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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给一个糙县令》 20、醉酒(第2/2页)
庆祝庆祝。”
沈京墨看着这碗酒。
她不善饮酒,虽然上京的贵女们都爱喝上几杯各种花酿的酒,她却从来不肯沾——
少时她不知酒的厉害,偷偷尝过一勺不算烈的桂花酿,虽不觉得多好喝,却还是在好姐妹的撺掇之下又喝了一大杯,结果不一会儿便醉得满口胡话、走也走不稳,险些一头栽进不放心来寻她的傅修远怀中。
那是她第一次喝酒。酒醒后,被还是少年的傅修远板着脸轻轻敲了下额头。自那之后她便再也不喝酒了。
但如今看着这一碗略有些浑浊的酒,她突然有些口渴。
陈君迁说得对,父母健在,虽然流放路途遥远又艰险,但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盼头,就总有重逢的机会。
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比她的情爱重要得多的好事!
她该喝!
沈京墨深吸一口气,端起酒碗来,猛地灌了下去。
“哎!”陈君迁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一大碗灼热的烈酒就这样被她一口气喝了下去。
“嘭”,沈京墨将酒碗摔在桌上,弯下腰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喉咙像是被火烧着、被刀刮过,又热又痛。她咳得满脸是泪。
酒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
陈君迁急忙来拍她的背,直到她不再咳了,才担心地坐回去,却把她的酒碗撤走了。
“我还想喝。”她抓住酒碗另一端与他僵持。
“……这酒很辣,你这样喝会喝坏了身子。”
许是酒劲上头,沈京墨双颊通红,胆子也大了许多,抓着酒碗不放:“我高兴,想喝!”
陈君迁这下也看出来了,她心里肯定憋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没告诉他,却想借酒发泄。
他拿酒的手一顿,拗不过她,又给她倒了一碗底的酒。
沈京墨也不介意酒满不满,端起来就要喝,却被陈君迁一掌扣住了碗口。
她抢了几下没抢过来,抬眼瞪他。
头一回见她这样生动的表情,却是在这种时候,陈君迁哭笑不得,将酒坛放到了地上远离她。
“信里还说什么了,怎么委屈成这样?”
“没委屈……我爹我娘管家翠蝉都活着,我高兴!”她噙着泪笑起来,仿佛这样就真的不难过了。
陈君迁见她不肯说,轻叹一声,将酒碗一放,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干什么?”
他把地上的床褥踢到一边,空出一大块空地来,松开她手,摆出了一个跳舞的姿势。
“不知道上京什么样,但在我们永宁县,家里有好事,是要跳舞的。”他笨拙地跳起来,动作一点也不好看,甚至还有几分滑稽。
沈京墨起初不解地看着他乱跳,也禁不住被他逗得破涕为笑,试图拉住他叫他别跳了。
陈君迁却一侧身躲过她的手,围着她转起圈来。
“笑话我?我跳得不好看?不可能!以前谁家要做法事,跳大神的都是我!行家里手!”
他说完,“不服气”地拉着沈京墨一起跳了起来。
沈京墨一开始不肯,但架不住他跳得太开心了,她也忍不住学着他杂乱无章的舞步一起跳。
到后来,她竟跳得停不下来了。
素白的衣裙旋开如一朵盛开的花,她边跳边笑,撒开了陈君迁的手,独自在屋中飞快地旋转起舞。
陈君迁后退几步,将空间留给她,双手给她打着拍子,微微松了口气后也看着她笑了起来。
可他刚一放松,就听沈京墨一声惊呼,不知为何失去平衡,朝着他这边跌了下来!
“小心!”
陈君迁扑上前去,一把揽住她纤细的腰,却被她绊住了脚,抱着她一道向后摔去,两人叠在一起跌到了床上。
她的床铺得很软,带着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淡淡香气。
陈君迁缓了一瞬,忙低下头去看她:“受伤了么?”
沈京墨像是受了惊吓,趴在他胸口喘/息了一会儿,一下子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还把头抵在他颈窝一蹭一蹭的,声音带着醉意:“好玩儿!”
她柔软的碎发摩挲着他的下颌和脖颈,陈君迁呼吸间满是她清浅的发香。
见她没伤着,他总算放下心来,可马上就又意识到大事不妙。
她轻盈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随着脑袋的磨蹭,整个身子都在一下下晃动。
……他是个男人!
意识到异样,陈君迁一把按住了她动个不停的纤纤细腰,声音微哑:“……下去吧。”
听见这三个字,沈京墨猛地止住了动作,抬起头来,一双清凌凌的醉眼盯着他,嘴一扁,很快便蓄起了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君迁只得狠狠咬牙:“……听话……”
下一刻,沈京墨的手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将他抱得更紧了。
陈君迁:!
他按在她腰后的手难以自制地轻轻摩挲起来,另一只手摸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他肖想了三年的梦中人。
他强绷着最后一丝克制与理智,粗粝的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红润的唇,喉结艰难滚动,哑声警告她。
“再不下去的话,今晚可就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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