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被前任捡走了: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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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相对,却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直至此夜,她才明白他对她的用心。

    他看起来端方又正直,对她的勾引不假辞色,可这种端方是没有内核支撑的,当他错误地心动之时,所有的正确都轰然倒塌,露出真实的性格底色来。

    其实真实的他比她还要任性一点,宝颐的任性只浮于表面,看似随心所欲,其实心里时时丈量分寸,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阶层的姑娘什么能做,什么又不能做。

    但裴振衣不一样,他知道他遇见了最致命的错误,也知道自己会为这个错误断送一生的正确,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了然于胸地走向暗淡的前方。

    这是一场清醒的沉沦。

    本不该是这样的。

    宝颐道:“我觉得,你还是该去……”

    裴振衣道:“我心意已决,你不必为我不值。”

    "可是你需要更好的前途。"

    "……也不是那么需要。"他道:"师傅常说,人生百年,悲欢零星,随心而活方得自在。"

    一时无言。

    半晌。她似是突发奇想,扭过脸细声道:“对了,你可想过娶我吗?”

    她话音落地,屋中一片静默,远处小荷塘传来阵阵蛙声,给这良夜添上几丝凄清。

    “你不会嫁给我。”

    蛙声中,他无比冷静地开口道。

    “你是侯爵府的嫡出姑娘,我只是个异乡人,身份云泥之别,除非我有机会上沙场,一路升迁,拜官,不然何来求娶你的脸面。”

    宝颐一愣,哟,他竟然还真的想过吃天鹅肉啊。

    他淡淡地接着道:“……本朝边关太平,海晏河清,十年未有要紧战事,没有战事,武将就没有用武之地,我亦没有娶你的可能。”

    没有娶她的可能,所以甘当她的面首,不清不楚跟在她身边吗?

    不是的,宝颐心里沮丧地想,她问这个问题,哪里是想听他这些一板一眼的剖析计算呢?她只是想让他哄哄自己罢了。

    只可惜裴振衣生性最实在不过,他根本不会哄人。

    看着他温和而坚定的目光,她做了一个很不像自己的决定。

    *

    宝颐往族学里告了假,又恢复成她认识裴振衣之前,那种不学无术,成日招猫逗狗的纨绔生活。

    她需要这样做,来装作若无其事,显示靖川侯府的日子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艰难,自己也依然是帝都最快活漂亮的姑娘。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需要成日在外玩耍,来慢慢地冷落裴振衣。

    这是她为裴振衣做的决定。

    他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无法再把他当作一个漂亮的玩具对待。

    待在她身边,无异于自毁前程,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注定不会有结果,不管是出于惜才之心,还是出于感激之意,宝颐不希望自己的恩人自甘堕落,他应当在广袤天地一展身手,而不是被困在自己身边,画地为牢。

    只是裴振衣性子又冷又犟,还偏偏认死理,若是贸然赶他走,他一定不愿从命,宝颐左思右想,最后无奈决定先冷落他一阵子。

    每每想到此处,宝颐都要长叹一声。

    她从来没有这样为另一个人考虑过。

    并且沮丧地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终究与对旁人不同。

    只是,她以为裴振衣能很快想明白,向侯府辞别,去五皇子府上一展抱负,可一直到深秋的落叶铺满帝都,满城一片金黄璀璨,她都没有等来裴振衣离去的消息。

    听杏花儿来报,他每日照常做功课练武,精准得像西洋舶来的机械,只是偶尔坐在庭院中发呆,目光直直落在院门上。

    *

    在尚书公子举办的观菊宴上,她一面想着心事,一面同汝阳郡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尚书府的水榭修得精致小巧,被漆成了雅致的深红色,廊下摆着各色秋菊,时至九月,正是吐蕊时节,百花争奇斗艳,幽香袅袅,她穿金戴银立于花间,远看恍若花冠所化的仙子。

    正出神时,一位年轻公子走来,清秀的面容涨得通红,他端起一盆绿菊,送予宝颐,口中结结巴巴道:“这花送给五妹妹……才算不得埋没。”

    宝颐先是一愣,随后敷衍地笑了,轻声吩咐桃花儿接下。

    那人道:“五妹妹,愚兄府邸正在贵府西边不远,不如送妹妹一程?”

    宝颐收了他的花,拿人手短,便答应了下来。

    那人受宠若惊,一路试图与她攀谈,看在花儿的面子上,宝颐还是给了他几个温软的好脸色,哄得那人晕晕陶陶,梦游般离去了。

    她收起笑容,转身回府。

    偶然一抬头间,她看到了站在朱门阴影中,面无表情的裴振衣。

    一月未见,他的身量好像长高了一些,但身型依然出众,腰细且腿长,那张清隽的脸比一月前瘦了,脸颊处微微凹陷,更显棱角分明,气质锐利。

    他盯着宝颐的脸,目光说不出是愤慨还是委屈。

    宝颐看清了裴振衣,下意识地轻咬下唇,随即挺直了腰杆,迈着天鹅一样骄傲的步子,慢条斯理走到了他面前。

    后者的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她手中名贵的花朵上。

    他不知这花朵价值几何,但花盆上的鎏金浮雕,足以让他感到自惭形秽。

    他认识宝颐以来,只送过她自己做的简陋手工,对他来说很昂贵,但在她眼里稀松平常的银质摆件。

    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宝颐心里泛出一丝酸涩。

    她提醒自己,不能对他太好,你越是对他和颜悦色,他越是会深陷泥沼,倒不如……

    她媚气地笑了起来,道:“好久不见。”

    说罢,她示意丫鬟们跟她回院,竟然没有与裴振衣多说一句话。

    走出不过两步,她的手腕猝然被拉住了。

    一样小东西被塞入了她的手心中,宝颐一看,是一只小巧的胭脂盒。

    胭脂盒上原本的绘像被撬了去,换做三五精心绘制的小猫,看样貌特征,似乎正是她院子里养着的那几只。

    裴振衣道:“我把它修好了,还给你。”

    宝颐垂眸看一眼胭脂盒,弯唇一笑,把盒子收入精美的小荷包中,道:“谢谢,你回去吧。”

    她露出淡淡的懒倦神色,对杏花儿道:“收的礼物太多,都无处堆放了,你把绿菊送去他院子里吧,让他也看个新鲜。”

    少年的眉毛摸摸拧紧,他很不喜欢,也很不习惯宝颐对他说话的腔调,看似宠溺,实则居高临下,傲慢无伦,自两人和好起,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随意了。

    但他没有放开她的手腕,反而握得更紧。

    “为什么近日来寻你,你都不在?为什么避着我?”

    他好像执着于一个答案,所以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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