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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亲错男友后被又争又抢》 15-20(第11/13页)
一瞬无言。
她和婆婆对视,说声好,又说声谢谢。
婆婆似乎欲言又止,走着走着,脚步放慢,终于下定决心:“小同学。”
“你看现在天气也不好,要不待一会儿再走吧?”
温春脚步微顿。
已经快到山庄门口,婆婆看了眼“桃花源”大大的题字,犹疑道:“其实……阿陆不说,我也猜得到你对他是特别的。”
“我不是第一回 给别人打工,但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少爷,一点儿脾气都没有,还不要我们叫他‘少爷’,说那样太生分。”婆婆吞吞吐吐,“这家山庄,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最早是一家农家乐,招牌是叫花鸡。”
温春似乎有点印象:“您是说,陆焘小的时候来吃叫花鸡,被爸爸带着警察找过来那次?”
原来是后来收购的吗?
“对,对,你知道呀。”婆婆说,“当时情况多险恶哦,陆先生的仇家寻仇寻到阿陆一个小孩子头上,用黑车把他拉到这个山里,就在当时的这个农家乐。”
温春停下来。
“……寻仇?”
她忘记那次对话语境如何,只记得陆焘说这叫花鸡的语气还挺轻松的,总之基调是父慈子孝,鸡飞蛋打。
“对啊!”婆婆擦了把眼睛,都没注意到温春的语气,“他们阴死了,本来打算把阿陆拉去卖了的,结果半路上就接到消息说陆先生那边已经发现了,联系了警方,所以换了个办法。”
“阿陆和陆先生都爱吃嘛,当时他们为了杀人诛心,就在自家农家乐的菜里掺药,听说都是成年人用的治精神病的药,后来一检测,剂量大得好像能把人直接吃死。”
温春听得胆战心惊,连接话都忘记了,幸好婆婆接着说:“还是阿陆福气好。他们给所有带汤水的饭菜、底料里的辣椒酱包括饮料里都加了药粉,只有叫花鸡一道菜是用荷叶包着烧的,也不是现做,没有额外的调料和汤汁,阿陆一坐下来就光吃鸡肉去了,大概真的蛮好吃吧,水都没顾上喝……”
“陆先生和警察冲进来的时候,简直吓坏了,直接把桌上的东西包括那只鸡全都打飞,抱着阿陆就朝救护车跑。”
又一声闷雷落下,婆婆后怕道:“那天就打了雷。”
“阿陆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孩儿,怎么说呢,别人遇到这种事儿肯定都吓得不行了,他虽然也害怕,但想的是怎么战胜它,所以后来和陆先生一起把这片地买了下来,开发成自家的山庄,时不时过来住住,也会放烟花,那声音和雷声差不多。”
婆婆咳了一声:“但我老觉得他还是怕雷,不然每次放烟花时怎么还会捂耳朵。”
温春也想起来了。
今天放烟花的时候,他确实……有捂耳朵。
她当时完全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动作有点小孩子脾气。
“每次打雷,他身边都得有人的,一般是和朋友一块儿打游戏,或者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去搓搓麻将,但今天他谁也没叫。”
轰响震颤着脚下的薄雪。
温春低下头,深深呼吸,给司机发了条消息。
六分钟后,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浴池门口。
不透明的布帘静止不动,热气从下摆底下蹿过来,吹拂着她宽松的裤腿。
耳边依然是偶尔打落的雷电,温春在门口犹豫。
如果只是朋友,她一定不会走的。但他……
可要是说,因为担心那些事就不顾陆焘此刻的心理状况,温春也没法做到。
正处于矛盾时,突然,她在水雾潮湿、海盐香薰以及陆焘身上的沐浴香氛外,捕捉到一丝完全陌生的味道。
——像花香。
非常浓郁那种。
低哑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每一个不成辞的音节都被拖得极长,极绵,极其缱绻。
温春指尖一缩,不知哪来的风先一步掀开帘子。
明亮的缝隙里,她看见陆焘手里那条半湿的粉色浴巾,起起落落。
也看见他紧阖的轻颤的眼,与迷惘而无措的口型。
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他说:温春。
温春。
第20章 烤面筋 我开心得快疯了,温春。……
次日晚, 温春没等到许望的回复,问过他的队友后,到篮球馆二楼的淋浴外等他。
以前都很快洗好的许望迟迟没有走出。
温春拦住一个眼生的球员:“请问许望在里面吗?还没有洗好?”
“啊,对的。”球员习以为常, “你找他啊, 再等等吧, 许望每次洗澡最慢了。”
他看了眼温春,以为她是哪个来蹲点的迷妹,惋惜提醒:“听说他只有女朋友在的时候才会加快速度,你……别等了吧。”
球员说完就离开, 温春怔在原地。
她攥紧手机, 指尖发了会儿僵, 又迟缓地松懈力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 许望才掀开帘子出来。
四目相对,他顿了一下, 垂下眼。
“什么时候来的?”
温春:“…不重要。”
她欲言又止,许望却拿走她的挎包,率先下楼。
温春捏了捏拳,跟上去。
各种体育联赛的决赛在即, 一楼到处都是训练的人,还有别的学校来参观或切磋的。
如今天色已晚, 个个也成群结队地朝门口走,大厅到正门这段路一时间水泄不通。
人群里, 许望放慢脚步, 听见左后侧那道熟悉的、温吞的步履声,把挎包提到右侧。
“今天不怕被挤到了。”
他说话很轻,但温春听清楚了。
她跨过出门的槛, 把手揣进兜里,装没听见。
许望眼眸一暗。
待人潮渐渐疏散,走在馆外重重秃树下笔直的校道上,温春踩着路灯明灭的光影,小声开口。
“又没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吗?”
许望没接话。
温春咬牙,停了下来。
“每次都是这样。”她说,“你从来都不说不喜欢我,也不承认你喜欢我。”
她已经不想纠结原因了。
温春:“许望,我说,我们……”
这句话没说完。
因为道路另一头由远及近走来一行人,惊喜地朝他们的方向招手:“许望!是许望吗?”
那几个从高中起就衣着光鲜的男女笑道:“刚还在说会不会在京大碰到你呢,这可不就巧了么?”
“好久不见了吧?咱们高中赫赫有名的许校草真是越长越帅啦!哎……这位是?”
四五张脸越来越近,到了临近两盏灯下,他们看清楚温春的脸。
皆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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