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逼人破案[香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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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你怀里抱着的大头是谁?阿杰怎么会被锁在树旁?”

    季思福本就气若悬丝,听到“大头”两字,七窍生烟,合上了眼。

    “拜托你睁大眼睛,这是师父!”子晴脸色煞白,探手

    至季思福鼻腔处,幸好还有呼吸,她松了一口气,“阿杰发病攻击人,师父替我挡了一棍。”

    话音刚落,周嘉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亮的长头,“师父!你千万不能死啊!我同子晴两个人做不完所有的事啊!”细嘉出事住院这几日,A组一应大小杂事都由大嘉同子晴分担,他可不想再多承担一份工作。

    上一秒闭目的季思福,听到“死”字立刻睁开眼,双手合十,“呸、呸、呸,百无禁忌,我只是痛晕过去,你咒我死干嘛?”或许因为急火攻心,季思福脸色竟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见季思福暂时无事,大嘉拍拍膝盖上的灰尘,得意洋洋地说:“子晴,师父最忌讳‘死’,以后出事你就哭丧,就算师父喝了孟婆汤,也能气醒。”

    季思福吃了满嘴灰,被气得倒仰,他真是教了个好徒弟,若是再醒不过来,怕是明日就能在警署门口看到自己的讣告。

    医务人员终于到了,合力将季思福抬上救护车后,子晴才终于有了心思处理阿杰的事。

    阿杰嘴里仍旧重复着“阿花姐姐杀了阿义哥哥”,金婆则站在一边抹眼泪。

    钟子晴走过去,掏出纸巾递给金婆,“阿杰是什么时候开始讲这句话的?”

    金婆擦掉脸上的泪痕,“Madam,大概是半年前,有一晚我在家中洗碗,没看住阿杰,他跑出去一整夜都没回家。第二天在村口见到他时,他嘴里就一直讲这句话。”

    子晴看了眼手被铐在树枝上的阿杰,“他一直讲这句话,金婆,你没觉得有问题吗?”

    “Madam,你知道照顾一个精神病人长大是什么感受吗?”金婆露出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阿杰他从小就爱讲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如果每句话都查证,我会累死的。”

    钟子晴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金婆,村里有人叫阿花吗?”

    “当然有,你们也见过啊,不就是廖凤仙吗?”金婆不以为意,“凤仙花嘛,阿杰细佬那阵,会追着廖凤仙叫阿花姐姐。”

    果然同她猜测的一致,通灵感应中被金昌义叫作“阿花”的人,就是廖凤仙。钟子晴铁青着脸对周嘉伦说:“大嘉,请许sir最快速度过来,我怀疑廖凤仙就是杀害金昌义的真凶。”

    “子晴,你把我搞糊涂了,无凭无据就抓人?”大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没听到阿杰的话?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讲这句话,”钟子晴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阿杰的作案工具捡起来,“我怀疑这把铁锹就是凶器。”

    大嘉瞪大双眼,指着阿杰,“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你也信?”

    “阿sir,阿杰只是间歇性精神病,不是精神病!”金婆用手中的拐杖将地面杵得震天响。

    “Sorry啊,金婆,sorry啊,阿杰。”大嘉忙低头道歉,随即扭头对钟子晴说,“我们两人一车还不能将廖凤仙带回警署?”

    “师父被救护车拉走,我没有驾照,谁开车?”钟子晴故意踩住周嘉伦未受伤的右脚,“靠大嘉sir你单腿开车回警署啊?”

    周嘉伦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却笑得见眉不见眼,“子晴,原来你也有弱点啊。”

    钟子晴气得闭上眼,不想看没心没肺的同僚。

    等她18岁生日一过就去申领驾照,决不能给大嘉第二次机会嘲笑她。

    ……

    第二日,许学礼知道子晴挂住季思福伤情,早晨8点便开车将她送到伊利沙伯医院,而他则负责去接细嘉出院。

    谁知子晴到了住院部,竟看见一早没了踪影的林礼娥站在病房外。

    “季思福,人没死吧?”林礼娥提着保温桶推门而入,“没死就起来饮汤。”

    季思福难得有机会将公事同家事齐齐放下,他原本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耳边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看清楚来人后,又惊又喜,挣扎着就要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左手的扎着吊针,疼得龇牙咧嘴,“礼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肯原谅我了?”

    “躺着,还嫌死得不够快啊?”林礼娥没好气地将季思福按回病床,又从床边柜子里翻出折叠桌搭好,“是许sir打电话告诉我,你替子晴挨了一棍,人情大过天,我不得不来。”

    子晴还未构思好如何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娥姐,竟然被许sir捷足先登,看来上司并没有平时表现得情商低。

    季思福看着嘴硬心软的林礼娥,笑呵呵道:“我发现子晴是你同良朋的女儿,不知有多欢喜。我从前同良朋是并肩作战的黄金拍档,今后同子晴就是生死与共的严师高徒。”

    “没事讲死做什么?”林礼娥嘭地将保温桶放到折叠桌上,“你害死良朋不够,还要害死子晴?”

    季思福连拍三下嘴,改口道:“珠联璧合的严师高徒。”

    “严师高徒?倒是会替自己贴金!良朋的事,我记在心里,等你退休之后再算账!”林礼娥哼了一声,将保温桶打开,倒出一碗香喷喷的汤,“猪肝瘦肉滚枸杞,滋阴养血,对你伤口恢复有帮助。”

    季思福不顾高温,将汤一饮而尽,“哇,娥姐,多谢你哦,十几年过去还记得我的口味。”

    “自作多情,这汤不是我煲的,街市随意买的,里面全是地沟油,”林礼娥走到病房门口,顿住脚,“这次替子晴挡一棍,多谢你。”

    说完,娥姐拉开门走了出去,同门外偷听的子晴大眼瞪小眼,“以后跟着季思福好好学,他是个好师父。”

    “知道啦,娥姐。”钟子晴做贼心虚地点点头。

    季思福看着天花板,如释重负,良朋,我一定会替你保护子晴。

    “子晴,师父没事吧?”许学礼匆匆赶到了住院区。

    “许sir,你这么快就回来?”看到路过的值班护士瞪了一眼声音洪亮的许sir,钟子晴指着病房用气音说,“头先娥姐来过,把师父骂的狗血淋头,不知会不会气晕过去。”

    “你不懂,师父吃硬不吃软,越是骂他,他生命力越顽强,”同季思福做了十年师徒,许学礼对他的秉性极为熟悉。

    钟子晴忍不住笑出了声:“难怪娥姐骂到最后,师父中气更足。”

    许学礼扬了扬手中新买的大哥大,一口气说道:“头先送你到楼下,马sir通知我,法证部在铁锹上化验到皮肤组织,证实属于金昌义。鉴证科也顺利在铁锹上提取到廖凤仙的指纹。法医科那边则表示铁锹的尺寸同金昌义颅骨的伤口吻合。更神奇的是,廖凤仙竟然承认因为金昌义偷盗她存给孩子出国治病的钱,一气之下杀人。”

    子晴叹了口气:“金昌义也算是咎由自取,希望法官能考虑到廖凤仙的特殊情况,尽量轻判吧。”

    许学礼看着同下属,眼神越来越古怪,究竟子晴有什么魔力,竟能靠一个精神病人的只言片语就猜到廖凤仙是凶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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