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她是卧底: 2、快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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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宽阔的八车道,一点红灯亮在不起眼处。

    沉淀几秒心绪,他又找回场子卷土重来:“盛致做公关负责人那段时间我挺快意,你来了以后我怎么天天觉得这么憋屈?”

    姜近温和地笑笑:“最近受电磁爆影响。”

    宋云开冷哼。

    找到她熟悉的感觉了,表面逆来顺受,实则张狂无畏。

    红灯转绿。

    宋云开撩起眼皮往她那侧看去,刚想说什么,突然,本该空空荡荡的垂直车道冒出一辆车,速度极快,车头在视野范围内已接近本车的a柱。

    ——!

    撞击已不可避免。条件反射先于大脑驱使动作,他右手直接控制住方向盘,与此同时,左手把姜近诧异转过来的脑袋扣篮似的按进自己怀里,整只左臂将她压在低处尽量护住。

    周遭一片玻璃碎裂声,尖锐的嗡鸣在耳朵里旋转。幸好他的右手阻止了车身在撞击后失控旋转。

    姜近晚一瞬意识到危险,这一瞬以原速前行使撞击点由a柱变为b柱,反而因祸得福将车身形变的程度降到最低,仅仅一侧车窗粉碎,车身的形变没有给驾驶员人体带来冲击。

    待她急踩刹车停住,企图下车避险,车门打不开。

    宋云开已经开了另一侧车门,单手撑在座椅上,弓着一半身体在车里,朝她伸出手:“从这边。”

    姜近朝他的眼睛望过去,和他目光正对上,定格一秒,眼睫颤动了下。

    几乎如出一辙的镜头,与陈事旧影交叠。

    午后的荒郊,人行道上许多无名的草胡乱长。春天在一点一点化开,太阳升得高了,温暖的触角刚够到地面,烈风与之反复拉扯,争夺制空权,那纠缠不顾人的感受。

    少年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显得白净,眼睛深墨色,对比强烈,视线轻轻停在她脸上。

    “姜近。”

    她暂停对跑步速度的计算,有点意外他知道自己名字。

    世界寂静须臾。

    风经她吹向他,扯着卫衣以折线描出宽肩的轮廓。她敏锐觉察到那副优越体格与他目中无人的恣意之间的微妙联系,并因此燃起希望,不确定地往上看,又从他脸上读出戏谑,紧张起来。

    下一秒,他对她发出明确指令:“跑!”

    她记忆力太好,

    仍记得呼吸声,心跳声,枝叶摇曳声,雀翅煽动声,疾风流过发际声……无数喧嚣在一瞬间像火山喷发,记忆碎片遮天蔽日。

    她没有犹疑,也没有回头。

    也许他连同她这个人一起忘了这件事。

    但不可否认,他又救了她一次。

    .

    爬出车厢,姜近才感到背后靠近腰的地方有个疼痛点,她暂时不打算查看,大概被四溅玻璃扎破了表皮,不算严重。

    宋云开倒无所顾忌,大喇喇地在早高峰的马路边脱了针织衫,左臂有五六道流血的伤口,不长但略深,个别伤口半块皮能掀起来。围着他的保镖想帮他应急处理,他嗷嗷叫着不让人碰。

    不经意间,他和姜近的视线遇到一起,倏忽哑了。

    还有点维持形象的觉悟,主动转移话题问:“你有没有受伤?”

    姜近双手揣兜,尴尬地摇摇头。

    毕竟第一次给老板开车就把车撞了,老板受伤我没事,很难不心虚。

    好在宋云开明事理,怪不到她头上。垂直车道那辆车遇黄灯转红根本没刹车,照直冲出来。

    宋云开反倒笑起来,冲她做出招揽般的手势洋洋得意:“快夸我快夸我!”

    姜近很难不跟着笑,捧场中带着哄骗地拍巴掌:“开哥太棒了!胳膊比别人大腿粗!一招挡掉99%攻击!”

    这拍的什么马屁?

    论怎么让人瞬间下头,姜近是在行的。

    宋云开意兴阑珊,敛了笑白她一眼:“滚。”

    对面车主没伤没痛,被吓得不轻,赶在这让人扫兴的节骨眼上麻溜跟着挪车道歉,承认自己全责,坦言“走神了”。

    可不止走神这么简单。

    宋云开眼尖,一下车就瞄见挡风玻璃上贴着临牌,带“试”字。

    车还挺新,估计就是老对手辉跃的试验车。

    撞个大运!

    再看那车主,工程师标配高度近视镜,辉跃员工标志性小镇做题家呆瓜长相,八九不离十。

    不知他是仗着临牌违规闯灯侥幸惯了,还是新车出了低级技术故障。

    宋云开懒得和这低级工程师多费口舌,正色示意姜近借一步说话。

    两人避到更远处。

    他压低声说:“赶紧联系公关,跟交警队打招呼,这个人蓄意谋杀我,让他们把人扣了,随便找点借口,带回去做个毒检什么都行。”

    “啊?”姜近懵然,没见过这么得理不饶人的。

    “快啊。”宋云开瞪着她催,“我要把车弄回去看看,辉跃的试验车。”

    姜近:“…………那也不能抢啊。”

    “怎么不能呢?车先撞我的。”宋云开理直气壮。

    姜近早知他不择手段,不知到了诡谲无行的程度。

    没辙,人在屋檐下,只能学着缺德。

    姜近打完助纣为虐的电话,那边交警和救护车也先后到场。

    宋云开反手勾着替换的开衫外套搭在右肩上,尽量不触碰左臂伤口,皱起眉,看一路唱着歌来的救护车很不顺眼:“看不起谁呢!破点皮叫救护车太过了吧?谁叫的?”

    “路人。”说话的同时,姜近扫视一圈路边看热闹拿手机拍视频的,公关工作量又增加了。

    宋云开找不到出气筒,又狠狠瞪她一眼。

    说实话,没什么杀伤力。

    姜近觉得,他自我认知有误区。他几乎是姜近认识的男性范围里眼睛最大的,鹿眼,平日显得有神、元气,看起来清澈不油腻,瞪人却是劣势,不仅没有威压,反倒像被谁欺负后无辜的震惊。

    她屏着笑意:“一会儿有人来拖车,你放心上车去医院吧,不然、”说着停顿,判断他应该开得起一点玩笑,“伤口快愈合了。”

    宋云开用食指指指她的鼻子:“你没有良心。”

    姜近微笑道:“大恩不言谢。”

    宋云开愤然转身上了车。

    她抄着口袋正想走远,又听身后一声叫唤:“上车啊。”

    姜近只好倒回去进了车里。

    绯闻那事好像不剩什么值得汇报,她安静跟他对坐着,等他提问。

    等了许久,他把她晾一边自顾自打电话,对人没称呼,语气不恭敬,听不出对面是谁,估计是下属。讨论的内容提到辉跃测试车的合金,飙了些制造业术语,挂电话前他表情严肃,“你看完车先来医院跟我碰头,把丁工也叫上。”

    终于来了个能让姜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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