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前夫死敌的心魔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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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衣总会觉得刺耳,但斯人已逝,玉蝉衣也没办法和一个死人计较,面对着薛铮远的注视,她心平气和道:“这‘凤凰于飞’,不准人学吗?”

    “非不能学。而是……你并非承剑门弟子,我想不通你是从何处学到的。”薛铮远道,“这‘凤凰于飞’用出来的动静不小,会用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还是个双人剑阵,从来没听说承剑门外有谁用过‘凤凰于飞’。你若是说你看过,你能在哪里看过?”

    薛怀灵生前对“凤凰于飞”喜爱到吝啬的地步,薛怀灵不喜欢除了她和陆闻枢之外的人用“凤凰于飞”。哪怕她已经离世,承剑门内,不准轻易使用“凤凰于飞”这一不成文的规矩也延续了下去。

    薛铮远一直知道这一点,他皱眉道:“到底是哪个承剑门弟子,在外面用了‘凤凰于飞’?”

    玉蝉衣抿唇不言,微生溟在旁窥到她脸色,心下却是恍然,心底更添几分寒峭。

    “薛道友,这话去问陆闻枢,恐怕比逼问我的小师妹要合适。”他冷哼一声,提壶为薛铮远倒了杯茶,“明明是承剑门看不住自己的剑招,何苦迁怒我的师妹?你想要追究到底,叫陆闻枢彻查承剑门的弟子便是,为何要去质问一个不是承剑门弟子的人?”

    薛铮远拧眉看向微生溟。

    这人,不称他作少谷主,只称道友,又直唤陆闻枢的姓名,话里指指点点,揶揄挖苦……这得是有一番成就、且要年长于他的人物才有资格做的事。不然,哪怕小宗小派的人再没规矩,也不该没规矩到这种地步。这已经算是挑衅了。

    薛铮远很难沉下气来,他问道:“敢问道友姓名。”

    微生溟放下茶壶,淡声道:“敝姓微生,单字一个溟。”

    微生溟……一千年前的剑道第一,在他少年时大名鼎鼎的那个微生溟?

    薛铮远骇然大惊,怔怔然盯着微生溟的脸面,如同看见了死人诈尸一样,面容失色。

    薛铮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刚刚为他倾倒满一杯茶,总跟在玉蝉衣身后看上去百无一用的不尽宗弟子竟然会是微生溟。

    第76章 信不信 若是我说,我信呢?

    在薛铮远年少时求学问道的日子里,听到的最多的名字就是微生溟。当时,他是剑道第一,是所有剑修弟子心向神往的对象。但微生溟其人行踪难定,又从来不理宗门事务,只一心一意做个降妖除魔的杀器,根本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哪怕他是风息谷谷主的儿子,也没办法在几大宗门的重要人物交际时,倚仗身份之便,见上微生溟一面。

    薛铮远离微生溟最近的一次,是有一次陆闻枢去秘境杀妖后遇见了他和薛怀灵。那时陆闻枢神色黯然,面色不对,他们便问陆闻枢发生了什么。

    陆闻枢很少把情绪放到脸上,哭少有,笑少有,如此黯然也不多见,从小他那张脸上就没什么表情,那一次谁都能看出来的黯然失魂,对于陆闻枢来说已是十分少见。

    陆闻枢说,他见到了微生溟,也见到了“七杀”。

    那时的薛铮远连忙追问,微生溟到底长什么模样,有没有像传闻中一样厉害。是否真的是无比邪性,不饮血不回鞘?

    陆闻枢想了很久,垂眸说:“大抵是吧。”

    大抵是吧,一句什么都没有回答的回答。

    回答了这样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后,陆闻枢便回了承剑门。

    之后,薛铮远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陆闻枢。

    薛铮远一直好奇极了那次秘境里陆闻枢到底看到了什么,但陆闻枢心思重,不是会敞开心扉向他人吐露心事的人,哪怕对他这个幼时好友也不会。而微生溟他更是遇不到,是以再好奇,也无从得知。

    后来,再到微生溟生出心魔,离开太微宗,销声匿迹于巨海十洲之后,薛铮远逐渐淡忘了这个人,也淡忘了一些事。

    今日突然间得知微生溟竟然拜入了不尽宗那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宗门,还有了个刚刚拿下论剑大会头筹的师妹,薛铮远心中惊愕的浪潮一阵高过一阵,回想起了这些事情。

    他看微生溟的眼光立刻变得不同了。

    又看了眼玉蝉衣,薛铮远像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

    他话音一落,微生溟便蹙起眉头来,他知道薛铮远这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明白了什么,更知道薛铮远接下去要说的话是什么——薛铮远以为玉蝉衣的本事都是他教出来的。

    因为他的存在,薛铮远终于给一个小宗门的修士赢过五大宗门拿到头筹这件离奇之事,找到了一个恰当合理、能让他这个风息谷少谷主心里能过得去的借口和理由。

    对他们这些不解其中内情的旁观者来说,小宗门里出了位论剑大会的头筹,那叫稀奇。

    但要是说曾经的剑道第一的师妹拿下了论剑大会的头筹,那就不稀奇了,是一件本该如此的事情。

    一想到这,哪怕薛铮远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微生溟心头隐隐生出火气:“风息谷教不出头筹是风息谷无能,小师妹能拿头筹是她自己的本事。不尽宗里没人教她练剑。莫须有的高帽,我可不爱戴着。”

    听了微生溟的话,玉蝉衣也蹙了蹙眉,原来薛铮远竟是这样觉得的?

    微生溟继续说道:“有我这个师兄在,只多给她添了些烦心事。剑道于修炼上从未教过她什么。哪有做师兄的会在论剑大会之前,天材地宝都不给自己的小师妹找一样的。”

    停了停,微生溟又补充:“在蓬莱时,花的还是她的灵币。蹭吃蹭喝蹭住,又蹭了她的剑回去。你要是觉得,她是我教出的剑道第一,不如换你来做我师弟,看你跟我混上几年,能不能当上剑道第一。”

    薛铮远:“……”微生溟这话,他是半个字都不敢答应。

    听不见薛铮远的回应,微生溟闲闲掀了掀眼皮,看了眼薛铮远:“薛道友,别搬出我来,掩盖你自己的无能。不想下次论剑大会再被小门派里出来的修士比下去,回去之后,就该好好教一教你们风息谷的弟子。”

    薛铮远想驳斥又不知从何处驳斥,手上的茶杯握了又握,几度松开,显然是被微生溟攻讦得不轻,但少谷主的涵养还是有的,他不会像泼皮无赖那样,做出将茶水泼向他人的事情,最后,薛铮远只是紧攥眉头,脸色更沉了些。

    一旁,玉蝉衣颇觉有趣地发现,有些时候一旦事不关己,而是在一旁看起热闹,心情和置身其中完全不一样。

    譬如微生溟这张刀子嘴,说话总挑着别人心头最隐秘的痛处,以前在刚认识她时,他也总踩着她的痛处说她,叫她不知道多少次有被他窥中心事,自背后窜起脊骨发凉的感觉。

    今天听着他用着比对她更甚的刻薄与一针见血,说着薛铮远那点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小心思,玉蝉衣发现,她不仅再没有脊背发凉的感觉,竟然还开始幸灾乐祸了。

    茶壶不知道何时到了玉蝉衣的手里,她施施然将微生溟面前的茶杯斟满了。

    “师兄,喝茶。”玉蝉衣道,“润润喉咙。”

    她一双眼睛扫过微生溟的唇瓣,形状姣好,说出来的话还难听。

    真是举世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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