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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王妃与马奴》 30-40(第17/22页)
望去叮嘱厨房,食水上要格外小心。天气热,府里人都少派些活吧,不要紧的事都往后推一推,西路上的修缮也不着急,反正没人住,等天凉些再接着敲打。”
双成答应了,忍不住又说:“王妃您别操心啦,阖府只有您最爱吃凉的,就说那昨日那葡萄,奴婢再三叮嘱您,才从冰室里起出来还冒着冷气呢,搁置些时候再用,您倒好,一气吃了大半,能有好事么。”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越棠有些尴尬,“刀子不挨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这回受了苦,往后我就知道收敛了。”
不想吃东西,却也不能总躺着,越棠收拾一番迈出屋子,在廊下来回走走。清早的日头不烈,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活动了一盏茶的功夫,更觉找回了些许精气神。
越棠嘱咐双成:“我病了的事别往外说,尤其别叫爹爹与阿娘知道。”
双成应好,转头却想起了什么,心虚道:“王妃罚奴婢吧,奴婢已经说漏嘴了——今早公主府有人来传信,说长公主今日会进宫面圣,为上骊山行宫的事,等下半晌出宫,就过府来告诉王妃好消息。奴婢想您病着,若长公主来,您还得费力周旋,便将实情说了。”
长公主好快的动作,才与她提起,今日便要入宫了。
思及昨日之事,越棠喃喃:“不罚你了,昨日我也说漏了嘴我告诉公主当年阿兄其实是心悦她的,这不是将阿兄卖了么?哪天得去和阿兄交个底,这事不该我来说,阿兄不知道要怎么骂我呢。”
“不要紧,您不是要上骊山吗?”双成鬼鬼祟祟地给她出主意,“临行前交个底,然后赶紧跑,骊山上一躲三俩月,等回来时,阿郎早就忘了,哪里还会骂您。”
总之这些都是小事,眼下养好身体要紧,琐碎的困扰,暂且不必去想。双成正思忖如何能逗王妃开怀,一转头,却见开怀的源泉正鹤立在廊庑尽头,等人通传呢。
她笑着指给王妃瞧,“赵铭恩来啦,奴婢可以让贤了。”
越棠下意识摸了摸脸颊,“让他走,本王妃怎能以虚弱的面貌示人。”
双成端详她两眼,认真地说:“王妃的气色很好,虽然略显苍白,但您一见到那马奴,便神采奕奕,眼神坚定,气势非凡,必能轻松拿捏他,就像往常一样。”
“不行,”越棠回身往正殿走,“还是先扫两层胭脂。”
双成小声地劝:“苍白有苍白的冷艳嘛,展现不同的风格,何尝不是一种魅力。”
越棠顿了顿,觉得或许也没错,便作罢了,“那让他进来吧,本王妃病着,想来他也不敢冒犯,得好好哄着我才是。”
第39章 晋江文学城19咬一口呢?那才有趣啊……
她这头诸多心思,赵铭恩却像没事儿人似的,进门来长揖,起身后低头道:“奴有个请求,望王妃可以答应。”
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呢?满室熏着艾叶,还有残余的药气,明摆着她生病了,他却连关怀的场面话都懒得说。
越棠很不高兴,“既然是求人,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什么请求?先说来听听,至于答不答应,本王妃要看你的表现。”
赵铭恩仍低着头,顿了下说:“听说王妃病了,近来需在府中安养,奴便想,既然王妃不出门,奴也不能为王妃效命,可否请王妃准奴告两日假。”
他的声音平直板正,并不冷硬,不和她作对了,却没了人味儿。越棠看不清他的眉眼,也能察觉出他桥归桥、路归路的疏离感,一时间怔忡。
“告假?你在京城里还有别处可去吗,告了假要做什么?”
赵铭恩说:“眼看就到小暑,奴的母亲正是这天过世的。如今奴手头有了些积攒,听说城外太和宫的术士道行高,奴想请人为母亲做场法事超度,就当是尽孝了。”
应当没有人会拿亲妈的性命开玩笑吧,越棠疑他话没说全,但也不好计较了,勉强松口,“死者为大,我若是不答应你,倒显得我是个多恶毒的主子。”答应完了又再三确认,“说好告两日假,就是两日,多一时、一刻都不行。”
赵铭恩松了口气,仿佛没料到她会这么好说话,“多谢王妃体恤,奴一定按时回府,不耽误为王妃办差。”说完话长揖下去,便要告退。
越棠秀眉一挑,心道反天啦,达到目的就甩手走人,一句多余的好听话都没有,真当这睿王府容他横着走?她病没好全,高声说话的气力都没有,却不代表能容忍他目无尊卑。
“别忙呀。”越棠坐直了身,悠悠的眼波横过去,一抬手,轻软的罗袖垂落,露出一截皓腕纤纤,玉指微微勾动,“过来,靠近点。”
赵铭恩虽没抬头,不妨碍余光尽数兜见她的一举一动,那柔软婀娜的做派,真让他窘迫。太子殿下十九了,有意攀亲的朝臣乐意领妹子闺女们上他跟前露脸,他不过以礼相待,从没记得过谁。如
今面对她,却动辄心慌,漂亮姑娘释放魅力,他不是见过,却不知道为什么,放在她身上,就有哪里不一样了。
脚下蹉跎,到底慢吞吞挪近了两步,她又柔声命令,“弯腰。”
他躬低腰身,下意识闭上眼,只听她在他肩头呵气如兰,“赵铭恩,昨夜你乖乖等我了吗?”
真成,他微不可察地颤了下。气息乱了一拍,牙齿磕到舌尖,惊痛之下敛神,开口仍是淡然的语气,“昨日奴在前院恰好遇上入府的医官,便猜测是王妃凤体违和,奴很担心,希望王妃能尽快好起来。”
“好奴才,还知道担心,我当你没有心呢。”越棠哼笑,没被他避重就轻的话糊弄过去,又转回来问,“我病了,动弹不了,你担心之余是庆幸,还是失望呀?”
赵铭恩回答得很快:“奴只是担心,没有别的想法。”
他觉得别扭,离得太近,她又爱说不着边际的话,闹得他脑仁嗡嗡作响。想拉开些距离,略直起腰朝后蹉步子,越棠察觉了,信手拎住他的衣领,不许他逃。
“急什么,想去哪儿?赵铭恩你给我乖一点,小心我将你绑起来,什么你娘的祭日,我也不准你告假。”
王府侍从都着一色的圆领袍,夏日单衫薄,她扣住他领口向下拽,没用多大的力,却听见裂帛的轻响,颈侧忽然绷开了,一颗衣扣不知飞到了哪儿去。
两人都没防备,一时皆愣住了。越棠目光发直,见他窄窄的圆领豁开了道口子,显出一段全无遮挡的风光,干净细腻的颈间线条向下蔓延,宽阔的肩头横亘
越棠喃喃:“赵铭恩你这身皮肉是油盐不进啊,昨天那么大的太阳”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对他的夸奖,不太想轻易让他听见,便不再说下去了。抬起头,却见他眼睫翕动,和两把小扇子似的,同那卓著的眉骨与深陷的眼窝长在一处,英挺里多了种俊美,简直像个漂亮玩偶。
这人越棠舔了下唇。远看他处处透着生冷,凑近观察,才发有许多惹人怜的小细节呀。
他眼梢一寸寸移过来,哑声问:“王妃,可否放开奴?”
越棠不松手,“放开你,方便你扭头就走?”
“奴不走了。”赵铭恩僵着上半截身子,半跪下,声音一蓬蓬扑在她颈间,“王妃放开奴,奴听王妃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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