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糙县令: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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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越说越觉得好笑:“当年你主动求我放过你手下的兄弟一马,我还敬你是条汉子,没想到三年过去,窝囊了!你们道上的规矩,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却不敢找我,只敢拿我的女人泄愤。真可怜啊……”

    陈君迁说着说着,罗三脸上猖狂得意的笑意逐渐退去,很快便被挑起了怒火。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冲着陈君迁叫嚣:“姓陈的!别说大话闪了舌头!你他娘的要是有种,自己上来换你的女人!咱们一命换一命!老子倒要看看你敢不……”

    “好啊。”

    罗三话没说完,陈君迁直接往前迈了一步,逼得罗三下意识又退了半步,讶然:“你还真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看是你不敢!三年前你挨了我一刀,心里怕我了吧?”

    陈君迁语带嘲讽与不屑,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衙役纷纷阻止:“大人……”

    谢遇欢连忙制止衙役们的动作,只低声叮嘱他们盯紧了罗三的反应。

    此时的罗三已经被他接二连三的嘲弄彻底激怒。

    他恨恨瞪着陈君迁,掐着沈京墨脖子的手缓缓松开,向前一推她的背,同意陈君迁来换她。

    毕竟陈君迁说得很对,杀了一个女人只能让他难过一时,但他想要的,是他陈君迁的命。

    沈京墨两只手腕还被罗三的鞭子绑着,细嫩的皮肤早已被摩擦出血。

    见陈君迁过来,她想要出声阻止,可早已没了叫喊的力气。

    她只能含泪摇头。

    她是想活,可不是以他的性命为代价!罗三恨毒了他,一定会杀了他的!

    可陈君迁却像是看不懂似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

    她又被罗三推着往前走了半步。

    就在沈京墨与陈君迁之间相隔不过五步之遥时,她恍然间瞥见一束光斑在陈君迁胸口一闪而过。

    沈京墨仓惶间猛然回头去看。

    几乎是她回眸的同一时间,罗三抽出一把袖珍小刀,猛地朝陈君迁心口扑去!

    “大人!”

    衙役们抢身上前,但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陈君迁和罗三距离又太近,压根无处可躲!

    电光石火间,距离罗三最近的沈京墨全然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点力气,一头狠狠撞向罗三胸口!

    罗三此刻眼里只有陈君迁,没想到沈京墨会突然横插一手,更没有料到这个蠢女人竟还有如此力道!

    他只觉胸口像被千斤巨石砸中,痛得呼吸一窒,身子失去平衡地向后跌去。

    而他身后即是悬崖。

    脚下踩空的那一刻,罗三心中大骇,本能地四下去抓一切可能抓在手里的东西……

    撞开罗三的匕首后,沈京墨随着力道往前冲了两步才终于收住身子,紧接着转过身拼命朝陈君迁跑去。

    陈君迁伸过手迎上来接她。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指尖,沈京墨却被一股力量拉倒在地,身子直直朝悬崖边滑去!

    是她手上的鞭子!鞭子的另一头还在罗三手里!

    断崖已在眼前,沈京墨想要挣开束缚,已然没了时间。

    身子失重坠落的一瞬间,沈京墨脑中一片空白。

    也许,她注定要殒命在此。

    她努力过了,抗争过了,但命运如此,谁也没办法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跌落断崖的下一刻,一个身影紧接着也跳了下来!

    “大人!!”崖上传来一声声呼喊。

    但下坠的风在耳旁猎猎作响,沈京墨听不清。

    她只看见了他。

    为什么……

    为什么要跳下来?!

    但下一刻,她那颗已经安然接受宿命结局的心,却再次被希望和安心填满。

    那一刻她在想——

    他来了。她不会死了。

    第43章 上药、同寝(二合一) “看不见你,我……

    等到沈京墨再次醒来时,人已经躺在西屋的床上了。

    她身上的湿衣服还未换下,冰冰凉凉地黏在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河腥味,上面盖着一条薄薄的被子。

    她的意识并未完全清醒,双眼半睁半合间,总觉得自己还在奔腾的饮马河中随波逐流。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恢复知觉,原本还能忽略的疼痛,却也慢慢漫卷上四肢百骸。

    沈京墨抬起手来,掌心的挫伤已经不出血了,还结了薄薄一层血痂。

    她又去看另一只手。

    轻轻一抽,才发现那只手正被什么东西牢牢抓着,她稍稍用力也没有抽出来。

    沈京墨扭动酸痛的脖子转头去瞧。

    西屋有两张床,此时并排抵在墙下,中间隔开了半只手臂那么宽的距离。

    她在其中一张上,另一张上躺着的是陈君迁。

    视线下移,他的手正与她的十指相扣,力道之大,勒得她手指都泛红发紫了,也不肯松开半点。

    沈京墨怔忪地看着两只紧紧相连的手,目光慢慢转回到他脸上。

    他额头脸颊都是被尖锐的石头划破的伤口,经过河水浸泡,变得有些发白。

    他还没有醒,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紧蹙的眉头一刻也不曾放松。

    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意识愈发清醒,记忆也随之汹涌而来,她眼中忍不住盈满了泪。

    雁鸣山的断崖上,她如同一只折翼的鸟绝望地坠下云端时,一个温暖的怀抱紧随而来,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包裹。

    她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口,呼啸的寒风被他的体温彻底隔绝。

    看到他追下悬崖那一刻,她好想问他为何要这样,问他究竟将他自己的性命置于何地。

    可被他拥进怀里那一刻,她却自私地把他抱得更紧。

    那场漫长又迅速的坠落中,他是她能攀附的唯一。

    她感受到心安。

    沈京墨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落入水中,只记得巨大的水花声从头顶传来,那力道若完完全全砸在她身上,只怕粉身碎骨都不够。

    可她却只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

    只是接下来的激流将她从他怀中卷走,飞快地向下游冲去。不识水性的她在奔腾不息的水流中上下沉浮,冰冷的河水一口接一口地灌进她的口鼻,呛得她无法呼吸,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再之后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只是脑海中隐约有些印象,在她快要窒息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两片柔软覆上她的唇,她才终于能再次呼吸。

    屋中甚是安静,沈京墨看着陈君迁的侧脸,突然明白了在雁鸣山上被罗三掐住脖子、濒临窒息又松开后的那一瞬间,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不曾想通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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