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穷男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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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瞧见一个人。

    他步伐急促地走过来,又像是跑的。

    那张俊雅清挺的面容落了点客厅澄亮的白光,线条绷得凌厉,仿佛被冷感的月光敷了层银霜的青山竹林。

    在一片模糊的光影中,唯独他一人清晰又鲜明,刀刻一般灼进时瑜眼底。

    在时瑜茫然的下意识喊出来他名字的那一秒,她落入一个携卷着几分凉意但又温柔的怀抱。

    她的鼻尖萦绕着一点夹在烟草味里的淡淡的松木香,长睫轻轻晃了下,扫出一小片浅浅的光影。

    时瑜本来想问你怎么来了,只是有些话到了嘴边,在齿缝间磨出来时,又转了个弯变成了那句:“许怀洲,你怎么才来呀……”

    伴随着女孩哽咽的声音,还有她拼命又无措地扼制着的,却在下一秒夺眶而出的眼泪。

    *

    许怀洲仍记得他去找宋小姐那天。

    宋一茉看见他,并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好像他的到来和询问在她的预料之中一样。

    但她只平静地说了三句话:

    “站在小鱼的立场上,她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也会保持沉默。”

    “但是如果是站在我的立场上,如果,我是说如果……”

    宋一茉的声音顿了半拍,她眨了下眼睛,视线垂下盯着红木桌上的文件,眼眶却慢慢红了:“如果哪天小鱼需要你,许律师,请你一定要,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抓住她的手。”

    *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紧紧环住他脖颈的力气,那处传来一点细微的抖,她声音哽咽,好像他对她来说是冰冷湍急的湖中心里唯一一块可以承载起她的浮木。

    那一瞬间,许怀洲想的是幸好他没有错过时屿安的电话,幸好他来得还不算迟。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小鱼,他记忆里的小鱼总是明媚又自由的,而不是这般茫然脆弱,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肩窝处似乎浸满了眼泪,那种温热湿润的触感粘在他的肩膀,一个劲的往皮肤里钻,敲开下面坚硬的骨骼,势必要钻进他心脏最深处一样。

    仿佛血肉与衣襟相连,稍微动一下就能撕扯开皮肤,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里,疼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许怀洲拖着女孩的背,从她似柔顺的绸缎般的黑发一路顺到腰窝,轻声道:“我来晚了吗。”

    时瑜摇了摇头。

    他声音比刚才还要轻,垂落下的眸光眷恋而温柔:“想离开吗?”

    时瑜小声吸吸鼻子,点了点头。

    “好。”

    男人从嗓子里漾起一声极轻的笑来,他唇角弯起半分弧度,曲起的指骨抵在那柔软白皙的后脖颈轻轻揉捏了下,动作轻到像是在哄她:“没事了,小鱼。”

    许怀洲低声重复了两遍:“没事了。”

    这句话是对着时瑜说,还是对着自己说,许怀洲也分不清了。

    薄薄一层肌肉纹理下,胸腔内跳动的幅度一遍又一遍提醒着他,这次他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那清润的嗓音浸着一点细微的哑意,他的双手抱着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许怀洲转身,即使这会单手拖着女孩抱起,但他的脚步依旧迈得平稳。

    黑色驼毛绒大衣的男人身量很高,身形颀长,衣角随着他的动作在光影里翩飞。

    他看起来情绪并不好,薄唇微抿着,下颔线崩得凉薄,身周一圈极淡的戾冷,与往日里儒雅矜贵的模样几分区别,只有手里的动作依旧温柔又谨慎。

    他对着周围的目光恍若未觉,却又被反应过来的时云意匆忙拦下。

    她声音发紧,连面容也紧绷:“你要带我女儿去哪?”

    与女人的尖锐相比,许怀洲就显得格外平静,那眸光平和垂落,清冷面容舒展开的幅度是对长辈的尊敬,温声道:“今天实在是太唐突,等改天我再来拜访时夫人。”

    时云意自然记得男人这张脸,他化成灰她都不会忘记他。

    “怎么又是你?”她紧吞着嗓子,声音比刚才还要提高了几分,“是不是你害得我女儿变成了这样?”

    男人却跟没听见她话里的讥讽似的,笑容未变,眸底半分波澜都未曾掀起:“时夫人可能误会了。”

    时云意颤动着眸光去看自己的女儿:“小瑜,来妈妈这儿,就算是真的在生病妈妈也不会怪你啊

    宝贝……”

    “元宝……元宝的事是妈妈对不起你,你怎么不给妈妈说呢你喜欢猫,妈妈再给你买一个就是了……”

    “你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妈妈给你找人选一个品种最好最漂亮的小猫好不好宝贝?”

    时云意越说越激动,背光而立的光线朦朦胧胧的落在她眉心像是拢了层灰,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手伸了过去,腕子上的帝王绿手镯和手链相碰,晃得叮当作响。

    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晕开一层细腻的翠色。

    下意识的,时瑜往许怀洲怀里缩了缩身子,错开了妈妈想要触碰她的手。

    那细白的指尖停在半空中,倏地僵住了。

    女孩紧咬着唇,耳畔环绕着的尖锐的女声使她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心脏再一次被潮湿的雨滴淹没,但她哭不出来,脸上却黏糊糊的像落满了眼泪。

    她很想向妈妈开口说点什么。

    比如说她今天只是状态不好,明天就没事了,比如说她没有因为任何事怪妈妈,她只是有点不太舒服,好像所有的情绪被冻在血液里,语言的沉默和心里的挣扎像把她分裂成两个不同的个体。

    时瑜感知到自己像一个重新缩回壳里企图逃避一切的蜗牛。

    那种灵魂从高空猛然跌落的失重感使她慌张无措,只能环住许怀洲的脖颈将自己缩进他怀里才能找回一点安全感。

    是时屿安将状态不太对劲的姑姑及时拦住,又忙对着许怀洲使眼色叫他带着妹妹先走。

    时云意推开禁锢着她的手臂,还想去挣扎,时云禾死死地抓着她的手。

    留着波浪卷发的女人冷了眼里所有的神色,眸光如同寒峤的冰潭:“姐姐,够了。”

    她看着那张狼狈不堪歇斯底里的脸,往事弥漫心头,声音却一点一点哑了下去,带着巨大的悲怆:“你到底……要把自己困到什么时候。”

    “妈妈的事,这些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把自己束缚在过去了,姐姐,也不要再把痛苦带给孩子了……”

    听着这句熟悉又陌生的“姐姐”,时云意怔愣了片刻,片刻后恍惚从那股偏执的情绪里回过神来。

    她神态茫然,指骨紧绷到能看见月白色的关节,上面月牙苍白,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般回握住时云禾的手,薄薄一层皮肤下血管蜿蜒爬行,是冷感的青紫色。

    时云意静站在原地,又踉跄着后退两步,整个人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如果不是时屿安及时搀扶住姑姑,她几乎都可以滑坐在地上。

    她缓慢的,又沧桑的,看起来极度痛苦的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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