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 16、第十六章 孽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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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

    戚子通忽然说着,快步朝神像走去。他轻盈一跃,如仙鹤般落在神台上,伸出手直扑神像胸口。

    “无礼之人!”萧无常大声道。

    岑吟皱着眉看他,萧无常面露无谓之色,显然是故意的。

    但戚子通视若无睹。他将手按在神像胸口,猛地一推。只听咔嚓一声,神像竟裂开了数道细纹。

    “……果然是空的。”

    戚子通将阴阳眼朝向四周,仔细观察片刻后,忽然一记空翻向后跳了下来。

    他的身法极为飘逸,落地时无声无息。

    岑吟知道,上钦观不单看重招式威力,更在意武学美观与否。因此上钦道法与别家不同,极为讲究观赏性。能一击制敌又能博得喝彩,鱼和熊掌必要兼得。

    今日一见,也算是名副其实。

    “君故前辈,这神像里面另有玄机。”戚子通道,“我道行不够,不敢贸然击开,否则会破坏内藏之物。能否请前辈帮忙破了它的泥坯?”

    这倒是好说。隔石打物,本是不难。但岑吟此时却另有盘算。

    “这罪鬼刚刚离身,我尚需调息,恐怕一时……”她叹了口气,“说起来,我看这位萧先生很是不凡,不但为我驱了罪鬼,更是颇为清楚其来源,必是位高人。不然破封之事就拜托萧先生如何?”

    萧无常耳朵一竖,勾着嘴角,阴凄凄地笑。

    “你试探我。”

    “不敢。”岑吟起手,“实在是贫道力气不足。”

    萧无常哼了一声。他走上前来,张开右手五指对着那神像,接着猛地勾成爪形。

    神像砰地一声炸开了。烟雾滚滚间,一具彩绘塑像出现在众人面前,仙风道骨,衣袂飘飘,竟是位男子。

    难怪那神女像并未完工,原来她不过是个幌子,将这尊彩像完好地隐藏其中。

    罪鬼阿部其一见彩像,扣头便拜,毕恭毕敬。

    萧无常正欲转身,忽然脖颈一凉。只见一柄青锋剑架在他脖子上,寒光闪闪,无比锋利。

    他那双鬼眼微微睁大了。

    “这是何意?”

    “薄命郎君,我劝你莫再装憨。”岑吟道,“你到底是何人?有何来意?如实道来。”

    “我先前之言,句句属实——”

    “那你为何隐瞒在酒肆伤人之事?”

    “酒肆?”

    岑吟见他不承认,青锋剑一挥,剑刃抵着他喉咙,竟划出一道细小伤痕。

    此剑乃是师父昔时佩剑,传闻是一个厉鬼所赠,能斩鬼魅之物,而护忠诚之士。这把剑对那两个小道士并无剧烈反应,但却可以轻易伤到这薄命郎君,这就说明,他或是为恶之活人,或是嗜血之妖邪,绝非什么善类。

    但萧无常只是挑了挑眉,竟是一副无辜受刑的模样。他沉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

    “啊……柳家酒铺,”他恍然大悟道,“那地方有股阴邪气,却只闻其声,不见其形。我乃行侠仗义之人,自然要去看一看了。”

    “胡说八道!”

    那两个小道士被挂在墙上,乃是岑吟亲眼所见。戚子通指认萧无常大有嫌疑,岑吟也以为,他的确有这个实力。否则那两个小子是自己把自己挂上去的不成?

    “我所言句句属实。那酒铺老板是我旧交,特意请我过来捉鬼除妖。”萧无常知道她不信,只得无奈解释,“我那日在酒肆中查探,原本已有眉目,谁知竟被两个毛头小子暗中偷袭,前功尽弃。我一怒之下,将他二人钉在了墙上以作惩戒。”

    “什么?”

    “我并未害他们性命。我只救人,不杀人。”

    萧无常说着,看了看楚尚游,又看了看戚子通,忽然睁大了鬼眼。

    “莫不是你们两个?”他哈哈大笑,“这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亲呐!”

    他看似坦诚豁达,但却越发惹人怀疑。虽说上钦观之人一向不讨其他同门喜欢,但与这薄命郎君相比,竟乖巧的像小兔子。

    “你还知道什么?继续说。”岑吟追问,“若还有隐瞒,当心我这青锋剑下不留恶鬼!”

    “仙师,莫要急着杀我。眼下还是离开此处要紧。”萧无常笑着,用指尖轻轻推开岑吟的剑锋,“我看这小道士似乎有话要说,不如先听他说一说,如何?”

    他指了指楚尚游。岑吟转头一看,楚尚游半跪在地上,手里抓着一本杂文,紧紧蹙着眉头。

    戚子通站在神像下戒备地盯着萧无常看,而那罪鬼阿部其则跪在地上,磕着头一动不动。

    岑吟想了想,还是收回了剑。她本就只是想试探萧无常,心知自己动不了他。毕竟他那个书童……能一人杀尽所有罪鬼,已是十分不好对付。而这个人至今尚未展露全部实力,仍然是在韬光养晦。

    不过,萧无常尚未有敌对之意,也不好抬手打笑脸人。而今还是先弄清这神像是何来历为上。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到楚尚游身边,想看看他手里的杂文究竟讲了些什么。

    但楚尚游却不肯给她。

    “张险之……”他喃喃着,“此处供奉的是张险之……”

    “你可否说得详细些?”岑吟问。

    楚尚游闻言,从怀中抽出一叠宣纸,持起手里的狼毫笔,开始绘起图来。

    岑吟发觉,他的笔无需墨水便能着色,显然不是普通的毛笔。

    楚尚游的画仍旧是黑红二色,随着他的笔锋抖动,一座巍峨的宫阙跃然纸上,气势之磅礴亘古罕见。

    而那出现在宫殿门前的男子侧影,便是张险之。

    千年前以一幅《琼楼雀羽图》名震四方。

    *********

    张险之是被幽寂王强行召入朝中的。

    他本是一云游画师,因其画技出神入化,世上无人可及,便被那暴君胁迫入朝,司职宫廷画师。

    幽寂王以为,世上最好的东西都该归自己所有。他命张险之创作一幅技法登峰造极的画卷,何时绘出,何时放他离开。

    君王之言不可违背,张险之唯有从命。他从二十二岁,一直画到四十二岁。整整二十年,仍未献出举世无双的画作。

    幽寂王却并不急,仍旧对他以礼相待,从未逼迫。

    虽说画卷未出,能可传世之作却画了数百。幽寂王虽残暴,却极善治理国家。他不欲张险之画作失传,特意造了一座楼阁,收天下善工笔之少年,入此间同他学艺。

    这座楼阁便是孽镜祠堂,原是张险之昔日画堂。他的学生们遍布天南海北,许多人皆是闻名天下的雅士,他之画技也得以保存,不至埋没在深深宫阙之中。

    然而,他却始终未曾绘出那让幽寂王满意的画卷。

    眼见他渐渐老去,幽寂王忽然动了仁慈之心。他对张险之说,寡人无心再逼迫你,你便离开此处吧,你我君臣一场,若以后绘我朝历史,务必将寡人绘得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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