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死对头结为道侣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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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指已经抚上师尊的面颊,桑婵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紧绷的身体是她的潜意识。

    但她忍住了。

    “好。”

    她偶尔温驯得毫无危险,典禄垂眼,心想:若我不是娘亲的孩子,她待我也会如此么?

    第177章 桑婵x公玉禄1-3

    典禄的手很小,轻柔地落在桑婵脸上。

    从额头开始,眉眼、鼻尖、脸颊、唇齿、耳廓。

    这样的抚摸很痒,桑婵偏了偏头,典禄问:“娘亲也这么摸过师尊吗?”

    桑婵摇头。

    区别于三师妹和四师妹过分庞杂的心声。

    桑婵的内心很平静,更像是没什么别的想法。

    典禄问出口,也通过心声确认,桑婵说出口的就是她的答案。

    她甚至不会好奇典禄为什么这么问。

    室内又安静下来,最初来到黔迢山的时候,屋舍是黄泥房,桑婵并没有改成两间。

    她养大典禄,无论住什么样的地方,都是同榻而眠。

    新弟子也从未在她眼前问过为什么。

    但典禄听过三、四师妹总是腹诽,不外乎师尊长得魁梧,好像霸占弱女子的悍匪。

    小五似乎想问,被老二制止了。

    徒弟当然不敢忤逆,师妹也不可能开玩笑到大师姐那儿去,负责口无遮拦的成了余不焕。

    山下的世界情爱丰盈,余不焕与宣伽蓝前来拜访总会挑拣说说,不乏香艳刺激的,桑婵反应慢好几拍,后知后觉余不焕说了什么,提醒她孩子还在。

    余不焕就说什么孩子,你家好徒弟都长大了,这都是应该知道的。

    桑婵嘴笨人也老实,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典禄,她与其他几个招猫逗狗的徒弟比,若不是这妖异的双目,简直像深闺里的大小姐。

    那可能是她第一次那么仔细地观察典禄,像是后知后觉自己救出来的孩子长大了,“阿禄想要道侣吗?”

    余不焕起哄:“说说,喜欢什么样的。”

    宣伽蓝不插嘴,抿着酒笑。

    不止她们看得出,桑婵剩下的徒弟,连站在不远处偷听的那只不仙的仙鹤都知道。

    弟子心悦师尊。

    奈何师尊是根木头。

    余不焕甚至加入娄观天组织的夜聊活动,批判了桑婵过分强悍的外形,说她完全力拔山兮,若是有机会,她希望桑婵去西海找找饵人决斗。

    典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桑婵只看到她通红的耳根。

    那就是有。

    轻柔的抚摸还在继续,桑婵问:“阿禄有喜欢的人了?”

    典禄动作一顿,“师尊为何这般问?”

    魔种在尘世间行走,也结识了不少修士,好人也有,坏人也不少。

    情爱是他们修炼的障碍,有人为此生了心魔。

    桑婵知道这对修道之人极为重要。

    “阿禄喜欢谁?”

    室内灯火俱灭,皎洁的月光透窗传来,典禄问:“师尊想要如何?”

    桑婵:“小鱼说,若是有心爱之人,你们可以结为道侣。”

    她还记得典苗说她成亲不是因为喜欢。

    魔种都成了一代宗师,依然不懂这是什么感情,她只是希望典禄高兴,“我会为你主持的。”

    对天盲的眷族而言,世界没有白天黑夜。

    她摸着桑婵的脸,对方的身体因为说话颤动,有点像被水煮沸的石头。

    要说吗?

    要问吗?

    师尊定然不会生气,魔物的喜怒哀乐极少出现,最多的是无奈。

    典禄挤进桑婵的怀抱,魔物没有心脏,这是桑婵的命门。

    她对典禄从不设防。

    越是长大,典禄越好奇桑婵的来历。

    她为什么来。

    为什么会被母亲救下?

    又为什么和母亲生活?

    这些年,她也会想起母亲的吗?

    ……

    太多疑问了。

    “那师尊是喜欢我娘亲才养大我的?”

    漫长的沉默,就在典禄担心得险些咬破嘴唇之时,搂着她的女人道:“不是。”

    “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好人。”

    在这之前,作为一团黑色雾气的她遭受过无数攻击。

    提防未知侵袭是人类本能的趋利避害,桑婵并不记仇。

    “她把我带回了家,照顾了好几个月。”

    “你母亲很孤单,总和我昏迷的我说话。”

    “她不喜欢你父亲,只是……眷族的婚配没有选择。”

    桑婵的声音与她的外形一般,带着不怒自威,似乎不会有放声大笑的时候。

    典禄是听她的声音长大的,魔物养孩子也笨拙,纳闷为什么人类的幼崽为什么不睡觉。

    魔诞生就这么大,实在没什么参考性。

    她还是磕磕绊绊把典禄养大了。

    “若是阿禄想要成婚,我希望你选喜欢的人。”

    “这也是你娘亲的愿望。”

    桑婵常年外出,弟子们当师尊为了修炼日理万机,只有听过她心声的典禄知道她在做什么。

    开凿魔井,放出她被困在地底下的同族。

    不是什么好事,师尊还试图献祭九州。

    养大她的师尊不是好东西。

    典禄记事起,桑婵身上的气味就没变过,像是更深露重的寒意,本应该彻骨,却因为这样拥抱而特别。

    “师尊没有对我的期望么?”典禄问。

    搂着她的女人许久不言,典禄并不失望,“师尊从前是做什么的?在何处生活?”

    这样的问题典禄从小问到大,桑婵的回答也从未变过,都是……

    “忘了。”

    这种时候桑婵的心海平和,似乎也不了解同族是什么。

    很多时候,典禄不觉得桑婵像个人。

    她只是外表越来越趋近于人,游走在人魔交界,或许有些寂寞她自己也不清楚由来。

    典禄哦了一声,“那你会离开吗?”

    桑婵:“不会。”

    典禄埋在桑婵怀里,滚烫的躯体有近乎凉薄的气味

    问:“你不会有道侣吗?会一起生活,不需要我……和师妹们了。”

    “不会。”

    “万一呢?”

    桑婵:“没有万一。”

    桑婵拒绝过很多试图和她结为道侣的人。

    有人想要攀附,有人想要露水情缘,也有人不谈感情,只为开宗立派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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