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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秃头少年被迫养生》 30-40(第15/15页)
: “那走吧,别让小家伙等急了,再见啊小朋友们。”说完又自来熟的和宿舍那几个学生道别。
阮宙遥并不觉得脚被砸一下有什么大不的,但是他从来没办法左右曲明钊的决定,所以最后还是被弄去医院检查拍了片子,得出没大碍,医生给开了药简单处理后,就让他们走了。
曲明钊不是喜欢麻烦别人的性子,这回想着让阮宙遥少走几步路,却让程景给他开了个来回。
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阮宙遥让曲明钊先回去,曲明钊却执意要送他到宿舍。
“不用了。”阮宙遥再次拒绝。
曲明钊就对程景说: “直接开进去吧。”
早前就有人找程景有事,将两人送到宿舍楼下他就急匆匆的走了,曲明钊带着阮宙遥上楼,擦了他的椅子安置他坐下,然后卷起袖子就要给他收拾东西。
阮宙遥不愿意让他弄这些,可心里又清楚大哥要做的事情他拦了也白拦,这次干脆闭口不说了。
他今天一天难得开始配合一次,曲明钊心里有些高兴,拿起路上买的水果到阳台的洗手池洗了,不管阮宙遥想不想吃都一股脑塞在他手里。
阮宙遥垂眸看着塑料盒上的标签,眼中情绪莫名。
这小小一盒,不过才几百克,就要一百多块的价钱,以前在舅妈家的时候,他想买一本想看的小说,要连续半个月不吃早餐才可以省出来,大哥随随便便买这一袋子水果,却可以花掉近一千,这对他来说,是存一年也存不下来的数字,可这一年时间以来,他吃的用的穿的,什么不是好的,他原本诚惶诚恐,无所适从,可到底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得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不不不,不用了。”
耳边传来连连的推辞声,打断了阮宙遥的思绪。
阮宙遥闻声看去,曲明钊正拿了两盒洗好的草莓和樱桃给他的室友。
“不用客气,一点小心意而已,你们几个以后就是室友了,要多互相照应哦。”
那语气温和友好的简直和哄小孩子似的,阮宙遥的记忆里,他哥十几岁时候是个冰块脸,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如今虽然平和了许多,可也从无弱势的时候,谁阮宙遥没见过他哥什么时候对人这样示好,都看愣了。
而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哥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他是怕自己和舍友处不好关系,所以提前替他拉近一下。
曲明钊很快分完了那一袋子水果,将空纸袋放在地上当临时垃圾桶,擦了手上的水将废纸巾丢进去,开始找毛巾擦灰。
他先擦好了桌子,然后擦床。
学校宿舍是上床下桌,为了有足够空间,床铺弄得比较高,一般人收拾床都得爬上去,但曲明钊站在地上一伸手就能搞定了,再稍微踮踮脚,床的最里面也能擦得干干净净,最后铺上柔软的床垫和凉席,放上枕头薄毯,拍拍手结束。
一气呵成的操作,将宿舍另外三个男生看的那叫一整个的目瞪口呆。
弄完后时间也不早了,曲明钊说要带阮宙遥去吃晚饭,阮宙遥则表示有点累,想要休息。
曲明钊看他精神不济,这回终于没不由分说把他弄出去,只说: “那你就在宿舍休息,我给你点餐,晚饭就在宿舍吃吧。”
“嗯。”阮宙遥低声应了。
曲明钊终于离开了,阮宙遥沉重的心情没有得到放松,反而像是空了一块。
“诶,你哥走你怎么不送送他啊”夏冬冬在曲明钊离开后,蹭过去问阮宙遥。
夏冬冬就是之前给曲明钊开门的男生。
“他不用我送。”
夏冬冬见他语气淡淡的,又想到他之前对曲明钊爱答不理的态度,默了下,缓缓说: “我也有个哥哥,但从小不是给我挖坑就是使唤我给他跑腿干活,我以为所有的哥哥都那样呢,今天见了你哥才知道,原来哥哥也可以这样照顾弟弟。”夏冬冬说着,白嫩肥嘟的肉脸上充满了羡慕, “哎,要是我哥也像你哥这样,那该多好啊!”
曲明钊对阮宙遥的好,阮宙遥心里哪能不知道,可若不是因为这份好,他也不会这样纠结痛苦。
对于曲明钊所给予的关爱,他舍不得放下,可更不敢……再贪恋下去了。
“是啊,他的确是个很好的……兄长。”就只是兄长,而已!
“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可别跟你哥置气了。”
“我没有……”阮宙遥下意识说。
“就你这样还说没有呢,你瞅瞅你的样子,就差把不高兴仨字写脸上了,换做夏冬冬要是敢这么对他哥,早被他哥摁在墙上摩擦了。”这回说话是的阮宙遥的另一个室友,名叫贺昀,也是夏冬冬从小一个胡同里长大的发小,而他口中的虎子,是夏冬冬小名。
阮宙遥: “……”他真的是在跟大哥发脾气吗
贺昀瞟了一眼他膝盖上的樱桃: “都抱一下午了,捂烂了都。”
阮宙遥愣了愣,将盒子往他俩面前递了递,说: “你们吃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樱桃和大草莓,都是沾了你的光呢你快吃吧,这东西容易坏,这么贵,放坏了怪可惜的。”
阮宙遥这才慢慢往嘴里塞了一颗,清香可口,甜而不腻,味道真的很惊艳。
第二天早上,阮宙遥是被惊醒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脸,抹了一手的湿凉。
他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一会儿是他哥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子,让他们在一起;一会儿是他哥发现了他喜欢他的秘密,勃然大怒,让他滚出去说再也不要看到他了,他苦苦的央求着,但是对方满脸都是无动于衷的冷漠,然后一转眼,他又回到了当年离开曲家的那个阴天,小小的他在哭泣中被面相刻薄的舅妈拉着手,拽离了那个曾经给他温暖的家,十几岁的大哥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远去,然后一转身,身影消失在了那栋大宅里。
阮宙遥大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分清楚梦境和现实,可心还是一抽一抽的痛。
然后他再一次想,不能再贪恋大哥给的温暖了,否则最后越陷越深,想要的越来越多,他真的怕自己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曲明钊给阮宙遥打了几个电话,第一回问他受伤的脚指头好了没有,对方告诉他已经好了,并且还给他发了一张脚趾的照片。
阮宙遥的脚特别白,皮肤也很细腻,上次红肿的地方早已经消的无影无踪了,看着确实没什么事了,曲明钊见状随便和他聊了几句,也就放心的挂掉了,压根没发现整个通话的过程中,阮宙遥几乎没怎么吭声。
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也是他在说,挂电话的时候,阮宙遥喊了他一声, “哥。”
曲明钊愣了下,问: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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