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竹马分手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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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吗?”

    “你又不需要来学堂,每天呆在这里做什么?”

    “学无止境。”施允没好气道:“你管我?”

    看着施允悠闲的模样,孟竹倒是好奇:“玉都少主这么闲的?什么事都不用处理吗?”

    施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翘了起来,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怎么,你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

    他本来不甚在意孟竹的回答,却看见孟竹竟然真的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嗯。”孟竹撑着侧脸,看向他:“我好奇,不可以吗?”

    “……好奇什么?”

    孟竹伸手,靠近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施允的身体僵了一瞬,却任由她的指尖抚上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他是为了什么?要这样整夜不睡,白天又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呢?

    “眼下落了尘絮。”孟竹的指尖轻轻擦过那片肌肤,道:“我帮你拿掉。”

    施允一言不发,眼睫在她靠近时轻微地颤动了两下,又顺从地阖上了眸。

    果然,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无论施允嘴上再怎么否认,他的眼神,他的动作,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诱惑她。

    偏生还一副懵懂无知、不通情爱的模样。

    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装的不懂?

    风将窗檐上挂着的风铃吹动,带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学堂内重新恢复喧闹。

    孟竹一瞬间把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孟竹很快推门走了出去,指腹间还有着残留的余热,她发现施允这个人真的越来越有意思了。

    也许这样的生活,并不算无聊。

    明日要出发去千机城寻找炼器的材料,下学以后孟竹便去寻了明非长老,她还有很多不懂的问题需要解决,这些时日以来几乎都是这样。

    明非长老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对于炼器的问题却是知无不答,但是鲜少有人去主动找他,孟竹倒不甚在乎这些,做错了顶多被阴阳怪气几句,因为门可罗雀,倒是让孟竹捡了个大便宜。

    “炼器要宁神静心,你倒是个能沉下心的。”明非长老呷了口茶,盯着孟竹,慢悠悠道。

    孟竹手中正摆弄着一块石材,这东西坚硬无比,孟竹准备它熔到自己的武器中。

    听到明非长老的话,孟竹也不谦虚,只是抿唇笑了笑。

    话锋一转,明非忽然道:“你同施允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明非也有如此八卦的时候,孟竹心下觉得好笑,却也老实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是他在凡界历练时意外认识的朋友罢了。”

    除了这样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明非转了转茶杯,摇头无声地笑了笑,说起施允时,脸上的神情竟是柔和了几分,“那孩子不是这样的性子,他一定是极喜欢你的。”

    对于明非下的这个结论,孟竹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道:“您误会了。”

    “是吗?那你觉得施允怎么样?”

    捏着刻刀的手指紧了紧,孟竹没说话。

    并不在意孟竹是否回答,明非继续道:“那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悟性好,天赋又高,小时候啊,比那山上的猴子还要皮,成天没个正形。”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不一样的施允,孟竹有些难以想象,施允小的时候会是那种模样。

    顽皮的、天真的、不谙世事的。

    “听您这么说,一点也不像他。”

    明非也笑了,道:“是啊,一点也不像他。”说着,明非的视线看向窗外,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段回忆中。

    “我和他的父亲,从前是很要好的朋友,自他父亲去世以后,整个施氏便由他一个人来抗,仙洲的这些世家并不像你看起来那么平和,败落的世家在仙洲的处境,你根本无法想象。”

    “那后来呢?”

    “后来,他成长的速度比任何人都要快,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有时候就连我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不会撒娇,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缠着我要这要那,想要什么也从来不会说,我记得那时候他很喜欢一只灵宠,长得雪白粉嫩的,也通人性,他之前日日带在身边,连睡觉都要抱着,结果又过了一段时间,那只灵宠就死了。”

    孟竹手指一顿,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刀柄,“为什么?”

    长叹一声,明非的脸上似有不忍,想起了那时候的画面。

    那一天,他同往日一样去城主府给施允授课,一阵剧烈的呕吐声从书房传来。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

    明非的脚步顿时一停,他听得出来,这是曲夫人的声音。

    他推开门,看到不过七岁的施允站在一地的狼藉中,满脸通红地流着眼泪。

    “你这是做什么?”明非下意识地将施允护在身后,“你又拿孩子出什么气?”

    曲夫人抬起脸来看他,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娴静美丽,可那双眼睛却黑沉沉地,她并没理会明非的话,偏过头看着施允。

    “我告诉过你,上位者,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喜好暴露于人前,哪怕是一饭一食,一举一动,都不能让人看出你的偏好,让人轻而易举地猜出你的心思。”

    “这在将来,都会成为你的弱点,被人拿捏的软肋。”

    施允的父亲过世以后,曲夫人对施允的教育便越来越苛刻了,明非忍不住叹气:“你也没必要……”

    “没必要?”曲夫人用力握住扶手的手指泛白,声音也变得昂扬而尖利起来:“施允的父亲,我的丈夫,他就是因此而死的!”

    “我绝不能叫他重蹈覆辙。”曲夫人红着眼眶,“绝不能。”

    她伸出手将施允从明非身后拽了出来,用力扶着他的肩膀,细长的指甲都快要抠破衣料嵌进施允的皮肉中:“你记住,今天你能为了一只区区的灵宠在这里哭泣,以后,你就只会更加痛苦,施氏的荣辱皆系于你一身,你绝不能让我失望!”

    是从那天起,施允就变得越来越沉默孤单了吗?

    人人看着他,觉得他要什么有什么,可偏偏他真想要什么,又总有人告诉他,不行,不可以,不允许。

    明非看着孟竹,因为这段时间的交情对她也起了几分惜才的心思,口气也温和了几分:“总之,这孩子性情别扭,同他相处难免会有不愉快的地方,倒是你别委屈自己,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他珍视你,我想你说的话,他会听。”

    好半天,明非都没有听到孟竹的回答。

    他说了一长串,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听到没?”

    “真是可怜……”孟竹垂眼,轻声道。

    阳光透过窗格照在孟竹的脸上,光线中有尘絮飘飞的影子,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手指捏着石料换了个方向,刻刀随着手腕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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