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花: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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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是一开始就生活在徐家,就该要长成初初那个样子。

    从初初这里,他听说了她这些年与他设想中背道而驰的人生。

    她的夫君养了外室,用她没有传承的子嗣对她反复磋磨,她怀着愧疚对怀远侯府的每个人奉承讨好,即使出现毒杀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她依旧想要原谅男人。

    他尚且还么有在这些冲击中回过神,就见到了随后赶来的她。

    她瘦了很多,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衣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仿佛多走几步路就会直接摔倒。见到他时,她的表情空白了很长时间之后出现明显的畏惧,含泪的双眸望着他,生疏地叫了一声。

    “哥哥。”

    这久违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到过去的时光里,让他想起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乖巧听话的小女孩,紧接着怒火直接涌上头顶。

    他很想去徐家问问,他亲手送到徐家的孩子,怎么在徐家的眼皮子底下被磋磨成这样。

    他更想要问问徐应淮,从他这里吃了这么多人脉关系的好处,就是这样对待他的妹妹?

    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过得糟糕,但是她不可以。

    既然错了,他就努力帮她修正回来。

    之后,他便疏通关系,帮她同江仲望和离,帮她要回了属于自己的嫁妆。

    故交知道他的动作,好意过来提点了两句。“你才到京城来,且收敛着动作吧。怀远侯府这些年虽然没落,但是有两门好姻亲。现下你根基未稳,何苦掺和到别人的家务事中。”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举动不理智。

    可是怎么办,如果他不拉她一把,她要怎么去自救呢?

    他原本就是他的兄长,他该要为她的人生负责。

    和离之后的徐淑敏状态好很多,跟在女儿身边,算是暂时安稳下来。他去看过几次,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来自于她的抗拒。

    他那时候以为,到底两个人分别这么多年,感情最后还是生疏了。

    所以在自己病中,再次见到她的身影时,他是震撼的。

    要知道他并不算什么小病,是瘟疫,是容易传染却没有解药的病,她怎么可以来呢?

    可是她说:“你是我哥,我应该要照顾你。”

    彼时还在病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烫,心也跟着发烫。

    他说:“你不该来的,初初身子渐渐重了,身边没有一个长辈。”

    “我知道。”隔着一层帷幔,徐淑敏的声音变得失真,轻到都有些飘忽。“她身边还有人照看,可是我不管你的话,你身边还有谁。”

    活了四十余岁,临了孑然一身。

    他最后还是存了私心,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他的病很严重,吐了很多很多血,虚弱到整个人都开始飘飘然,有魂体分离之感。

    意识模糊之时,他听见身边有女子哭泣。那哭声将自己拉回到年少之时,回到他才见到小淑敏躲在花园亭子里哭的场景。

    小姑娘抬着头问他,“哥哥,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我。”

    年少时的他牵起妹妹的手,给她擦脸,带她买饴糖,同她说:“没关系,哥哥喜欢你就行。”

    他想,他需要活下去,他得要领着她再往前走一程。

    这次疫病没有夺去他的性命,修养的时候,两个人难得过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后来回头想想,这已经是前后数十年里,他同她唯一交集多的地方。

    病好之后,他们又退回到各自的位置里,不再有什么交集。

    初初生产之后,他去看了一眼。

    身体健康的龙凤胎,祥瑞之兆。他听了之后却有些难受,女子生产原本就不容易,双胎的生产风险更是成倍的增长,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他不放心,在裴家的山庄里转了一圈,确定这位镇国公是真的对初初好之后,才放心。

    说实话,初初的运气要比她好很多,遇到了好人。

    他同那位久负盛名的镇国公聊了聊,提到了日子,心里开始有一个荒唐的念头。

    不禁想问,淑敏当初混淆自己生产的日期,是为了什么?

    在踏入门槛的那一步,看见着一身粉紫色的妇人抱着孩子时,有一种时光错乱的荒唐感。

    就好像是看见了年轻的淑敏成亲,有了自己的孩子,抱着孩子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新婚丈夫的归来。

    而丈夫并不是他人,而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一念之差,是不是他们也可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故事?

    这个想法如同洪荒般将他淹没,他怔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他觉得一定是上次的病仍旧有遗留的症状,要不然他的心口为什么又开始发疼,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昭昭被递到他怀里时,他的动作都变得僵硬。

    许久之后他才看向小孩子的脸。

    小小的一团,同她的娘亲有些像,也很像淑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都开始糊涂,居然觉得昭昭也有些像他。

    后来他知晓,并不是他糊涂,初初原本就是他的女儿。

    那一夜也根本不是他在宿醉之后的幻想,而是他们之间切切实实有过这么一段。

    前尘往事席卷而来,他说不清是震惊、愤怒、难堪还是其他。她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瞒着所有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对上徐淑敏红肿的双眼时,所有的质问又说不出口。

    她像小时候那样,扯了扯他衣袖的一角,眼泪无声地落下。“初初,真的是江仲望的亲生女儿。”

    那时江家谋反一案已经尘埃落定,江新月已经躲过一劫。再生起波澜的话,她又会被推上风口浪尖,承受身世所带来的所有非议。

    “项平生。”徐淑敏头一次去叫他的名字她应该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眼里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悲伤,“她只能是江仲望的女儿。”

    这座土地庙已经荒废很久,门上糊的窗纸已经落得七七八八。

    皎洁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户中透进来,恰恰停在他们一尺以外的地方不得前进半步。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定定地看向面前的女子,万千的话在喉咙间翻滚着,最后说了一声“好”。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他同镇国公一起磨平了所有踪迹,让这个秘密永远只能成为一个秘密。

    而两个人的关系,在那一夜就被彻底斩断。

    他们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不再有任何的联系,也不能有任何的联系。

    听到她要回渭南的消息,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书房的灯盏亮了一夜,他在油灯下静静地坐到天明,等天亮之后便让管事备上马车。

    在马车的这一路,他不停地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开口,将人留下来。

    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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