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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蓄意沦陷》 100-110(第3/18页)
,那些蒙上一层纱的画面大多是她的回忆。
房间里很是安静,宋霁安并没有询问盛迦怎么会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地处理宋氏内部的事务。
在与盛迦重逢之前,她也总觉得盛迦或许并不想让她接触到什么宋氏内部的事情,所以那整整五年,既是逃避也是尊重,她从未打探过任何与宋家相关的事情
而在她踏上特罗姆瑟和这条邮轮之后,她和盛迦是合作伙伴的实感才渐渐出现。
大概是因为,这是一条完全陌生且封闭的船只,船只上能彼此信任的只有她们对方,也只能信任对方,这是很典型的吊桥效应。
宋霁安远离熟悉的城市,以帮助盛迦的名义前来,在这条邮轮上,两人之间的配合变得更加密切,几乎要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那些还存在的心理防线在这种情况下几乎要消失殆尽,带给了宋霁安无限的实感——她正在和盛迦成为伙伴,完成一件大事。
对盛迦来说,也是如此。
所以她光明正大地在宋霁安面前处理文件,甚至丝毫不在意宋霁安是否在看,这是她对合作伙伴的坦然。
宋霁安很怀疑,假如她凑过去,说不准现在的盛迦会把里面没那么难处理的事丢给她,所以她才远远坐在窗户边,宁愿放空自己的脑子也不走近她。
对于如何对待合作伙伴这件事,盛迦这个发起人似乎比她更快放开自身的围墙,甚至向她露出了过往绝对不会露出的腹地。
这一次感到退缩,显得没那么真诚的人反倒成了宋霁安。
宋霁安漫无目的地思索着,随即听到了身后的电视里传来青涩且嘹亮的欢呼声,是电影里的两个挪威小姑娘和她们的祖母一起离开了农庄,驾驶着皮划艇前往海边,海里的小鱼游曳在她们身旁,她们已经十五岁,对外面的世界格外好奇,决定和祖母一起来一场奇妙的历险。
在这时不时响起的海浪音效中,宋霁安的房门被敲响。
宋霁安看了一眼玻璃窗里的自己,主动起身走向了门边。
门外站着的女人一头红发,穿了件宽阔的风衣,风衣里套着高领毛衣,甚至连脸上都戴着口罩和墨镜,简直堪称被从头包裹到脚。
“你是?”宋霁安明知故问。
“是能够帮你们的人。”女人口罩下发出的声音带着点哑意。
宋霁安笑起来,“我们可不和没有名字的陌生人打交道。”
女人默了默,这才摘下眼镜和口罩说道:“维尔玛。”
宋霁安眨了眨眼,“你是维尔玛?”
“你确定你要在这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出现的走廊和我讨论这件事吗?”维尔玛抬了抬下巴,姿态傲慢。
宋霁安于是回答:“和你存在竞争关系的是希尔达,要和我们谈事的也是希尔达,你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和她争抢,要担心被发现的是你,不是我们。”
“你!”维尔玛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怒道:“你是盛迦吗?你又凭什么做主?你知道我可以给她带去多少利益吗?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恼羞成怒,”宋霁安平静地回答道,随即侧过身,“请进吧,维尔玛奥普特女士。”
维尔玛又瞪了她一眼,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里。
盛迦早已将笔记本收了起来,她正卷起自己的衬衫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和修长灵巧的手在酒柜边调酒,等维尔玛走近时,她向她推去一杯红顶蓝底的鸡尾酒,“维尔玛女士,你好。”
“我听说这是这艘船上调酒师最擅长的地狱之火,每当日落之时,海面上的晚霞与海水映在一处之后,就会呈现出这样的色调,像是地狱的大门被开启了一般。”盛迦缓缓说:“维尔玛女士,试试看。”
维尔玛打量了一眼这杯酒,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盛迦这个人身上,有些挑剔地说道:“我不喝这种酒,更不喝业余调酒师调出来的酒。”
她身旁的位置一重,是宋霁安落座在了她身旁并且发出一阵轻笑,维尔玛面前的酒杯被人拿走,紧接着宋霁安轻轻品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也没说我不喝!”维尔玛立马又瞪了宋霁安一眼,她讽刺道:“为什么盛迦女士你身边会有这种不懂礼貌的下属呢?”
“下属?”盛迦摇摇头,“她可不是我的下属,她是我同行的伙伴。”
说着,她语气中带了些同等的嘲讽,“我想维尔玛女士你该弄清楚,现在是你特意上门有求于我,而很不巧,你身边的这位宋霁安女士,同样有资格决定要不要和你合作,或者听不听你说你的来意。”
“所以,你最好对她尊重一些。否则,你接下来可能会被我或者她直接赶出去。”
“她是宋霁安?”维尔玛眼底的惊诧几乎掩盖过了她被嘲讽时产生的愤怒,随即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向盛迦,仿佛在质疑对方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为了和希尔达争权夺利杀得难舍难分,她不敢置信盛迦居然会带着曾经占据过她十八年位置,和希尔达同样危险的宋霁安上船,并且还给她这样大的权力。
这甚至令她有些怀疑自己今天来这一趟是否正确,在发现宋霁安的那一刻她脑海里的第一想法是质疑盛迦的能力。
假如她站在盛迦的位置,希尔达站在宋霁安的位置,那她一定会用尽自己手中的权势让希尔达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维尔玛,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宋霁安敲了敲桌面,“既然你不喝酒,那不如直接说说你想来做什么吧?”
维尔玛这才想起自己这一次的目的,她往日里张扬的红发正服帖地挂在脖侧,只要想想这一下午希尔达是如何端着一盘难吃的海鱼过来恶心她并且对她做下无礼的事她就恨不得一脚将对方踹下海。
在抵达洪宁斯沃格之前她必须要给自己找一条出路,起码要破坏掉她和盛迦的合作,否则一旦被希尔达赶下船,自己将永无翻身之地,想起自己与希尔达这些年的针锋相对,她不敢想象一旦对方成为奥普特家族的掌权人,自己该会陷入多么凄惨的境地。
于是维尔玛深吸一口,做足了心理准备之后冲盛迦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诚恳说道:“盛,五年前我虽然已经向你深刻道歉了,但是现在再次遇见,我还是要向你道歉,很抱歉我和希尔达之间的战争波及到了你的身上。但是我已经看过了你们投交给奥普特总部的合作合同,你们要知道,股东会的老顽固们一定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不过我觉得你们的要求并不算多过分,所以我愿意替你们去游说,起码可以替你们达成百分之八十的预期。”
在她的预想中,这么优渥的条件,对面的两人没理由不答应,可现实是在她话音落下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中。
这片沉默里甚至夹带着一点属于维尔玛的尴尬。
“你在说笑吗?”盛迦打破了这一片尴尬,但说出口的内容却令维尔玛更加难堪,“在五年前,你不是就已经被驱赶出了奥普特家族的核心?你用什么打包票,让奥普特的股东能够答应我们的要求。更何况,这艘船一直在希尔达的掌控下,你就连来找我们商议合作都要偷偷摸摸的,你不觉得,你说出口的话,毫无信服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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