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马上白面郎[灵异]: 12、第十二章 孽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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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是信佛的,那我记得佛国有一句话,叫做出家人不打诳语。”她道,“若是先生可说,还是希望能说实话。”

    “什么话?”

    “先生到底是人是鬼?”岑吟转过头问。

    “这嘛……”萧无常把折扇一张,“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非人非鬼?”岑吟微微挑眉,“那先生是什么……类别?”

    “不急不急,这可以晚些时候再说。”

    “可你既说你非人非鬼……”岑吟上下指了指萧无常,“那你为什么……像个人?”

    “你这话问的,我不像人,难道还像个猪吗?”萧无常惊诧道,“非要我一口把你吃了,证实我就是个恶鬼你才满意了?”

    他这话说得急,岑吟听着却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萧无常看她模样,想调侃她几句又怕她不高兴,沉吟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

    “你这女人啊。”他叹道,“要不是看你生得好颜色,我非把你嚼碎吞了。”

    “古书有言,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岑吟道,“阁下是在笑话我吗?”

    “这不是笑话你,这是在夸你。”萧无常道,“免得你对我太防备,老觉得我这个刁民要害陛下。”

    他讲话有些意思,人也不难相处,多少让岑吟稍稍放下了一点戒心。只是这长夜漫漫,长路也慢慢,起先还好,但越走就越觉得焦躁。

    不但如此,走得越久,越觉得双腿发沉,竟像是陷入泥沙般愈发艰难。岑吟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行动也有些吃力。萧无常想扶她一下,却被她侧身避开了。

    “多谢先生。”她道,“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望不要失了礼数。”

    “纵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萧无常笑道,“你看着似乎不舒服,不如先休息一下。”

    岑吟正走得吃力,听到他如此说,也有些发了。她点点头,随便找了一处石阶缓缓坐了下来。两条腿此刻酸疼无比,她只能慢慢地揉着,试图缓解酸痛。

    “你可还好?”萧无常问,“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岑吟谢绝了他,“坐坐就好。”

    “你这个样子,怕是走不了几步的。这地方阴气太重,最易挫伤经络。”萧无常松开缰绳朝她走过来,半跪在她面前,“当心膝盖——”

    “当真不用,多谢好意。”

    “当心膝盖,”萧无常说着,缓缓抬头看她,“会扭伤。”

    他抬起手,悬在她膝盖上方,并没有触碰到她。岑吟不知他做了什么,但很快,腿上那种酸痛感就逐渐消失了。虽然还有些不舒服,但比先前好多了。

    那白衣男子离她很近,但只是神色专注地看着她的腿。岑吟发现他的睫毛长而直,鼻梁很高,看面相乃是极有主见之人。

    “先生看着不是寻常人。”她道,“莫非……是江湖术士?”

    “也可以这么说吧。”萧无常点头,“八九不离十。”

    岑吟见他样子专心,忽然想着若此时再试探试探他,说不定他会下意识地说实话。

    “先生与这祠堂当真无关?”她问。

    “我看起来,像个罪鬼?”萧无常反问。

    岑吟暗道何止是像,他这模样,说是那些东西的首领都不为过。若不是他先前剖白得信誓旦旦,自己在他下马时就已经拔剑了。

    “你知道这里的东西是罪鬼?”她抓住话头问道,“看来阁下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略知一二。”萧无常点头,“我这人功利心重,不爱做无用功,自然做了些准备才来。”

    岑吟心说这话讲得真实在……倒是叫自己不知说什么好了。

    “听你这番话,倒是有些真心在里头。”她道,“但我总觉着,你极有可能……未必是活人。”

    “我的确不是。”萧无常答的倒诚恳,“自然,我也不是妖邪恶鬼。其实我呢,多少有些名气,不然你猜一猜,我是何人?”

    “我现在哪有这个兴致。”岑吟叹道,“有这精力,还不如想想法子怎么出去。”

    “猜一猜嘛,又不会少块肉。”萧无常站起身来,摇着折扇冲她笑嘻嘻道,“你好好想一想,说不定我是你听过的什么郎啊,什么君呢。”

    岑吟闻言,便抬头去看他,猜疑着这是头什么狼俊?好像什么狼都不俊。

    “我不知道什么狼俊,我只在小时候听过一个郎君。”她随口道,“你该不会……是薄命郎君吧?”

    唰啦一声,萧无常将折扇一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下巴。

    “薄命郎,薄命郎。心火炽,白骨凉。”他喃喃念道,“此生乱,彼生狂。诛心者,命不长。”

    这几句词对他而言,似乎有些好笑。

    “其实这薄命,原本是白面,意在称赞面如冠玉。传得久了,失了真,就成了薄命。”他笑道,“不错,在下正是白面郎君,萧无常。”

    他说这话时,颇有些得意洋洋,多少带了点卖弄的意思。谁知岑吟一脸漠然地看着他,仿佛见了一个看什么红火就贴什么的沽名钓誉之辈,那眼神中的冷漠,无端令他有些受伤。

    “……你觉得我不像?”

    “不像。”岑吟摇头,“我自小听过的,都说薄命郎君是妖邪。你身上邪气虽有,却与妖邪不同。何况薄命郎君早就销声匿迹了,你这时再说,实在像冒名顶替者。对了,薄命郎君没有舌头,你有。”

    “这薄命郎君,昔时的确曾为妖邪,但如今已不再是了。不过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有舌头。”

    “他有舌头?你这么笃定?”

    “我说了,我就是薄命郎君!”萧无常吐出舌头道,“我有没有我还不知道吗!”

    “我不信你,拿出证据来。”岑吟当即驳了回去,“就凭一条舌头,人人都有!”

    “这我上哪给你找证据啊!你太难为人了!”

    “事实胜于雄辩,没有证据,说出花来也无用!”

    “我……你……他……”萧无常给她噎得说不出话,有些急了,“你让我证明我是我自己,这也太难做了!”

    他说着,手却动了一下。岑吟以为他一言不合就要动武,立刻伸手向后握住了青锋剑柄。但萧无常将手按在她手背上,又将剑推了回去。

    “女冠啊,我真的没撒谎。”他恳切道,“我愿意向我八辈祖宗起誓,你说的那个郎君真的是我。否则我就下九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说话就说话,发誓做什么……岑吟叹了口气,这要真应验了,可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倒也不必发此毒誓。”她叹道,“你……当真是薄命郎?”

    “是白面郎。”萧无常纠正道,“如假包换。”

    “果然跟话本说的一样……”岑吟眉头一皱,“怪不得没长眼睛。”

    “谁没长眼睛!这不是眼睛!”萧无常指着自己的眼眶大怒,“我只是眼白黑而已!但此乃身份之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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