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甩了穷男友后》 30-40(第5/27页)
第32章 往事她亲手折断了身体里那副候鸟的骨……
其实时瑜也有一段幸福的时光。
那段日子里,爸爸妈妈不会吵架,爸爸的公司即使再忙也会回家陪她和妈妈。
那时候的妈妈总是喜欢揉捏她的脸,然后眉眼弯弯地笑着说:“小瑜,妈妈最爱的宝贝。”
那张漂亮的脸上漾起像外头天光一样温暖柔软的笑,小时候的时瑜觉得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最温柔也是最爱她的人。
直到后来林恒之打着工作繁忙的借口开始夜不归宿,而他和妻女的关系似乎越来越疏远,时云意去公司看望他,结果发现新助理是她从未见过的年轻女人。
她并不会对陌生的女性有着排斥心理,只是助理和自己的先生举止亲密无间,她察觉出奇怪,找了私家侦探,最后得出一个相爱十几年的爱人出轨的事实。
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只比自己女儿小五岁的私生子。
从小到大样样第一,仪态优雅端庄,脊背挺得笔直矜傲,在人群中永远是焦点的时家大小姐,自然也接受不了被爱人背叛的现实。
那是时瑜十岁那年,往日里总是打扮得连头发丝都透着抹精致劲的妈妈,第一次披头散发,歇斯底里,她站在客厅中央,脚下散落了一地花瓶碎片和彩色照片。
时瑜愣怔得盯着那些照片,她看见有一个陌生的阿姨挽着爸爸的胳膊,他们频繁的出入各种酒店和商场。
她还看见一个面容和爸爸格外相似的男孩被他高高举在肩膀,像她小时候那样。
他们像幸福的一家三口,而爸爸似乎很久没有摸着她的发顶笑着问:“爸爸的小瑜今天做了什么呢?”
往日里温柔儒雅的林恒之坐在沙发上,垂着头,碎发遮住他苍白疲惫的眉眼,早上出门时还一丝不苟的西装被时云意扯得凌乱,但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
是张姨捂着小小姐的耳朵,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那些争吵声和哭声被隔绝在外模糊着什么也听不清了,好像她幸福的时光也被丢在玻璃瓶里碎掉了。
逐渐冰凉的爱意里夹杂着刻骨铭心的恨,叫时云意发现林恒之出轨也不愿意放手,他们就这样纠缠不清。
纠缠到最后,时瑜也分不清妈妈是还爱着林恒之,还是因为那股不愿意承认自己输掉的劲头,亦或者是年少时回忆太过美好,才叫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段鲜血淋漓的现实。
永无止境的争吵,苦涩的眼泪,尖锐的摔门声,时瑜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最后神色平静的清理被妈妈扔了一地的首饰。
她好像一夜之间从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公主变成了独立自主的小大人。
父母之间失败的婚姻像汹涌的潮水,溅出去的水花却打湿了孩子的衣角,时云意无法倾诉的感情,自然而然就降落在时瑜的身上。
于是她的保护欲和控制欲变得愈发偏执和病态。
时瑜不想妈妈哭,因为她爱妈妈,她心疼她,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玻璃容器,在下面接住妈妈落下的眼泪。
直到容器里灌满了水渍,沉甸甸的压在她身上,而时瑜却恍惚意识到,她的眼泪好像没有了容纳的地方。
于是她只能不停的将眼泪缩回心里。
十八岁之前,时瑜循规蹈矩的乖乖女人生是走在妈妈替她安排好的路线上。
笔直的道路没有想象中的宽敞,只供一人穿行,两旁高耸入云的城墙将外界阻隔,不能向左,亦不能向右,她只能在这条规划好的路上闷着头往前走。
她学过钢琴,绘画,小提琴,书法,舞蹈,也学过奥数,国际象棋,思辨等等等等。
她从小在中英文双语教学中的精英式模式中长大。
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说,时小姐很聪明,时小姐很优秀,时小姐很努力,时小姐很懂事,时瑜讨厌“乖巧”和“懂事”这两个词,可偏偏它们又贯穿了她的前半生。
妹妹时知夏跑来问姐姐要不要跟她和妈妈一起去海岛度假,时瑜捧着一本厚厚的英语名著坐在窗前。
窗外春光明媚,蝴蝶翩飞,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被框在二楼的四角窗沿中间,轻轻摇了摇头。
妈妈来送热牛奶,依旧揉了揉她的小脸,像小时候一样笑着说:“小瑜,妈妈的宝贝。”
还是记忆力不变的温柔语调,还是那张保养得极好的精致面容,女人弯起眉眼,但她后面加了一句话:“妈妈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努力。”
她涩声,眸底隐隐几分清润的水光斑驳晃动着:“我要叫你爸爸后悔,叫他知道他抛弃我们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脸颊侧指尖柔软却冰凉,时瑜攥紧的衣角忽得松开,她垂落下纤细的长睫,那些无数次提出想休息的话又安静咽回了嗓子里。
时瑜变成了最听话又独立的小孩,包括一日三餐,包括穿衣搭配,甚至包括交友社交,时云意都要严格掌控和要求。
因为她爱妈妈。
唯独到她准备留学的时候,她在外祖父的帮助下背着妈妈修改了她的专业。
她不懂为什么妈妈那么讨厌她学珠宝,在外祖父的书房里她曾经翻到过一个刻着雕花的红木盒,里面放得全是妈妈年轻时的设计手稿。
手稿上用熠熠的色彩和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的图案,轻盈,灵动,似展翅欲飞的蝴蝶,好似下一秒就能从未关紧的盒子里飞向窗外的花园。
他们说时家大小姐是最有灵气的设计师,又因为她的放弃而感到惋惜,却没有人知道背后的理由。
时瑜曾经问过外祖父,外祖父什么都没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发顶叹了口气。
已经半百的年纪的时伯聿依旧难掩身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似尘封经年的醇酒般沉稳儒雅。
唯独在提起女儿时,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见惯了风雨,也依旧端得不见山水的上位者才会露出一点落魄的神情。
他神情悲伤,眸光又似眷恋,温声说:“小瑜,不要怪你妈妈。”
时瑜看不懂外祖父为什么会露出悲伤的表情,但小姑娘还是乖乖点头:“好。”
因为有了外祖父的帮助,时云意发现女儿改了专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后来时瑜一个人踏入异国他乡的旅程,那点不满早就被关心和担忧替代。
十八岁的女孩像从金丝笼里飞出来的小雀,她沉寂的生命力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自由和热切的勇气,好像身体里长出一副候鸟的骨骼。
她坐上朋友的越野车去高地追极光,她和来自世界各地文化肤色各不相同的同学聚在一起交流,他们分享了同一个肉桂苹果派,然后笑着说它的味道好奇怪。
她和朋友在蓝调时分的沙滩和本地人手牵手围着篝火许愿。
她登上崎岖小径,爬上山顶等一场像剥开的橘子皮般温暖的日出。
她和许怀洲相遇又相识,不辞辛苦的来回从伦敦和剑桥两头跑,打着来看
哥哥的名义去找许怀洲。
在伦敦的初雪天她向喜欢的人表白,繁琐厚重的中英文法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