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逼人破案[香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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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纳税人把你们养得太饱了吗?”梁美芬勃然大怒,将相片扔出门外,啪地关上了两道门。

    吃了闭门羹,季思福问:“子晴,你怎么看?”

    “梁美芬家中一张金昌义的照片都没有,这很不合理,”钟子晴沉下脸,仔细回忆梁家的陈设,“师父,我觉得他们夫妻感情应该不好。”

    季思福点头附和:“对,提到金昌义死了,她好像很高兴。”

    “咦,姐姐,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一个稚嫩的童声从身后传来。

    钟子晴转过身,只见一个社工牵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可爱小女孩走了过来。

    想到卷宗中记录的信息,钟子晴一把抱起女孩,“你是金小雯?”

    女孩惊喜地歪着头,“姐姐你怎么知道我

    的名字?”

    钟子晴:“我们是来找你爸爸的。”

    金小雯脸色骤变,在钟子晴怀中拳打脚踢,“衰人,离我家远一点!”

    钟子晴只好将她放回了地上。

    社工何珊妮走上前,表情尴尬地解释:“不好意思,小雯听到同她老爸有关的人都很害怕。”

    将金小雯送回家后,何珊妮将钟子晴两人带去了彩虹新邨的社工之家。

    “他们家搬来这里有七八年了,一直是我的服务对象,”何珊妮接好两杯热水递给钟子晴同季思福,“金昌义没有工作,靠芬姐在茶餐厅打工养家。金昌义钟意赌,同芬姐感情不和,经常吵架。几年前金昌义把芬姐打进了医院,他怕坐监,人间蒸发了几个月,之后听芬姐讲,金昌义改过自新,去了安达臣道石矿场工作,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钟子晴喝了一口水,“珊妮,你记得金昌义有假牙吗?”

    何珊妮沉思了片刻,翻出一份工作日志递给钟子晴,“有,在康氏牙科诊所安装的,他做假牙的费用,都是由我们社工中心解决。”

    钟子晴翻了两页,抬头问:“你们保存有金昌义的相片吗?”

    “没有,”何珊妮摇摇头,露出厌恶的神情,“我想讲一句违反职业操守的话,当初金昌义死在矿场,我真的为芬姐同小雯松了一口气,以后再也不会有收高利贷的上门来泼油漆了。”

    案件似乎又一次走进了死巷,种种证据都表明,鹰巢山上的那具白骨,属于三年前已经被火化掉的金昌义。

    第49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死两伤,只有他……

    九月初九重阳节,按照秋祭日的习俗,香江人都要在这一天去墓地祭拜故人。为避免被堵在中途,天刚蒙蒙亮,林礼娥便催促一双儿女起床,去新界祭拜先夫钟良朋。

    公共假期叠加礼拜日,巴士站前全副武装的市民蜂拥而至,一个个左手提香烛纸钱,右手拎果品糕点,顾不得分辨靠站的是热狗巴还是叮叮车,便不约而同挤了上去。即使双手负重千斤,脸上依然笑意盈盈,只求这班车能渡他们去目的地同黄泉故人碰面。①

    天文台报今日最高气温30度,热狗巴上没有空调,汗味混合着体味,钟子晴皱眉捂住了嘴。坐在她身侧的钟子朗抬手想要打开车窗,却因为巴士年久失修,只堪堪推开了一条缝。

    热狗巴像是一个陈年编织袋,在快要被人群挤到爆炸的最后一刻,终于拉上了锁链出发。凉风顺着那条狭窄的窗缝一齐挤了进来,冲淡了闷热巴士里的臭气。

    钟子晴松了一口气,靠着椅背观察窗外的景色。巴士从拥堵的深水埗一路北上,逐渐将高楼大厦甩在身后,到了新界,路便开阔了许多。

    算上堵车时间,足足一个半小时后,巴士停靠海坝村。下车后,三人跟着攒动的人头,沿山路步行800米,终于到了钟良朋的骨灰安放地——圆玄学院。

    钟子晴跟在娥姐身后,轻车熟路穿过入口处的三教牌坊,同太岁殿里做早课的居士问好,绕过左边被盆景环绕的观音池,踏入纳骨塔。

    钟良朋的骨灰龛前,两支香烛正在燃烧。

    “咦,有人比我们来得早。”钟子晴一眼看到钟良朋灵位前摆放着一盘吉祥果并一份燕窝糕,旁边还搭着一件黑色衬衣。她觉得那件黑色衬衫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到过。

    “哇,陈意斋,老豆生前最钟意的糕点铺。”钟子朗拾起一个燕窝糕惊呼。

    林礼娥放下果篮,掏出一个黑色垃圾袋清理灵位附近燃烧殆尽的香灰,“你爸爸的亲戚朋友,不是在内地,就是移民加拿大,除了我们,没有人会来祭拜他。”

    “难道有人祭拜错先人?”钟子朗抬头对灵位笑道,“老豆,便宜你了。”

    “子晴?”季思福的声音突然在殿外响起。

    钟子晴转过身,只见纳骨塔门口,季思福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手中握着一张湿答答的抹布。她想起来了,这件黑色衬衣是师父的。原来老豆灵位前的生果糕点,都是师父带来的。

    “滚!不需要你惺惺作态!”林礼娥脸色骤变,手臂一挥,将吉祥果同燕窝糕迅速扫到垃圾袋中,迅速打了个结,用力朝季思福投掷过去。

    “礼娥,我……”季思福来不及偏头躲闪,额头立刻生了一个红肿大包。

    钟家兄妹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季思福何时触了林礼娥霉头。

    林礼娥双眼含泪,双手攥拳,厉声道:“子朗,子晴,把他赶走,别扰了你们爸爸清修。”

    兄妹俩立刻从地上拾起衬衣同垃圾袋,一左一右架着季思福出了纳骨塔。

    “师父,sorry啊,我会想办法劝娥姐。”钟子晴歉疚道。

    “一切都是我的错,礼娥生气是应当的,”季思福拍拍子晴,努力挤出笑容,“回去吧。”

    望着季思福远去的落寞背影,钟子晴扭头问:“大佬,究竟师父同娥姐有什么过节啊?好像同老豆有关哦。”

    钟子朗搓着脖颈,轻轻摇头,“我不知,老豆去世那阵,我都没上中学。”

    “不用在外面议论,有些事也应当告诉你们,”林礼娥将带来的香烛供品整理好后,扶着门框走出纳骨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钟子晴,“季思福曾经是你们爸爸的顶头上司。”

    “咩哇?”子晴瞪大双眼,快步上前搀扶住林礼娥,她这时才发现,养母已经将手掌掐出了两道深深的指痕,“我刚到西九龙时,娥姐你来警署送粥,好像并不认识师父哦。”

    林礼娥走到凉亭里冷笑:“若不是在‘25hours’听大嘉提起他大名,我哪里认得出,这位一脸老好人样的季沙展,就是十几年前意气风发的O记季sir。”

    “我想起来了,老豆在世时,有位季督察经常来家里打边炉,”钟子朗恍然大悟,“同现在完全不像哦,难怪娥姐你认不出。”

    “不错,季思福当时是O记最有前途的督察,你们爸爸就是他最忠心的下属。季思福靠着良朋在义盛合老大龙哥身边做卧底,屡立战功,”林礼娥见四下无人,放心继续说,“后来良朋发现龙哥开始怀疑他,便想复职,可季思福一直用‘这是最后一次行动’搪塞他。”

    “没想到一语成谶,良朋最后死在了龙哥的木仓下,”说到痛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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