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国师的阶下囚: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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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有何难。

    第38章 山林中的气氛很是古怪,一行人来这狩猎,大抵都骑着马

    山林中的气氛很是古怪,一行人来这狩猎,大抵都骑着马,雪地上却没几处马蹄印,甚至是连寻常走兽的脚印也是少的可怜,好似在这处寻不到活物。

    晁怜本想顺着脚印去寻晁易,眼下却犯了难,白茫茫的一片,山林又很大,偶遇的机率不大。

    若是这次不成,恐怕以后只会更难。

    雪地很平整,一时找不出端倪,晁怜抬眸望着密林,观察着鸟禽的动向。

    虽寻不到路,但这林中的动静却好分辨,晁怜不过看了一会,抬手指了个方向,扯了扯身后人的衣袖,轻声道:“阿朝我们去那边吧?”

    朝思暮的五感很是敏锐,不过在一瞬便察觉出这处的怪异,她曾在深山中久居,走兽的脚印在雪后会很明显,绝不会像这般干净,反而显得刻意,倒像是被人提前清扫过一般。

    放眼望去,这处一直延伸至边际也未曾见有何痕迹,朝思暮不禁蹙眉,煞气也跟着出现,目光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得以看清林中飘出的怨气,似乎刚发生过争斗且死了人。

    煞气用手肘捣了下朝思暮,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

    “那处有怨灵,你不去看一眼?”

    一边说着,眸底便浮现出血色,十分期待的模样。

    这几日都在宫中闷着,许久未曾活动,趁着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顺带将怨灵的嘴给堵住,吵的头疼。

    煞气一直在朝思暮身侧,怨灵也会在她耳旁哀嚎,这几日更是焦躁,若是再吵下去,她多半会控制不住,径直将这皇宫中的人都杀了,堵住怨灵的嘴。

    想法很好,朝思暮却不愿,整日待在晁怜身边犯傻,一同连累了她。

    煞气飘在半空之中,不时打量着晁怜,神色很是轻佻,皮囊倒是精致,着实令人沉醉,至于内里的东西,她无从得知。

    过于赤裸的视线,晁怜只感到很冷,不禁打了个寒颤,抱紧双臂来取暖,侧过头朝着煞气的方向看,眼中很是茫然。

    晁怜是瞧不见煞气的,单纯觉得不舒服,方才有种被什么东西给盯上的感觉,环视一圈,周遭却静的厉害。

    朝思暮的视线就一直黏在晁怜身上,生怕她一眨眼,人就消失了,盯的很紧,自从她进这山林之后便很是不安,怀中人的细微变化也很让人紧张,无奈只得将人圈在怀中,不敢有分毫差错。

    气氛很是微妙,煞气在一旁瞧着这两人的心思各异,不觉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冷声打断朝思暮的思绪。

    “你若是不去,那我便自己去了。”

    几日的憋闷,煞气早就忍到了极限,她平日里可没这好脾气。

    朝思暮将晁怜给拉回怀中,收紧了披风,弯了弯唇角,柔声应道:“好。”

    那处的动静不小,应当是有猎物的,至于怨灵,煞气会比她先一步清理干净。

    朝思暮特意将马骑的很慢,一边是在给煞气留时间,一边是怕让殿下感到不适应。

    不过一段距离,两人骑着马却用了有半个时辰,可以说是十分的磨蹭,晁怜见天色渐暗,不免担忧,若是失了今日的机会,往后的两日也会不方便。

    晁怜一路都在观察着地上的痕迹,可惜一点收获都没有,好似这处就从未有人踏足过。

    几声鸟鸣,树枝上的鸟禽见来人,一时受惊,煽动着翅膀,鸣叫着飞离这处,先前她瞧见的也是这般景象,说明在半个时辰之前曾有人待在这。

    晁怜一时懊恼,她来的有些迟,人已经没了踪迹,低头去看雪地,想着总会留下脚印,视线落下的一瞬,不禁背脊一凉。

    不过才一会功夫,这处的痕迹也被掩埋,不似正常的反应,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在这山中没能留下痕迹,甚至是连一点响动都不曾有过,好似被这诡秘的山林给吞噬。

    晁怜的神色一时沉了下去,朝思暮却看的真切,心底的疑虑更重。

    “殿下您在看什么?”

    清冷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晁怜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想躲开却被抱的更紧了,锁骨处也被一根冰凉的手指抵着,不安分的往上游走,最终停在脖颈处,指尖也更加用力了些。

    许是这举动太过熟悉又暧昧,晁怜本白皙的肌肤上腾起一层绯色,耳旁的人却不肯放过她,好似看不出她的窘迫,压着声音在她耳旁说话。

    “殿下的耳朵红了,可是在害羞?”

    低哑的嗓音很是磨人,晁怜被抱的很紧,挣脱不开,无奈抬手捂住了耳朵,摇了摇头,脱口却很是温软。

    “阿朝阿朝莫要再开这等玩笑”

    耳尖的绯红跟眉间的羞涩不似作假,朝思暮没继续做些什么,仅此是抱着晁怜,两人贴的极近,朝思暮听着那节奏越来越快,犹如鼓击的心跳,眸底的晦暗很是汹涌。

    僵持片刻,晁怜终究是先败下阵,小声道:“再过一会就天黑了,不能狩猎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打猎跟奖赏并非大头,晁怜只是想脱离这种状态,贴近的一瞬,她很是心慌,若是再继续下去,她只觉得人隐约在失控的边缘。

    她一直在装傻骗这人,如若被揭穿,究竟会有何下场她虽不甚清楚却也深知会很是凄惨。

    眼下抱着她的人,早就不是她当初从宫外带回来的阿朝了,而是一个肆意妄为伤害她的疯子。

    晁怜揪紧了衣袖,腰间的匕首也藏的很好,一直不曾被发现。

    许是入冬,天黑的比平时要快上不少,不过刚猎到一只野兔,天就彻底暗了下来。

    晁怜这一路,不仅是见不到旁人,乃至这林中的活物也少的可怜。

    天黑的厉害,晁怜的眼睛自上次之后,一直没能好全,除去平日里看东西会有些模糊,夜里更是瞧不见一点东西,盲的厉害。

    猎的野兔被放在马背两侧的竹篮之中,许是没死透,不时在里面扑腾两下,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

    晁怜闻不得血味加上看不清路,索性靠在了朝思暮怀中,仅是隔了一层皮肉便是这人的命脉,牙齿一时发酸,心口很疼。

    静谧之下,除去很是规律的马蹄声,朝思暮更是注意到晁怜的心跳很是紊乱,究竟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想什么。

    这一路,朝思暮也并非好受,她在察觉到异样之后,压不住的烦躁,不禁去怀疑晁怜,可这怀疑终究是不好的,若不是她先前的一意孤行,眼下也不会像这般苦楚,终究是自作孽不可活。

    朝思暮将情绪压的很死,控制着不去怀疑,想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眼底却还是遮掩不住的戾气,好在天暗,晁怜看不见。

    不远处的狼嚎,朝思暮一瞬僵住身子,晁怜也跟着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了前面的那截手腕,过于冰凉的温度,晁怜指尖轻颤,好似碰到极为可怖的东西,压抑着不适,这才没将手松开。

    “有狼快回去”

    许是恐惧,晁怜的声音很是颤抖,朝思暮也沉着脸,拉着缰绳将马往后转。

    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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