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体温[追妻]: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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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不让她动,这下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他再次吻了上去。

    夕阳西下的学校,绿油油的草坪,金灿灿的眼光,肆意奔跑的少年,一切都祥和美好。

    一个几近要窒息的吻完毕,周聿白放开了怀里的人。

    岁淮捂着嘴巴,一阵过度接吻后的疼和胀,她没好气地给了他一巴掌,“有病。”

    周聿白笑得没心没肺,舌尖抵了下被她甩一巴掌的侧脸,她劲儿笑,没多疼。

    他一手揽住她肩膀,“长记性了没?”

    这是教训她偷偷抽烟,还勾他一起干坏事儿。

    “混蛋。”

    “混蛋喜欢你。”

    “……”

    章盈和余伟这俩要说能成一对儿呢,站在旗杆儿下面听墙角听得可欢了,没有一点电灯泡的羞愧。

    章盈用食指戳戳余伟的胸膛:“你听听人家,这恋爱谈得多带劲,谁跟你似的,天天跟海绵宝宝一样阿巴阿巴。”

    余伟:“……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我怎么了?!”

    “我上次要亲你,是谁脸红,不好意思躲开的?”余伟挑眉,“是你吧章盈?”

    章盈理亏地眨眨眼,她就是一嘴泡,口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说归说,但要是真让她干出点什么来又怂了。

    顶着余伟幽幽的眼神,她脸发烫。

    过了好一会儿,她梗着脖子说:“……那也没说不让你亲啊。”

    她话没说完,少年青涩的吻凑了过来。

    赤诚而热烈。

    两人第一回接吻,亲的难舍难分,丝毫没察觉此刻位置早已调换。

    岁淮两条胳膊撑在栏杆上,懒洋洋地靠在周聿白肩膀,饶有兴致地盯着正在接吻的两人看。

    岁淮:“真纯。”

    周聿白瞥她一眼。

    “不像咱俩。”

    “……”

    他搭话:“咱俩怎么?”

    岁淮给他一个“自己心里没点逼数”的眼神,“但凡你昨晚不做,这话你问的都没那么禽兽。”

    第72章 “办你。” 岁淮觉得这男人在勾她。……

    晚饭点一过, 学生陆陆续续回教学楼晚读,没一会儿嘹亮清脆的读书声传过来。

    夜幕渐暗,教学楼一眼望过去全是明亮的灯火, 还有几个学生的脑袋摇摇晃晃,少年们的青春气息四溢。

    虽然高三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但是那段时间的记忆对岁淮来说同样是难忘的。

    她长久地望着,忽然说:“咱们补一场毕业旅行吧。”

    周聿白停下玩手机, 章盈和余伟的小打小闹也停下来,全都看向她。

    高三毕业那会儿,岁淮因为临时更改志愿跟周聿白决裂, 闹得很僵, 而程清池也因为母亲去世回了老家, 原本约定好的毕业旅行不了了之。

    遗憾吗?

    当然。

    过去的十八岁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刚毕业时的欣喜和疯狂也不会再有了。

    但要问想不想补一场, 章盈第一个举手:“我同意!”

    余伟觉得都行,问:“咱们去哪儿,总不会跟网上那样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他掸掸裤子, “就我这老头汗衫,这大裤衩,总得换身帅的吧。”

    “你们有想去的地方吗?”

    “大海。”

    “草原。”

    “瘫着, 打游戏——”余伟受到章盈的一记眼刀,闭上嘴巴, 改口道, “草原吧,你们想啊咱们安怀市虽然能看长江,还能爬山看湖, 但是没草原啊。就网上那呼伦贝尔大草原,那牦牛,那羊,老酷了。”

    这么一说,他们确实没见过草原。

    岁淮软塌塌的身子从栏杆上支棱起来,双手后撑,一跃,坐上了栏杆。白嫩嫩的两条腿晃了晃,她问周聿白:“男朋友,你的意见呢?”

    周聿白眼睛望着远处的红旗,听见声音转回头,表情比刚才深沉,他说:“都可以。”

    只有她在,去哪里都可以。

    那是一种些许悲伤的眼神。

    在一起后他总会有几秒露出这样的眼神。

    岁淮移开脑袋,整个人面向操场吹来的风,张开双手,大声喊:“那咱门就去大西藏看草原!”

    趁着年轻,疯狂一次又何妨-

    去西藏前的两天,周聿白和岁淮一起回了趟兴城,祭奠岁淮的母亲。

    岁淮记忆中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李蔓原本也是科考队员的一员,在科考时意外受伤,伤好后落下了哮喘后遗症,被迫退出,结婚怀孕后成为一个家庭主妇。李蔓从不打骂孩子,说得最重的话大概是“你再这样,妈妈就要生气了”,所以小时候的岁淮很调皮,无所顾忌,导致李蔓意外去世时,小小的她孤苦无依,茫然无措。

    早些年,岁淮对李蔓是有怨的。

    怨她走得早,怨她一味妥协、忍让、纵容才造成岁全亮的狼心狗肺,怨她一走自己就再没有妈妈了。

    于是被周聿白捡回周家的几年,岁淮没有来看过李蔓。

    怨。

    还有逃避。

    午夜梦回时,岁淮一个人蜷缩在被褥里,身上穿着钟晴给她备好的小裙子,枕头边摆着钟晴给她拍的照片,头发的公主辫也是钟晴盘的,她迷迷糊糊地想——妈妈会不会怪她。

    怪她依靠钟阿姨,怪她亲昵钟阿姨,怪她恨不得把钟阿姨当自己的妈妈,而忘了她,不去看她。

    岁淮上一次来看李蔓,还是收拾行李离开安怀的那天。

    那天她买了一束花,放在李蔓的墓碑前,一边擦去墓碑尘埃,一边跟聊家常似的说:“妈,我要走了。”

    “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南方城市上学。”

    “说不定以后在那儿工作,定居。”

    “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

    “你会怪我吗?”

    墓碑上的女人笑得温柔,面容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

    岁淮明明都快要把这张照片看的背下来了,可是走了几步,不经意回头时,看着母亲那双眼睛,仿佛在问:我的女儿,这些年受委屈了吧?

    她心口忽然一酸,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岁淮今天把周聿白带过来,两个人站在墓碑前,一齐鞠了一躬。

    “妈,你看谁来了。”

    周聿白心里有点紧张,理了理板正的衣领,上前一步,“阿姨好。”

    “岁岁说您以前最喜欢的花就是百合,所以给您买了一束,希望您喜欢。”他将花放在墓碑边,屈膝半蹲下来,一只手撑着膝盖,另一只手抽出一条干净的白手帕慢慢擦着墓碑上的灰尘,“阿姨,以前来看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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