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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唇瓣之下[先婚后爱]》 20-30(第1/14页)
第21章 那是一种驯服 结八次婚,可以有九条命……
夜晚, 光线昏暗,只有月光淡淡地洒下。
陈蕴舟没有转身,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
许霖倒是不在意, 拖了张椅子坐下,自顾自地说道:“陈总贵人多忘事, 不记得我也没关系。我记得你,你可是北城市立医院精神科的常客。”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针, 精准地刺进陈蕴舟的心里。他的手指顿了一下, 攥紧了栏杆边缘,指节泛白。
“还挺稀奇的, ”许霖的语气带着几分探究,眼里全是挑衅, “陈先生表面看起来倒是和正常人无异, 这让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症, 长达五年都未好转?”
陈蕴舟终于回头,目光幽深如同寒潭,冷冷地盯着许霖:“你想说什么?”
许霖笑了笑, 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别那么紧张, 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想争取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其实在赌, 赌陈蕴舟和姜莱的关系, 赌姜莱并不知道某些隐情。
看陈蕴舟的反应,他知道,他赌对了。
“公平竞争?”陈蕴舟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喜欢姜莱,身为男人,我也看得出你对她有同样的心思。”许霖靠在椅背上,笑容坦然,带着几分理所当然,“姜莱说你们是朋友,我和她也是朋友。所以,我们是一样的。我不想让自己浪费时间,也不想误会什么,不好意思啊陈先生,虽然我的手段有些卑鄙,但我只能用这种办法让自己多一些胜算。”
陈蕴舟听完许霖的话,许久没有作声,紧抿起唇,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压抑的情绪。
他的直觉是对的,许霖不是善茬,用他的病当做追求姜莱的把柄,卑鄙却格外有用。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许霖语气轻松,像是在安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她是认真的。如果你觉得你们之间没有什么,那就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如何?”
陈蕴舟的目光微微颤抖,像是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眼中藏着不可遏制的怒火,却只能隐忍着,他清楚自己此刻的沉默是一种妥协,可许霖的话把他逼入了死角,他根本就无法选择。
那是他的污点,是他内心深处最肮脏的东西。他不想让姜莱知道,也不能。
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在某个午后,他像疯了一样给自己穿孔,即使已经满目疮痍,手中的机器却在执拗地寻找着下一个可以下针的部位。嘴唇、舌头、眉骨,他只是在寻找一种感觉。
某一天一个女孩贸然闯入后,他在她的唇上打上印记时的感觉。
他形容不出来,只记得女孩走后,那双诱人的唇瓣总是出现在他的梦里,有时是春梦旖旎,有时是梦魇缠身。
很长时间,他闭门不出,有些部位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时间久的伤口早已经增生出新肉,然后又被继续摧残折磨,反复地。
直到友人看不下去,把他送去医院。
国外的医生很负责,把他关了将近一个月才放出来。
然后在他身上、精神上、心理上,也打了一枚永远磨不去的钉痕,强迫性依恋障碍。
它穿透了他的灵魂,最后变成了锁链。
每当他泛起执念,疯狂想要得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东西时,便会不停提醒他。
不行,不可以。
就像现在许霖站在他的面前,用它以作威胁,再一次提醒着陈蕴舟,那是他不应得的。
“许霖。”陈蕴舟声音低沉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她不是可以随意抢夺的商品,你最好尊重她。”
许霖站起身,拍了拍陈蕴舟的肩膀,笑容依旧虚假明朗:“陈蕴舟,你对爱情也太理想主义了。你也没有资格操心这些。”
他离开的那一刻,陈蕴舟的手猛地攥紧,指甲嵌入掌心,痛意提醒着他自己的无力。他盯着外面的夜色,眼底翻涌着复杂情绪。
愤怒、隐忍,还有深藏的嫉妒与不甘。
他最终低声咬牙:“公平竞争,做梦。”
只要那一纸协议还存在,许霖就注定得不到所谓的公平。
陈蕴舟在阳台站了很久,直到所有跟拍人员都撤出别墅,只剩下角落的监控微微闪烁着红光。
半晌,他听到了楼上的阳台传来姜莱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此时却刻意压住声音,微弱细碎。
姜莱录制一天后看到房间柔软的大床像是看到救星,洗完澡后本打算倒头就睡,她的手机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
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来电备注虽然不是她的制片人,但姜莱也没感到轻松。
这个人比制片人还要难缠。
宋婉之。
“喂,妈。”姜莱走到阳台接起电话,声音透着倦意。
那头的宋婉之倒是精神奕奕:“莱莱,今天第一天录制怎么样?和许霖相处的还好吗?妈妈看直播了,许霖这孩子勤快又绅士,是个优秀的男人,你可得好好把握住啊!”
姜莱听到这些话,心情顿时变得郁闷,再加上身心疲惫,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妈,我不想聊这些,也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和许霖只是朋友,没别的可能。”
宋婉之有些不高兴:“我跟你讲过多少次,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嫁一个好男人,能给你的生活带来质变,你年龄也不小了,有些话妈妈不想一遍又一遍地说,但你也不能这样不思进取。”
姜莱听着有些想笑:“那是不是结八次婚,就可以像猫一样有九条命?”
“姜莱!”宋婉之呵斥道。
姜莱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语气平静:“我记得你说的话,你总是告诉我,女人这一辈子有三次生命。第一次是出生时、第二次是结婚时,第三次是生育时。你不觉得可笑吗?只有从这三件事来找到生命的价值,真可怜。”
宋婉之被气得够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就被那头的姜明远抢过去。
“莱莱今天太晚了,录制节目很累吧?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你妈今天也是身体不太舒服,你体谅一点。”
姜莱听到姜明远的声音,语气温和了些:“我知道了爸,你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后,她站在阳台久久不能回神,母亲说的话不停在她耳边回荡着,字字句句都让她心底泛酸。
从小到大,宋婉之总是企图控制她的一切。
当初,宋婉之陪着姜明远白手起家,后来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复杂的名利场上,难免利欲熏心,做了些错事。
那时姜莱六岁,目睹了他们所有的争吵,原本完整的家庭变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
她年龄小,不知道后来两人怎么解决的,只知道从那以后,温柔耐心的母亲像是变了个人。
幼年的她最害怕的不是黑暗,不是孤单,也不是鬼怪,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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