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O的亡夫遗像: 4、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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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乾骤然间僵在了原地。

    那声音虽然柔软到和平时大相径庭,声色却熟悉到让他汗毛倒立,以至于他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了在他耳边说话的人是谁。

    ——是兰舒。

    对于龙乾来说,这简直是比十级噩梦更要恐怖的事情。

    在极度的匪夷所思和惊恐下,他当即便想要起身,紧跟着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了任何动作。

    甚至不只是动作做不了,“龙乾”这个概念在这一刻好像都消失了,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躯干,比起一个人,此刻的他似乎更像是某种……单薄而平整的东西。

    龙乾蓦然感到了一丝毛骨悚然,可没等他细想,下一刻,一股陌生的香味在黑暗中弥漫开来,缓缓裹住了他。

    在抑制剂已经高度发达的今天,很多omega早就抛弃了使用起来相当麻烦的抑制贴,选择高强度的注射抑制剂,可兰舒是个例外。

    从龙乾认识他的那天开始,这个omega的后颈上就时时刻刻贴着抑制贴,以至于没有一个alpha闻过他的信息素。

    兰舒曾经有过一个追求者,因为没有追上他,所以在背地里跟人倒苦水说,兰舒为了他那个亡夫,三贞九烈到连味都不愿意让别人闻一下。

    龙乾一直觉得兰舒这样的人甘愿为哪个alpha守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这一点他却无法否认——他也从来没有闻到过兰舒的信息素。

    久而久之,无论是从生理还是从情绪上,他几乎都忘了兰舒是一个omega,往日冲突之时,甚至下意识地越过了beta,直接把对方当成了alpha。

    然而这一切假象,终于在这个夜晚被砸得分崩离析。

    一开始龙乾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那股缭绕在自己身旁的清甜香味是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勉强让自己的大脑运转了几分,进而意识到,那似乎是一股桃花香,而且似乎是……是兰舒的信息素。

    怎么可能?

    alpha的第一反应是荒谬,兰舒那样的omega,信息素肯定极具进攻性,怎么会是桃花香……

    可整个念头尚未完全破土,下一刻他突然如遭雷劈般一下子僵在了黑暗之中。

    ——他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居然已经在潜意识中忖度过不止一次兰舒的信息素的味道。

    在他的潜意识中,那高不可攀的omega闻起来应当带着冰雪的气息,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花香,最多也只会是兰花那种淡香,不可能是什么艳俗的味道。

    可让龙乾想破脑袋也没想到,那人的味道居然会是桃花香。

    这香味闻起来确实不算太甜,只是带着沁人的芬芳,像是一朵分明熟透了却还没来得及结果的桃花。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一直以来认为的,在自己面前清冽又傲慢的皑皑白雪,转头却被别人团成一团泡在了蜂蜜中。

    再冷的冰雪最终也化在了腻人的芬芳中,甜得令人心醉。

    只不过那香是偷来的,只是透过门缝给你闻一下,却并不属于你。

    龙乾突然出离的愤怒了。

    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更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是在羞恼于自己怎么会在潜意识中如此在意兰舒的信息素。

    他只敢把这股愤怒归咎于自己的没出息上——他分明白天才挨了兰舒的揍,晚上怎么能做这种梦!?

    兰舒到底是什么味道跟他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这人就算是蜂蜜味的也无所——

    然而自欺欺人的想法尚未想完,下一秒,一道略微发凉的柔软触感便落在了龙乾的面颊上,一下子便将他彻底钉在了那里。

    那是一个吻。

    一个龙乾从来没有想过能和兰舒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一个足以碾碎他一切理智的东西。

    可“梦中”的兰舒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愿意让他好过,没等他从那股震惊中回过神,黑暗之中紧跟着传来一声更加清晰的呢喃:“老公……”

    “我好想你。”

    没有比这更清晰的话了。

    这一刻,分明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龙乾就是福至心灵地明白了自己在这段“梦中”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兰舒的丈夫。

    只不过这个扮演和丈夫都是字面意义,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兰舒亲吻的不是龙乾,而是他那个传闻中的亡夫。

    ——他在亲吻自己亡夫的遗照,而龙乾,则好巧不巧的,在梦中变成了兰舒亡夫的遗照。

    时空好似在这一刻凝滞了。

    龙乾的第一反应本该是晦气,再不济也该是愤怒。

    毕竟任谁突然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死人的遗像,恐怕都会觉得倒霉万分,恨不得立刻冲进浴室洗掉一身的晦气。

    然而龙乾并没有。

    方才只是因为闻到了兰舒信息素就勃然大怒的他,此刻却没有任何愤怒,反而蓦然间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其实学院乃至学校对于兰舒的传闻一直就没有断过,“寡夫”二字龙乾不止一次听到过,可他却从未当真。

    两人起了这么多次冲突,期间有一次甚至双双打到住院,龙乾差点背了处分,兰舒却什么事没有。

    当时龙乾在医院破口大骂的时候,周围有朋友替他打抱不平,愤愤地说传言肯定是真的,兰舒那个寡夫一定是托了他亡夫的关系才进的军校,如今不知道又搭上了谁,不然校方怎么会包庇的这么明显。

    其他人纷纷应和,可前一秒还在义愤填膺,气得恨不得冲到兰舒面前吃了对方的龙乾,闻言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半晌淡淡道:“以后这种话不要再在我面前说了。”

    再之后,那帮他在新生营便认识的朋友,便因此逐渐被他疏远掉了。

    寡夫,一个多么方便用来攻击人软肋的词语,但龙乾从来没有用这个词嘲讽过兰舒。

    对于刚满二十岁的年轻alpha而言,用这种下三路的话去骂一个omega,实在不是一个alpha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传闻是真的,那兰舒应当是他们某个牺牲战友的遗孀,他们便更不应该用这种词去戳人痛处了。

    龙乾的alpha父亲便是个军人,在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中,“遗孀”,似乎该是一个严肃而凄婉的词语,甚至神圣到不可亵渎。

    龙乾一直这么认为,直到……眼下。

    在今晚之前,从来没有人教育过他——原来神圣与淫靡在夜晚是可以翻转的。

    就像代表着新生的孕育一样,明明是所有人都认为神圣的过程,背后却藏着人类最淫靡的事情。

    而寡夫、遗孀、未亡人……

    其实都一样。

    无论这些词汇是贬低的,尊敬的,亦或者是自谦或怜悯的,都躲不过一种含义——它们都意味着这个omega曾经被占有过,在另外一个不知名的alpha身下臣服过。

    龙乾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先前的震惊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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