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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乖》 20-30(第7/19页)
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俩?”陶诗晴今天约她,就是因为纳闷她和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导致一整晚都没能合眼,这勉强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到了早上,又知道她今天要忙一整天。
真是要命。
梁韵和宋维对视一眼,后者歪头一笑,表示爱莫能助。
“真想知道啊?”梁韵笑着卖关子,不急不慢的,吊人胃口。
“快说吧您!”
“你不是看上他了吗?我说了你该没机会了。”梁韵和她开玩笑。
陶诗晴逼近一步,正想说什么,梁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梁韵抓住时机,拿了手机从水里站起身来,水珠顺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慢慢滑下,黑色比基尼堪堪遮住大好风光,走至岸边,她捡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回身冲水里的两个人晃晃手机。
“我接个电话,回聊。”
“啊!!梁韵你这个渣女!”陶诗晴气的一把拍在水面上,溅起了一层涟漪。
宋维拍拍她,“别急了,等她回来。”
梁韵走到休息区,坐在藤椅里,接了电话。
“梁韵。”沈澜汀明显愠怒又低沉的声音传出来。
“你好,哪位呀?”她尾音上扬,语调明快,还气人。
他顿了片刻,笑了声,“记性不好了?用不用我帮你回忆回忆。”
梁韵嘴唇抿了下,他能帮她回忆起什么好事来吗?这语气明显盛满了坏水儿,她才懒得听。
“不用了,我想起来了,沈总,有什么事情吗?”
“梁韵,你答应过我,今天会和我见面的。”
梁韵假装讶异了一声,“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啊沈总,我今天实在太忙,一时忘记了和您的约,要不今儿就算了吧,我还有应酬。”
“你说什么?”沈澜汀至今没有怀疑,他会被梁韵放了鸽子。
梁韵笑了声,“我说的这话您听着难道不耳熟吗?我们为数不多的重要日子里,您都是用这句话来打发我的。”
沈澜汀的记忆被唤起,不用往远处回忆,最近的一次是梁韵生日,那天他临时有个饭局,专程派了孙诚把礼物送回了澜湾壹号,他却缺席了那一日的重要时刻。
除此之外呢,确实还有很多,多到他的记忆竟然有些重叠,每一幕,每一个约会,每一段过往,好像都有“应酬”两个字的铺垫,久而久之,他都已经习以为常。
他的心被这一句话刺得血肉模糊,原来她是在意这些的,却从来没有在他耳边抱怨过。
“对不起梁韵,以后不”沈澜汀音色沉静。
梁韵眼底渗出寒意,“哪里来的以后?沈澜汀你清醒一点吧,从昨天到现在我就没想过要见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压抑着怒气,却还是坚持:“抱歉,我看不出来。”
梁韵讽刺一笑,“那现在告诉你了啊,要脸面的话,就该懂得适可而止。”
汤池里氤氲着雾蒙蒙的热气,在她周身枭枭袅袅的升腾着,即便这样的暖意,也无法将她心底那块儿早就冻得结结实实的冰融化。
梁韵深深吸了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干脆就再明白一些,“沈先生,我要离婚,不是在和你闹脾气,也不是故作姿态等你哄我回去。”
那边始终没有出声,只余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萦绕耳边。
放在以前,梁韵必定已经开始心疼了,她把这个男人当成宝贝,又怎么会说这样的重话去刺激他。
可是心疼也是有等级的,疼他疼的久了,自己的伤便深了,谁又来管她的死活呢。
在一起时,他的冷暖是她第一要考虑的问题,他的时间是她要去配合着协调的,但凡他有事的时候,梁韵从来不会去打扰他的计划安排。
那年冬天病毒肆虐,她也没能躲过,因为怕传染给他,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输液,自己一个人去排号拿药,烧的迷迷糊糊,连心口都疼,他呢,却连微信里一句极其不值钱的“多喝热水都不曾给过。”
是啊,是不该在意这些小细节,可是小细节多了,就成了狂风骤雨。
“沈先生,你又不爱我,那如今这样,是不是因为在和我斗气?还是你觉得我先提离婚很没面子?那换你来说我也无所谓,只要你肯签字。”
“不是,梁韵,并不是这样。”他难得露出些急切,想解释,却被堵住了说下去的可能。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你签字吧,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
电话被挂断良久,沈澜汀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酒店大堂里人来人往,人声嘈杂,对此刻的他来说,就像虚无缥缈的幻梦一般,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耳边只能单轨循环着梁韵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我们到此为止,好不好”,什么是到此为止?为什么要到此为止
她是真的想和他结束了。
沈澜汀不能否认,在今天之前,他确实存着一丝侥幸,认为梁韵这样只是女人一哭二闹的本领,为的不过是逼他就范,然后允许她的一些要求。
他愿意纵容她,所以放下手头的一切工作,追了过来。
可从沈澜汀坐在这里开始,他心里那种侥幸的笃定就随着每分每秒变得渺茫和微弱,直至最后一刻,梁韵亲手关掉了那盏灯,然后让他的世界彻底变得一片黑暗。
沈澜汀的手慢慢垂下,无声笑了下,然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从座位里站了起来。
他快被她逼疯了,甚至不能确定,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梁韵,还是那句话,结束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沈总。”孙诚在附近陪着等了一整天,到此为止,已经基本确定梁韵不会再出现了,而他们的时间也所剩无几。
沈澜汀走出酒店大堂,从侧门进了酒店后的小花园,正值盛夏,花繁叶茂一派生机,可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爱情却正在濒临死亡。
爱情?爱?
这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字眼突然冒了出来,让他不自觉蹙了眉
头。
“孙诚,你说,我为什么不想离婚呢?”沈澜汀拿出烟盒,弹开卡扣,指尖捏了一根放在唇边,忽然问了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
孙诚最近都习惯了,相比起之前那些送死题,他觉得这个还挺好回答的。
“沈总,肯定因为您还爱太太啊,不然,管她是谁呢,爱离就离呗。”
沈澜汀点火的动作一顿,“哦?”
“沈总,我觉得您和太太之间还是有很多误解,之前您确实太忙,忽视了太太的心情,但现在既然您”
孙诚自觉住了口,因为他觉察到老板的面容正在一寸一寸的冷下去。
“抱歉,是我失言。”孙诚道歉,他不该揣测上峰的家务事。
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石摩擦,一个微弱的火苗窜起来,沈澜汀咬着烟凑近,将其点燃,冷脸上唇角微扬,“连你都看明白的事情,可笑我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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