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成为前夫死敌的心魔后》 70-80(第7/19页)
上一个能化狐形却并非妖物的涂山玄叶,不尽宗上上下下,身世显然都蹊跷重重。
但他自己也与他人不同……巫溪兰与玉蝉衣都对她们自己的身世都缄口不言,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地追着问。
微生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爱好。
但此刻微生溟无法控制自己窥探玉蝉衣的欲望,更无法控制自己不将思绪划向那个令他不敢轻易相信的可能。
——灭?早在八百年前就看过了。
——听说是很难的剑招,就找来破解破解看看。
——微生溟,你根本不想杀你的弟弟。你那个杀招“灭”的破解之法,恰恰是不攻自破,你分明是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我不喜欢承剑门的人,我也不想用他们的剑。
若陆婵玑真是她……
微生溟心尖猛地颤了一颤,转瞬面色惨白。
若陆婵玑真是玉蝉衣,他恐怕犯了大错。
当年铸剑崖外,他隔着那道难以攻破的禁制,只看到陆婵玑抵着风却一步步坚定地朝崖边走去,最后义无反顾跳下悬崖,待他闯入禁制时,又有一道身影扑到崖边,汹涌泪水滚滚而落。
是陆闻枢,他那时哭到整张脸都在痉挛。
他以为那是陆闻枢为他不能及时拦住陆婵玑才落下的泪。
他离陆婵玑太远了,他只能从别人口中,间接地去了解她。
从陆祁口中问出来的消息是,陆闻枢对陆婵玑颇为在意,而陆婵玑,也是心悦陆闻枢的。但陆祁也告诉他,承剑门掌门打算让陆闻枢与薛怀灵结亲。
他曾经以为陆婵玑会跳下山崖,是她为情所困,寻了短见,以身祭剑,可陆闻枢却薄情到死后并不向任何人提及她的名字她的贡献,那他流下那几滴眼泪能算得上什么?他以为陆闻枢是个该遭唾弃的负心汉。
但玉蝉衣绝对不会是为情所困的性子,更不会自寻短见,她不止一遍对他说过,这世上有很多人求生不得,能活着的就该好好活着,她明明比谁都要更惜命。每次劝他活着,她那双眼睛没有眼泪,可看上去也像是要哭了。
一种阴冷的感觉陡然间缠了上来。
若玉蝉衣真是陆婵玑,那他在铸剑崖上所看到的恐怕并不是事件的全貌。如果陆婵玑不是自己求死,能让她死的会是谁?
铸剑崖上,除了陆婵玑之外,就只剩了一个人。
微生溟脸色沉了下去。
玉蝉衣还是头一回在微生溟脸上看到可以用阴鸷来形容的神情,阴沉沉似乎是想杀什么人,玉蝉衣心里一阵紧张,以凡人听不到的心声悄声问道:“出什么事了?薛铮远做了什么?”
微生溟摇了摇头,走向她道:“没什么。”
他张了张口,好多话想问,但又闭了闭唇。
想到玉蝉衣交代他的事,微生溟道:“薛铮远正在外面的小摊贩那买风车,一会儿也要进来点灯。”
玉蝉衣:“点灯?给薛怀灵点灯?巨海十州的修士怎么会来千月岛给亡者点灯,这明明是给凡人祈福用的。”
微生溟心下一震,是啊,玉蝉衣这个巨海十州的修士,又怎么会来千月岛给亡者点为凡人祈福用的月灯?
他面上不显,压低声音道:“嘘——他过来了。”
微生溟眼神示意玉蝉衣看向月墙入口那扇矮门,提着一盏琉璃月灯的薛铮远踏进来,玉蝉衣看向矮门时,微生溟的视线却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
薛铮远虽是一个人进来,却颇有一番阵仗。
来点灯的大多用的是在月墙外的商贩那买的纸灯,他手里的灯笼却是不同凡响——在千月岛最贵的纸坊定制,由琉璃制成,外壳薄薄的,透着玉一般的色泽,一看就贵不可言。
“躲起来吗?”在薛铮远还没看到他们时,微生溟低眸问玉蝉衣。
玉蝉衣摇了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
薛铮远并没有看到他们,他手里的琉璃月灯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哪怕玉蝉衣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玉蝉衣注视着薛铮远走向灯架那边点灯。
微生溟垂着眼,静静看着玉蝉衣,心头酸酸胀胀。
他忽问:“小师妹,若是有一天,你要换一个名字,你会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什么?”
“改成什么?”玉蝉衣道,“我不知道……”
“但名字里要带一个蝉字。我喜欢蝉字。”她特意强调,“虫单蝉,我现在名字里这个蝉字,而不是别的什么婵。”
陆婵玑的婵字不是她真正的名字,玉蝉衣的蝉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她父母给的、她自己也喜欢的名字。
说着话时,玉蝉衣仍然好奇地看着薛铮远。
他点好了灯,仰头看着那盏薄薄的琉璃月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蝉衣发觉薛铮远这张脸虽然五官与薛怀灵相似,气质实在不同。
薛怀灵个性倨傲,总是仰着下巴看人,她生得一张精致面孔,出身又高贵,哪怕傲慢一些,也只会叫人觉得理所当然。而薛铮远,顶着差不多的面容,却是神采黯淡,一幅成日里总是皱眉头的样子。
在薛铮远将灯笼挂在灯架之后,玉蝉衣悄无声息以灵力探去,发觉这琉璃月灯只是一盏普通的月灯,而不是什么暗藏玄机的法器。
她怏怏然收回手来,恰此时,薛铮远转回身来,视线看向了他们这边。
“玉蝉衣……果真是你。”薛铮远走了过来,皱眉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第75章 大名鼎鼎 百无一用的不尽宗弟子……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玉蝉衣淡淡笑了一笑,“只许薛少谷主来月墙点灯,不许我们来吗?”
“薛少谷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像凡人一样点灯祈福?”她的唇与眉都弯着,眼睛里却只有零星笑意。
薛铮远哑声片刻。
这是他第一次与玉蝉衣搭话。之前,他只在蓬莱论剑台上见过两次玉蝉衣用剑。
一次,是在论剑大会第一日,她就摘了江言琅的名碟,叫他们风息谷的首徒在第一天吃了败仗。
另一次,则是最后一场比试,她用了“凤凰于飞”——经她改过的“凤凰于飞”,赢过了承剑门最有希望拿下头筹的陆韶英。
他那时便觉得,若是剑如其人,玉蝉衣恐怕不是什么柔心弱骨之人。
这才聊了一句,就让他心里直呼:果然如此。
这玉蝉衣的个性,还真是不好相与,说话带刺儿。
他在蓬莱时就觉察到了,玉蝉衣好像对他们风息谷有着莫名的敌意。
只是薛铮远分明记得,在蓬莱论剑之前,风息谷与不尽宗是往来无怨,近日无仇。玉蝉衣此人,也是横空出世,与风息谷素无来往,在论剑之前他闻所未闻,哪里来的机会让她与风息谷之间起了龃龉?
找不到缘由,也没有因果,他便当自己敏感多疑,看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旧钢笔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