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小食堂: 15、韭菜盒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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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询问的屋子里,陆怀砚一身凛然地坐着,浑身散发着寒意。丁復摊开纸笔负责记录。

    兰香院里的女妓们似乎都被那日的场景吓到,再加上这几日被大理寺其他差役接连的问话,坐下时个个都有些发抖。

    丁復笑了一下:“不必害怕,我们只是问个话罢了。”

    这话一出口,前面坐的人又是害怕得抖了一下。

    丁復:“……”

    陆怀砚瞥了一眼,手中又将原先的口供打开核对,问道:“名字。”

    “阮、阮红。”

    陆怀砚看了一眼她布满茧子的双手,又问:“兰香院厨娘?”

    “是……”声音细若蚊蝇。

    “你是第一个发现胡四死亡的人?”

    “不、不是。”阮红说得结结巴巴的,“是青霜发现的,她素来胆小,当场就吓晕了过去,我那会正巧走在她后头。”

    陆怀砚扫了一眼她的神色,又问道:“当时胡四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阮红似乎回想起那个场景,一张脸唰的一下瞬间变得苍白,强忍着不适说道:“他、他的头被挂在梁上,两只眼睛、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他平日里有没有与谁比较亲近,亦或是与谁结过仇?”

    “没、没有。”

    “一个都没有?”

    阮红噙着泪,思索了半晌,摇了摇头。

    陆怀砚一掌拍在桌案上:“你可知道,按照我朝律令,若是替她人隐瞒,做伪证的,等同帮凶!”

    阮红被他吓了一跳,怔愣了许久才小声地开口:“我那日,看见袁妈妈与胡四发生争执了。”

    丁復喜上眉梢,有戏!

    他急忙问道:“什么时候?有没有相互推搡?”

    阮红又摇了摇头:“约是在清晨,两人只是争吵了几句,好像是因为这批采买的香料质量不太行。”

    陆怀砚手指点点:“你那日巳时至午时期间都在哪里?”

    阮红想了一会儿,应道:“我那日身子不舒服,一上午都呆在自己屋子里没有出去。”

    “可有人证。”

    阮红点点头:“青霜一直在屋子里照料我,半步都没有离开。”

    陆怀砚抬眸看了她一眼。

    半步都没有离开吗?而且她这病也真是生得凑巧。

    又问了几句话,见再问也不出有用的信息,陆怀砚便挥手让下一个人进来了。

    照例还是那么几句,轮到青霜时,丁復看了一眼上峰,问道:“冬月十八,巳时至午时你在哪里?”

    青霜显然是个胆小的,嗫嚅两声,道:“阮红病了,我在她屋子里照料她。”

    “可有出去过?”

    青霜摇头:“不曾。”

    “半步都不曾?”

    青霜点头:“一直都在一起。”

    这倒是奇怪了,这阮红和青霜倒像是绑定了似的,同时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陆怀砚挥挥手后,丁復又喊下一个人进来了。

    直到最后一人离去时,袁妈妈又扭着婀娜的身姿走了进来。

    陆怀砚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冬月十八,有人瞧见了你与胡四起了争执,可有此事?”

    袁妈妈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一丝恼怒,当即骂道:“是哪个人在背后给我嚼舌根啊!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阮红,你们这的厨娘。”

    丁復:“???”

    陆少卿怎么把证人给供出来了!

    袁妈妈一听,果然脸色大变,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好个阮红,亏我那日还觉得她身体有恙,特地让青霜去寸步不离地照料她,没想到她竟然还敢给老娘来这套,冤枉老娘!”

    陆怀砚看着她骂完,问道:“所以当日你与那胡四因何事争吵?”

    “也没什么。”袁妈妈尴尬一笑,眼神有些闪烁,“他近来买的香料品质不行,我就是随口说了他两句。”

    陆怀砚:“那日的巳时到午时,你在何处?”

    袁妈妈整个人都要跳起来:“大人,你们可要讲讲理,莫不是真怀疑我吧!”

    “说!”

    “嗐!我还能在哪?我一上午都在大堂里,哪都没去!这兰香院上上下下的杂役还有那些个客人可是都能替我作证的!”

    “本官自会去核对。”陆怀砚合上册子,冰冷的眼神刺了过去,“袁妈妈还是先说一说,你们这兰香院还有没有人跟胡四起过冲突吧,不然你现下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袁妈妈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嘴唇都有些哆嗦起来:“是、是有那么一个人。”

    陆怀砚冷笑一声:“方才为何不说!”

    袁妈妈神色讪讪道:“一桩小事罢了,刚刚才想起来。”

    袁妈妈说的倒真是一件小事。

    胡四自从当了采买后,后院的清扫工作就交于兰香院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杂妇女了。那日落叶多,没多久地上又脏了,胡四瞧见了便多说两句。说往日他扫的时候,都是干净整洁的,可不会这般凌乱。

    杂妇女当场就与他争吵起来,还将扫帚给扔了。

    陆怀砚:“然后呢?”

    袁妈妈扯了一下唇角:“哪还有然后,在这儿做活的,有脾气可不行。”

    陆怀砚拿出方才问话的口供,找到那杂妇女的一行,上面毅然记录着:冬月十八那日,此人一直在后院忙活,旁边亦有不少人证。

    案子又陷入了死循环之中。

    陆怀砚起身,又扫了一圈兰香院众人,对丁復道:“先回去吧。”

    得好好再梳理一遍。

    ......

    走出兰香院,已差不多快到晌午时间。

    刚踏出兰香院的大门,丁復就凑上来说道:“大人,这案子我怎么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陆怀砚沉默半晌,确实怪异。

    且先不说别的,整个兰香院除了袁妈妈外,每个人身上穿得都十分严实,脖子还系着一方丝巾,仿佛想要将整个身躯都牢牢裹住,不露分毫。

    再加上这些人的口供,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约好了似的,尤为凑巧。

    像是故意透出某些信息给他们,以此来遮掩什么。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纸上的某处。

    竟还有人说曾瞧见一蒙面男子翻墙进了兰香院,猜测是胡四以前的仇敌来寻仇了!

    敢情是将一桩谋杀案当成了话本子里的故事!

    陆怀砚看着旁边一脸困倦的下属,问了句:“他们刚刚说的话都记下了?”

    丁復忙点头应道:“记下了,都记下了。”

    两人又走了几步,丁復只觉阳光刺眼,两人今日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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