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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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元帝之前喝过的那些壮阳药在这一刻派上用场了,他的身子不受控的绷紧,绷紧,绷紧。

    这一点变化,柳烟黛浑然未觉,反倒是将兴元帝惊到了。

    他知道柳烟黛不喜欢这样,之前就因为他总是馋柳烟黛身子,强迫柳烟黛,使柳烟黛跟他闹了好大的别扭,置他的气,才会将柳烟黛逼成那样。

    他现在不敢了,以至于当他发生些细微变化的时候,他将自己惊出一身汗来。

    该争气的时候从来都不行,不该争气的时候怎么就不肯低头呢?

    这要是让柳烟黛瞧见了,定然会更讨厌他。

    她已经很讨厌他了,他不能让她更讨厌他。

    而这时候,柳烟黛正好转身去拿需要的银针。

    兴元帝就趁着她拿针的功夫,一低头,对自己的亲兄弟饱以老拳。

    废物东西,老实点啊!

    怎么说呢……兴元帝对自己的亲兄弟一向心狠手辣,不管是二皇弟,还是二弟,他都打的毫不留情。

    如果二弟能说话的话,这个时候,二弟一定会爆发出一阵怒吼。

    又让我老实点又给我喂药是怎么回事啊!不行你把我割了得了!

    ——

    等柳烟黛拿着银针回过头时,就看到刚才还好好的兴元帝突然间满头是汗的弓起来身子,喉咙里都冒出隐忍的闷哼。

    “你怎么了?”柳烟黛吓一跳,心说该不会是什么毒发作了吧?她抬手去掐兴元帝的脉搏,没把出来什么毒脉。

    不应该啊,也没中什么剧毒啊。

    “朕——”他似乎疼的很厉害,一张脸都微微扭曲,但柳烟黛来问的时候,他咬着牙,喘息着吐出来一句:“朕没事,朕就是——扯着伤口了。”

    柳烟黛狐疑的将人重新查了一遍,没瞧出来什么地方被扯到了,干脆继续治疗,一边治一边道:“今天晚上会送一批伤患走,你跟他们一起尽早离开。”

    兴元帝这个样子,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兴元帝当时疼的额头上都逼出来一层热汗来,倒在行军床上动弹不得,听到柳烟黛的话的时候,他气若游丝的回道:“朕,朕不能回——南疆也是朕的边疆,朕既有余力,自当镇守边疆。”

    柳烟黛当时正在给他清创,闻言用力往下压了一下,兴元帝这一回疼的吸了一口气,忍着疼拧眉看她。

    他的直觉告诉他,柳烟黛是故意弄他这一下的,但有点不明白柳烟黛为什么是故意的,他这番话落到柳烟黛耳朵里,应当十分中听。

    柳烟黛生在南疆,长在军营,她是纯粹的秦家军的人,兴元帝这一番话是踩准了柳烟黛的喜好来讲的,她应该对他有所改观才对。

    兴元帝狐疑的这一两息,正看见柳烟黛的脸板的硬邦邦的,他忍着疼,柔着声音问她:“朕说错话了?烟黛为何不高兴?”

    柳烟黛本来就不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刚才鼓着脸不说话已经是她忍耐的极限,现在兴元帝这样一问,她便冷笑一声,道:“南疆是你的边疆,镇南王不是你的兵将?”

    说话间,她又重重在他的伤处上一刮,疼的兴元帝浑身一颤。

    兴元帝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

    之前他要杀楚珩这件事,在柳烟黛心里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

    但实际上,兴元帝觉得他只是想想而已,他只是放一个态度出来,但真到了做的时候,他八成是杀不了楚珩的,既然没杀成,那就是没做,既然没做,那就是无辜的,这罪他不肯认。

    当然,这放在柳烟黛这里不行。

    柳烟黛性子太纯,既然纯,就容不下一点杂质,别说是干了,就算是想都不行,有那么一点小火苗儿,对她来说都无法接受。

    她甚至轻视她自己,重视楚珩和秦禅月,她把旁人放在比她更高的位置上,并觉得理所当然。

    之前兴元帝百般欺负她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自尽,但涉及到楚珩,才将她逼成这样。

    所以想要得到她的原谅,还得先给镇南王赔礼。

    兴元帝躺在行军床上,重重的喘了两息,后道:“朕——朕的过错,朕愧对镇南王对朕的扶持,朕当下罪已诏。”

    柳烟黛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她瞧着虽然没那么生气了,但是也不曾答他的话,因为柳烟黛知道,兴元帝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就是因为喜欢她,才不敢再说那些话了而已,但他心里还是那么想的。

    她知道他这个人聪明,狡诈,心狠,多疑,她也知道她不能和他相斗,所以所以柳烟黛没搭理他,只是手脚动作更快了些,等她忙完这些,她就要出去,兴元帝如何,她不想过多沾染。

    她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兴元帝自然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思。

    兴元帝太敏锐,旁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把心思绕出三十里,他知道,他说这些话柳烟黛根本不信。

    焦躁在胸膛之间蔓延,转瞬间变塞满了他的头颅,他躺在行军床上,看着忙碌的柳烟黛,只觉得一团火在心底里燃烧。

    他的骨头被烧的噼里啪啦响,他的血肉被烤干,他想要问一问,他到底该说什么,才能让柳烟黛满意?

    这太难了,他从不曾去这样细致的想另一个人的想法,他也从不曾这样来揣测别人的念头,他当上位者太久了,当他突然调换一个方向去看柳烟黛的时候,他除了捶二弟和赔礼以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做什么都是错的,他做什么她都不要!

    她什么都不要,不要他的权势,不要他的金银,也不要他!

    也不要他!

    他的身体里有无数咆哮在回响,可是他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他躺在这里,像是一个封锁上的皮囊,里面的所有情绪排山倒海一样的撞,但他的皮囊依旧静静地躺在这里,像是在走钢丝一样,细细的想着他即将说出口的每一句话。

    等柳烟黛收拾好东西,即将起身离开的时候,柳烟黛听见兴元帝躺在行军床上,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朕真的知道错了。”

    柳烟黛没搭理他,起身拿着药匣子从帐篷里行出去。

    她一点都不会相信他,他现在的所有弱势,可怜,都是他假装出来的,只要她相信了,就会踏入到一个深而又深,几乎看不见底的大坑之中。

    她会摔死的。

    柳烟黛摔过一次,所以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她头都不回的离去,并不知道被她扔掷脑后的人用什么样的目光盯着她。

    ——

    撩开帐篷帘子行出去,帐篷外微风拂面。

    夜幕四合,头顶上星月悬挂,偶尔能见到大朵大朵的暗色的云漂浮在月亮四周。

    彼时已经是夜间,少了太阳炽烤,四周凉爽了不少,柳烟黛提着自己的药箱行出来,看了一圈附近安营扎寨的人。

    眼下扎寨的人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秦家军的人,一部分是兴元帝的人,一部分是蛊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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