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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炮灰给女主递休书》 30-40(第10/25页)
在何处见到我,心生欢喜?”
这是来京城的路上她问明墨的问题。
因为明墨知道雪青的名字而问的。
那时明墨回答说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那时曲龄幽根本不相信。
现在想来居然也都是真的。
从上元夜她以为的第一次见到明墨到成亲,再到成亲后,那么多次的错觉,原来都是真的。
明墨对她一见钟情,对她的喜欢比她以为的还要深,却又要藏着不说,偏还藏不住到处是破绽。
只是她身在局中看不出来。
曲龄幽几乎要欢喜到炸开。
沈月白还在说。
“当时我们都在厢房里等她,商量她迟到那么久要罚酒几杯,结果她推门进来第一句话是‘我对曲龄幽一见钟情,我喜欢她’。”
“说得信誓旦旦。”
“还什么‘一见到她就像心里放了场烟花’。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心里放烟花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曲龄幽忍不住点点头,眉眼含笑,“我现在心里就在放烟花。”
沈月白微怔,回头看到曲龄幽脸上表情,再看看石桌上那木雕,后知后觉,“你——”
“明墨还没告诉过你!”
她还以为曲龄幽会把这一幕刻在木雕上送给明墨,是已经知道明墨对她一见钟情的事情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曲龄幽认真地点着头,上前一步拦住沈月白的去路,“沈姑娘不继续说是走不了的。”
沈月白:“……”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
画画可以,医人也没问题,打架不太行。
而曲龄幽——
段云鹤教过她拳脚,明墨教过她剑法,她还真打不过。
她又看了暗处几眼,什么动静也没有。
那行吧。
她往椅子上一坐,将明墨当年那些话全部都讲了一遍。
“她说完以后,其实我和安拾邱还有在场一部分人都不怎么相信,她却信誓旦旦,说她以后一定会追到曲龄幽,一定跟曲龄幽成亲!”
安拾邱,还有其他人。信誓旦旦。
曲龄幽不知想到什么,心里的欢喜骤然一息。
*
庭院外。
沈月白有些疑惑地走了出来,想到临走时曲龄幽的表情不由有些不安:“怎么看着没之前高兴了?我哪里说错话了?”
她向前又走了几步,一道黑影凭空出现。
沈月白惊了一下,看清楚后忍不住道:“月三,你想我死直接说,不用多此一举。”
月三摇头,“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沈月白没好气地问。
月三沉默没有说话。
沈月白和她对视几眼,败下阵来,“你觉得我不该告诉曲龄幽明墨的心意?”
月三有点迟疑地点点头,“主子不希望夫人知道。”
“那你刚才也静悄悄地没蹦出来不让我继续说啊。”沈月白说着说着认真看月三一眼,隐约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纠结。
她叹了口气,道:“你其实也希望曲龄幽能知道的。”
她的主子是明墨,她自然站在明墨这边。
明墨喜欢曲龄幽却藏着感情,爱而不能说,显然不好受。
“她一直不说不过是因为浮生蛊的存在,因为她活不过三十岁。”
沈月白抬起头不让月三看到她眼里情绪,声音轻轻,似乎在追忆着什么,“但也许对曲龄幽来说,比起那个三十岁后天人永隔的结局,爱她的人一直就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真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样反而更痛苦、追悔莫及呢?”
月三微怔。
沈月白的声音更轻了,“当然我不是曲龄幽,我不知道曲龄幽会怎么想。我只是——”
只是推己及人。
“沈姑娘。”月三忽地有些难过起来。
她当年虽然没跟在明墨左右,但明墨有两个好友沈月白和安拾邱她是知道的。
沈月白和安拾邱互相喜欢只是还没说破她也知道。
当年明墨才十五岁。
沈月白十六,安拾邱十七,那时所有人都还很年轻,都以为以后会有很长的时间,于是谁也没急着说破。
谁也没想到一次极为寻常普通的道别,能是一生中的最后一面。
明墨皱着眉从远处走来,想着刚才无意间扫到的某张似乎在哪里见过的脸,但再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她问沈府的侍从,侍从说那人是负责采买的,所以会经常进出沈府,也许她之前在那人外出采买时见过。
她甩甩手,迎面就撞上沈月白和月三。
明墨的眉顿时皱得更深。
月三是月卫,一般情况下喜欢藏在隐秘处,现在直接站这么显眼,是有什么事?
“月、”她刚说了一个字,月三对她点点头咻一下遁走了。
明墨:“?”
“没什么没什么。”沈月白收拾好心情,想到刚才跟曲龄幽的对话,再看看什么都不知道的明墨,一下心虚了起来。
她拍拍明墨的肩膀,很快也跑开了。
明墨一头雾水地走了进去。
曲龄幽很快迎了上来,“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把画笔洗干净放回沈月白书房了。”明墨实话实说。
给木雕上色需要工具,那些工具她一时间没有,但沈月白医画双绝,还刚画了很多图送给她,她就直接拿沈月白的过来用了。
“这木雕上色得很好看。”
曲龄幽说着,伸手去摸了摸。
在日光下晾了这么一会,上面颜色变了几变,现在已经不能再晒了。
曲龄幽把木雕移到别的地方。
明墨跟在她后面,心里愉悦,面上藏不住得意。
她虽然画画没有沈月白好,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我当时穿的衣服似乎不是这个颜色的啊。”曲龄幽像是有点苦恼。
“怎么可能?就是这个颜色,跟你腰间饰玉的颜色是互相搭配的。”明墨脱口而出,说完后迎着曲龄幽洞悉一切的眼神后有些懊恼。
“所以当初给我结账那个过路人就是你啊?”曲龄幽向前一步,眼里满是笃定。
难怪她昨晚说起来时明墨一点都不吃醋。
“这——”明墨还在想怎么糊弄过去。
曲龄幽摇摇头,把她所有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借口都按死,“沈月白刚才已经都说了。”
明墨的心不由跳了一下。
沈月白都说了?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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