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穷男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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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来,气音柔软,他笑道:“我这两天马上就忙完了,等我忙完去找你好不好?”

    那温柔的语调跟哄小孩似的,时瑜没忍住弯了弯眉眼,心里那点麻木的情绪也随着散了些,沉寂的心脏又开始轻轻地跳动着。

    她唇才张开想说些什么,身后忽得响起脚步声,时瑜条件反射回头,虚晃的视线在聚焦瞧见那道身影后,唇角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她连呼吸都僵住了。

    丝绸睡袍的窈窕身影融进了无边的黑夜里,亮着灯的卧室门留了一条细微的缝,暖色调的光线隔着那道缝隙挤出,在那张脸上落下几分朦胧压抑的光,声线平静地问她:“宝贝,你在跟谁打电话?”

    “那个男人是谁?”

    时瑜在耳畔急促的心跳声中瞬间挂断了电话。

    “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吗?妈妈认识吗?上学还是工作?”

    她声音紧绷出颤栗的线条,眸光却晦涩:“……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她电话挂得突然,熄屏了的手机又亮起来电显示,那道乍起的光影像刀割般横在两个人中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于暗流中无声涌动着。

    炙热的空气慢慢陷入僵局。

    时瑜攥紧手机的指尖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她连最后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

    至此之后,时云意对女儿的保护欲几乎到了一种接近病态的偏执。

    直到某天,她撞见总是乖巧懂事的女儿抱着她从英国带来的布偶猫,很安静地掉眼泪。

    又在某一天,时瑜恰巧和宋一茉一起出门,宋一茉担心好友在家里憋着再憋出问题,总是想方设法带她到处逛一逛放松心情。

    夏季的天气变化多端,下午出门时还是高挂在空中的大太阳,照得人眩晕,傍晚没等来夕阳,却先

    等来了一场急促的雨。

    以往她回家时元宝总会第一个从角落里窜出来接她,今天却没看见那道绒球一般雪白的身影。

    时瑜心底隐隐奇怪,还以为元宝在哪里睡懒觉,她和妈妈前不久从临江别墅搬回了庄园,四层高的别墅,时瑜踩着拖鞋满楼层找。

    她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她的元宝。

    女孩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时,扶着红木扶手的手都是抖的。

    她看向坐在客厅正在插花的时云意,指骨紧绷到上面迸出苍白的月牙,轻软的嗓音里凝着细微的颤意:“妈妈,你看见元宝了吗?”

    早已从悲伤情绪中脱离出来的女人又恢复了以往那般优雅漂亮的模样,她站在光下,乌发被她挽起,绿色吊带裙勾勒出极好的身材曲线,肩膀处的两条细带像轻盈的丝线,衬得肤色更加莹润。

    她面色没变,神色温柔,只是搭在花枝上的指尖微不可查地轻轻停顿了下,笑道:“小瑜,你要是喜欢猫,妈妈托人给你找一只品相更好的送来。”

    时云意的话模棱两可,那种奇怪的感觉愈发幽深,像一个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黑洞,女孩颤着长睫,声音突然尖锐:“妈妈!”

    她又问:“元宝呢?”

    或许是没想到女儿反应那么大,时云意柔软的神情有了一些裂痕:“小瑜,你就那么喜欢那只猫?还是因为,因为那孩子……?”

    耳畔响起尖锐的嗡鸣声,仿佛连呼吸都被人生擒拿去,时瑜站着没动,头顶灯光晃眼,明明是燥热的夏天,她却恍惚觉得有一只手猛地把她推进冬日刺骨的冷风里。

    时瑜跌跌撞撞地从台阶上跑下,如果不是身旁反应极快的佣人及时伸手搀扶了一下小姐,她差点就要跌倒在地上。

    女孩的手抖得不成样子,连声音都抖:“妈妈,求你了,你告诉我元宝在哪里,我答应你和他分手……”

    “真的,妈妈,我答应你和许怀洲分手,但是你不能送走元宝……”

    时瑜已经记不清她那天和妈妈说了什么,她语言混乱,连大脑也混乱,那里仿佛落了根银针,挑动着她紧绷的神经,她几乎记不清是怎么跟着妈妈茫然无措地走出了庄园。

    时云意把女儿的猫送给了家里的一个佣人,她挑选了一个看着会照顾好小猫的女孩。

    那个和时瑜差不多大的女孩一直不停地鞠躬瑟缩着道歉,说小姐的猫刚从笼子里放出来就因为应激跑了出去,她向后藏起被抓伤的手,看着愧疚的快要哭了。

    时瑜猛地转身向外跑。

    她沿着马路边一直找。

    暴雨急促,乌云似黑色浪潮般翻涌,周围树影森森,密集的雨滴穿透葱郁的树叶,从叶尖汇聚成水珠缓缓滑落在柏油马路,裹着尘土在路面上溅起跳动着的水花。

    她终于在被雨滴砸得下弯的草坪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元宝。

    那个漂亮的,被她养得圆滚滚,雪白的毛发柔顺光泽没有一丝杂质,好不容易从以前被人抛弃的阴影中走出来的布偶猫,这会蜷缩在泥泞的草丛中,在那个被雨水浸透了的角落里。

    它的毛发全部被雨水打湿,上面溅开泥点,以往像蓝宝石般的眼睛半睁半闭,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或许是听见了女孩无助地哭声,那垂落得四肢本能地轻轻颤动了下,而后又仿佛集中了所有力气般努力扬起爪子,贴在主人满是温热水渍的脸颊,上面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时瑜还记得,她把元宝接回来第一天,小猫因为应激躲在了床下,她当时趴在地上用猫条玩具零食都试了一遍,都不能把它引出来。

    她知道它害怕,元宝连续被三任主人因为各种理由抛弃,所以它对人类产生了一种极高的防御心。

    那段时间时瑜连剑桥都不跑了,每天不是在各种角落里找到小小的元宝,给它开它喜欢的罐头和猫条,就是在保证它不排斥自己的情况下喊它的名字轻声细语的和它说话。

    直到第四天,总是藏来藏去的小猫从沙发后面爬出来,也是这般,抬起爪子像是好奇又像是示好,轻轻碰了碰女孩的鼻尖。

    在怀里逐渐冰凉的躯体再次像初见那天触碰她的脸颊时,时瑜脊背僵直,她哽咽着,几乎泪流满面。

    *

    或许痛苦都是有滞后性的。

    那些从未表达的情绪永远不会消失,它被藏在身体里的某处骨骼,可人体一共有206块骨头,连发现它的机会都没有。

    情绪被淹没,又在某一天突然出现。

    时瑜想人的状态真的很奇怪,她平静地走在路上,那条路她走了无数遍,好像某一天突然就崩塌了,脚下踩着的大地裂开一条缝。

    她开始下坠,不停地往下坠,直到扑通一声坠入冰冷的大海,她清醒的感知到刺骨的海水漫过身体,涌进鼻腔,眼眶,甚至是心脏。

    她不停地挣扎,可是没有人拉她一把。

    那个灌满了妈妈眼泪的小小的玻璃瓶突然倒下,里面多到几乎要溢出来的水渍像一场无形的雨,连带着她无数次缩回心里的眼泪,无声降落在时瑜心里那座小岛。

    那里沟壑深陷崎岖,滋生出一片晦涩的海,无限蔓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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