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房她只想混日子: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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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沅心脏猛地一跳,含泪向他看过去。

    跟了二爷十年,从未有任何时刻,她像此刻般期待他的挽留,期待他的恻隐,期待他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救救她。

    窦熠停下脚步:“怎么,二弟还有事交代?”

    “我的丫头,大哥说带走就带走了吗?”窦炤声音隐隐带着情绪。

    他一直克制自己不要管,丫鬟们个个削尖脑袋不就是想攀上他们么?这对观沅来说也不见得是坏事。更何况,她今日做出那样的事来,本就不能再留。

    可他控制不了,看到她的手被别的男人抓住,便满腔怒火,对那双触碰她的手充满难以名状的敌意,只想将那双手给剁了。

    窦熠笑道:“你们不是要撵她出去?都不要她了,我带走有什么问题?”

    “谁说要撵她了?”窦炤嘴角微微绷直,形成一道不易察觉的直线。

    窦熠皱了眉头,有些不耐烦:“二弟什么意思?我来时听得清清楚楚,不止要撵她,还要打板子,难道这也要赖?”

    窦炤淡淡一笑:“那只是丫头们胡说,观沅跟了我十年,是我最为得力的丫头之一,犯了点小错而已,罚她几个月月钱就是了,何至于撵出去?”

    观沅激动落泪,原来二爷并不打算撵她。

    趁着窦熠愣神,她用力挣开手,跑去窦炤跟前跪下:“多谢二爷开恩。”

    观沅说这话的时候,含泪带笑,眸光流转间闪烁着生机与喜悦,脸上淡淡的几点雀斑好似也跟着高兴起来,欢快跳跃着。

    窦炤的心被勾得猛跳几下。

    可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失控的感觉。

    她只是个丫头而已,居然会让自己这样心浮气躁,现在时日尚浅,往后日子长了,难保克制得住。

    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祸患。

    当断则断啊!

    窦熠此时冷笑道:“二弟这是故意的吧?明明不要了的丫头,看见我要,又不给了,虽然咱们算不得兄弟情深,好歹也是同一个父亲养的,没必要为个丫头闹得如此不体面。”

    窦炤半晌才道:“大哥说笑了,我的丫头要撵要留,与大哥要或不要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能说,我不要的东西,才送给大哥,那岂不是唐突了大哥?”

    这话当着众多丫鬟的面说出来,让窦熠很没面子。确实啊,一个弟弟不要的丫鬟,自己却像捡了宝一样要带回去。如今人家不想给,怎能厚着脸皮硬要?

    他于是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观沅,冷笑:“正如二弟所说,不过是猫儿狗儿一样的东西,我见着可爱想逗逗而已,既然二弟舍不得想留下自己用,做大哥的岂能强人所难?不过……二弟这次可掂量清楚了,一只宠物而已,真有必要伤了你我和气么?”

    窦炤嘴角微抽了一下,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怪异嘲讽:“自然没必要,所以我并非拒绝大哥,而是这丫头最擅茶艺,我生辰快到了,需要她来伺候茶水,等生辰过后,我再亲自给大哥送过去。届时,她也算不得我不要的什么人,大哥面子上岂不更好看?”

    窦熠本以为窦炤是打定主意不给他了,没想到只是要留一个月而已,便立刻笑了起来:“甚好甚好,还是二弟体谅为兄。行,我再等她一个月。所谓好的东西本就值得期待,对吧?哈哈哈!”

    窦熠大笑着走了,观沅却傻了一样瘫坐在地。

    怎么,是这样?

    现场一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转折给震住了。

    好半天,才听见窦炤问:“你是何时被他看上的?”

    问的是观沅。

    观沅这才回过神来,她从来不是耽溺沮丧的人,刚刚确实被巨大的失望笼罩,但她早已熟知处理这样的情绪。

    那个幽深寂寞痛苦吞噬希望的黑洞,其实是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啊!

    没什么可怕的,如他们所说,就当自己是一只猫一只狗,随遇而安就好,给大爷当通房也不是什么坏事。况且还有一个月时间,若是能治好二爷的惊梦症,在老太太高兴的时候去求一求,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她于是挺直脊背跪好,镇定答道:“我去给二爷摘莲蓬,在荷塘遇见大爷,他便让我跟他,我觉得要跟二爷说一声,这才匆忙跑回来,然后……”

    然后不能说了。

    窦炤默了默,心想她果然是舍不得他,才最后一搏做出那样的事来,争取留在他身边。

    她的这份情……可惜,他不可能留着她,他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绝不能是个奴婢!

    绝不能!!

    窦炤轻轻合了合眼帘,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得的沙哑与干涩:“既被他看上,以后便好好跟着他,也算你的造化。等生辰过后,我会让你风风光光过去,不叫你被人看不起。今后,若被人欺负了,也能回来告诉我,我定会替你做主。”

    观沅不知该说什么,犹豫着咬了咬唇。半晌,眼睛忽地亮起来,脸上绽出笑容:“那,这次的事,二爷当真不罚我了?”

    没想到她关心的只是这个,窦炤一时噎住,突然采菊从外面冲进来。

    她手里拿着一支荷花,叫着:“二爷,你看,这荷花被人摘下来扔在池塘边,有人看见观沅往那边去过,想必就是她摘的。”

    观沅忍不住捂脸,这是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日子?

    窦炤皱眉看向她。

    观沅只得揉了揉脸,低头心虚解释:“是,是大爷叫我摘的,我原不敢,可他一定要我摘,我没办法,才……”

    “他叫你摘你就摘,我明令禁止过不能摘你就忘了吗?”窦炤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怒火。

    碧心柔声道:“二爷别生气,想必她心中已经将大爷当正经主子了,才更愿意听大爷的。”

    “叫你说话了吗?”窦炤怒火爆发,“不提我还忘了,你们似乎很喜欢针对观沅,之前木蕙说你们要找她麻烦,又说她在我跟前挑拨是非,她挑拨什么了,我怎不知?”

    碧心这才有些慌:“奴婢们,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找她问问而已,木蕙她误会了。”

    “误会?”窦炤呵声冷笑,“我还不知道你们?她如今也算半个大哥的人,对她不敬就是对主子不敬。碧心你自己说说,对主子不敬要怎么罚?”

    碧心大惊失色,按府里规矩,那是要直接卖出去的。

    “二爷,我,我们再不敢了!”

    窦炤瞟她们一眼,忍着怒意:“既如此,你跟采菊香杏一起,自去外面领二十手板。”

    碧心谢恩,采菊却懵了,她兴冲冲带着荷花来是为了让观沅跪荷塘,可不是让自己打手板的。

    “二爷,观沅摘了荷花,你不罚她吗?”

    窦炤眯眼看向她:“罚她?你的意思是,连大爷一起罚?”

    采菊吓得跪下:“不敢!”

    “还不滚!”

    等她们出去,观沅看着面色铁青的窦炤,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反悔要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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