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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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第一次见到这个姐姐时,明明她是站在阳光下拍摄的照片,应该是温暖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有种让人下意识不想靠近的感觉。

    这么说不是很准确,但目前依照她的思维还无法理解这种望而却步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所以在拍照的姐姐和傻笑的哥哥之间,她只迟疑了两秒就选择了后者。

    而现在,她有了个新的发现。

    还不等她把自己的新发现说给乌荑听时,下秒,去买水的哥哥就回来了。

    他手上一共拿着两瓶,一瓶是旺仔牛奶,另一瓶则是矿泉水。

    旺仔牛奶递到自己手中时,拉罐还被贴心地先拉开了。

    她率先看了看乌荑,见她也看过来确认易拉罐的开关有没有拿掉后,笑着对她展示了下,然后这才放心喝了口。

    “你不买吗?”乌荑把瓶盖拧开,问道。

    “我不渴,就不浪费水了。”荆向延指了指小女孩,“现在是这孩子比较麻烦吧。”

    “我有名字的,我叫薛雅雅。”她舔了舔唇边沾到的奶渍,顺道纠正了下荆向延的说辞。

    “倒是挺好记。”姓薛,不过荆向延并没有细想,倒是乌荑对她的名字皱了下眉。

    最近的警局就在附近两百米处,并不远,两人把薛雅雅带了过去,在得到民警的承诺照看后才放心准备离开。

    倒是快走到门口时,薛雅雅忽然叫住了乌荑。

    “姐姐。”她小手拿着还没喝完的旺仔牛奶,摇摇小脚,不确定地问,“我还能见到你吗?”

    “如果有缘分的话。”乌荑耐心回答。

    “马上就是我六岁生日了,爸爸说会请好多人来给我庆祝,到时候你也可以来吗?”薛雅雅满脸期待地发问,可又深怕被乌荑拒绝,又连忙补充,“可以带哥哥。”

    乌荑忍俊不禁,摸摸她的脑袋:“有机会的话。”

    “姐姐,我的宴会只想请认识的,跟我关系好的。”她捂着嘴巴靠在乌荑耳边,为了防止被荆向延偷听到,悄声说,“但是我觉得哥哥是好人,所以想让他跟姐姐一起来。”

    “好人?”乌荑挑眉,“刚刚雅雅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觉得他看姐姐的眼神”雅雅小脸都快皱在一起了,嘟囔道,“就像看到好吃的。”

    乌荑有点新奇,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比喻。

    但还不等她说话,雅雅就又迟疑地看了她一眼,把话补充完整:“可是姐姐你看他的眼神,和他看你的,一模一样。”

    荆向延站在警局外百无聊赖地等着乌荑出来,在他数到第两百根小草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乌荑,还没来得及迎上去高兴会儿,就先看到了她有些泛红的双颊,脚步停下,疑惑道:“脸怎么了?”

    “没怎么,”她摸了摸脸颊,含糊道,“可能是热的吧。”

    “里面不开空调吗?”

    荆向延没想得那么深。

    “开了空调还是一样。”乌荑轻声道。

    “什么?”他没听清。

    乌荑没回话,她想起在里头时,薛雅雅说的那两句话。

    —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食物。

    —你也是。

    这是乌荑未曾在两人身上挖掘的地方,或者说是她从未在意、正视过,会更加贴切一点。

    跟荆向延面对她时,毫不克制且外放的欲.望不同,她学的最多,也最理性的地方就是含蓄、压抑。

    头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地指了出来。

    如果是别人还好说,乌荑可以当作不在意。

    偏偏是干净到犹如白纸的小孩子,他们的一言一行在薛雅雅眼中并不存在过度解读这一例外。

    逼得她不得不直视自己的欲.望,让她思考着、反思着。

    荆向延都如此,别说是她。

    他们两个跟对方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半斤八两,狼狈为奸。

    她早该知道的事实,永远都避不开的。

    潜意识做出的反应不会骗人,这是渴望。

    换句话来说,她在渴望着荆向延。

    可到底渴望的是什么,她好像说不清楚,也许是各个方面,也可能只是他这个人罢了。

    这并不是值得纠结的重要问题。

    额头上突然覆盖的微凉手背唤回了乌荑的思绪,她抬起头就跟正好放下手的荆向延装上视线,对方蹙眉,藏不住的担忧:“还好没发烫,怕你生病或者中暑。”

    乌荑摇摇头,跟荆向延并肩走着,半晌后侧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是不是很经常有小孩子说你不像好人?”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荆向延也偏头跟她对视,漆黑的瞳孔中清晰而又直白地倒映着乌荑的脸庞。

    阳光洒下,她甚至可以借着这光数清荆向延微垂着眼时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了倒影。

    就这一眼,她彻彻底底看清了。

    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荆向延那么爱画眼睛,又为什么画得最好的缘故了。

    眼睛所表达的情绪往往是大脑无法掌控而外泄的,就算是藏住了,也还是会千方百计跑出来的。

    想到这点,乌荑慢吞吞问道:“我以前是怎么看你的?”

    “这算是在找我要看法?”荆向延调侃。

    “不,”乌荑想了想,道,“我觉得是评价会更准确点。”

    “不正经版本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冷着一张脸,好像除了摄影外,别的事情和人都不能引起你多余的情绪。”他凑过去轻轻出声,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乌荑,眼眸明明是含着笑意的,说出的话也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可却是充斥着满满的暧昧吐息,不紧不慢道:“那时候在想,这双眼睛,可不可以只为我流泪。”

    “只为我哭。”

    “在你的脸上看到更多的表情,因为我。”

    “然后,”荆向延抬起手,指尖轻又缓慢地一一滑过乌荑的眉尾、眼角、脸颊和紧抿着的唇角,“一直保持。”

    他的话太有攻击性了。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似乎都泛起了痒意,逼得乌荑下意识偏过头躲了躲。

    “你只想跟我说这些事吗?”她薄唇轻启,原先清冷的眼眸里多了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当然不是,”荆向延勾唇一笑,“怕你说我流氓,我连提都不敢提呢。”

    “需要夸奖?”

    “不客气。”

    “”

    “那正经的版本呢?”乌荑勉强找回了点理智。

    “很好,就这样。”他说。

    “什么?”乌荑一头雾水,没反应过来。

    “我说,那样的你很好。”他开始细细数着,“冷淡也好啊,漠不关心也罢,仅仅是作为乌荑的一部分存在,就已经足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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