是观沅隔离的那个院子里单独养护。

    窦炤那时才六岁,因见不到母亲每天都要哭着去爬墙,每次都被那些可恨的婆子拦下来。

    只有唯一一次,他成功从狗洞爬进去,才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亲娘。

    那时,她也同观沅一般,静静躺在榻上。

    院子十分整洁,桌椅都有人定时清洁打扫,但母亲的状态与观沅并无二致,一样的奄奄一息。只是她没有观沅那样自娱自乐的精神,她只是静静地躺着,静静地等待死亡降临。

    看到小小窦炤,她这才艰难露出一丝笑容来,费力将他抱在怀里。

    她安慰小窦炤,说她很快就好了,等她好了就出来陪他一起读书,一起下棋。

    她又送给小窦炤一枚黑色棋子。

    她说:“我从前总教你抢白棋先下,如今想来却错了,希望我的炤儿往后能多执黑棋,做人低调一些,韬光养晦方能保平安!”

    只是如今看来,窦炤并没听她的话。

    她还告诉他,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要让她立于任何危墙之下,这样才不愧为堂堂男儿。

    小窦炤哭着说不要别的女人,只要母亲。

    她却笑着说:“为娘希望炤儿能找到喜欢的女孩子,也希望那个女孩一样喜欢你,愿意一辈子陪着你,爱你!”

    正是这句话,叠加昨晚观沅说的那句,让窦炤觉得,冥冥之中也许这就是母亲的安排。

    母亲不希望他孤单,所以派了观沅从小陪着他。

    可惜,他无法娶个丫鬟为正妻。

    唯一能做的,就是叫她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满心满意在为将来打算,可恨这个蠢丫头,她还在装傻。

    窦炤静静看着她:“观沅,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究竟是何时对我有这种心思的?”

    观沅看着窦炤即将发火的脸,心中又急又乱。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对他有那种心思?她从来都没有什么心思,昨晚只是烧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已,他怎么就是不信呢?她唯一的心思就是想在这里混日子啊。

    “一”

    “二”

    “哎呀!”在窦炤即将数到三的时候,观沅故技重施,捂着自己的腿作痛苦状,“二爷,我,我好痛!”

    窦炤撇见她裤腿上果然有血水溢出,不禁也慌了慌,赶紧拿起旁边的药膏,将她的腿放直:“别动,我给你擦药。”

    这又是什么意思?

    观沅愣住。

    二爷竟然要亲自给她擦药?

    直到窦炤笨手笨脚卷起她的裤腿,观沅才反应过来,将腿一缩,紧张道:“我自己来吧二爷,别弄脏你的手。”

    窦炤沉着脸,将她的腿拉过来,根本不看她:“别动,再动将你丢回破院去。”

    观沅当然不敢再动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窦炤他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将药膏轻轻涂在她腿上。

    他的手有些凉,触在发烫的溃面上很舒服……那样温柔体贴的二爷,她梦里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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