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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糙汉与娇花》 90-100(第8/22页)
“夫人!”周嬷嬷面露哀戚,一张老脸上糊满了眼泪,“不是您说,只要老夫人一死,镇国公府就由你来当家做主。到时候您就开恩,让老奴脱籍的吗?如果不是得了您的奉承,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
她被卸了四肢,忍着身体的疼痛愣是如同长虫一般挪到邵氏的身边,一幅忠心为主的模样。
“夫人,您到底在害怕什么!镇国公府的亲卫都在,如今老夫人倒下,整个府中就只有你最大。到时候将她们都处理干净,推脱到疫病的头上,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说完话,就靠在邵氏的腿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所有人,啐了一口,“都等着吧,有你们好受的。”
“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邵氏抬脚就将人踹开,指着周嬷嬷的手在抖个不停。
这时候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周嬷嬷摆了一道,那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
“我同老夫人相处几十年,早就如同母女一般,我有什么立场去害老夫人。”她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周围人,再次强调,“老夫人病倒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不少人相信这句话,因为从邵氏的角度确实没有必要害老夫人。
张氏也相信这一点,毕竟老夫人现在就是邵氏最大的靠山。
周嬷嬷说得那么一通,看似句句都在挑拨,可仔细想想压根就站不住脚。
镇国公府就算是死了个下人都会仔细调查同官府报备,老夫人位列超一品夫人,真要是病发身亡朝廷肯定会追查到底。那时候,就是府里养着的阿黄都要被牵过去问两声,根本不可能瞒得住。至于说指示亲卫害了所有人,那更是不可能。如今江氏才是镇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女主人,亲卫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去害人?
不过,有一点说不通。
江新月目光冷然。
“你真的对周嬷嬷要下药的事,一无所知?”
“没有你的允许,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周嬷嬷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通过庄子上送菜这个契机拿到噬心散?”
“厨房原本就是你管着,厨房的下人大多数都曾在你手底下当差,就连管着采买的王嬷嬷都交代,这段时间你不断借口说采买的账目有问题,让周嬷嬷往小厨房去,你又怎么解释!”
厨房关乎着府内的饮食,也是怕受了主子处罚,向来都是一事一管,下人们也不敢将手头的活交出去。
所以当初周嬷嬷亲自去管食材的对接,才这么奇怪。
邵氏沉默,背部僵直,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咬紧牙关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要害老夫人的命……说不定是你想要陷害我!”
老天爷,就没见过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倒打一耙的。
江新月是真的忍不了,怒火中烧之下一把抓住邵氏的衣领,揪着她就往里间走。
“夫人!”
“夫人!”
一众吓人乱了起来,张氏眼皮子直跳,惊呼出声。“江氏,你不要冲动!”
可眼见着夫人挺着个肚子,众人又不敢真的上前拦。甚至还帮忙盯着大夫人,生怕大夫人在反抗之下一不小心推到夫人。
“你想干什么……江氏……我警告你……”邵氏赤急白脸,未尽的话在对上一张阴沉漆黑的脸时,消失在嗓子眼里。
噬心散毒性巨大,老夫人哪怕只尝了一口又被及时抢救,此刻整张脸都像是被墨水涂染过一遍,萦绕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气,状态可怖。
邵氏瞳孔紧缩,眼眶生生红了一圈。
“你看看,这就是一直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的老夫人,你看着她现在这样,就没有半分愧疚!”
“不是……”
“你敢当着老夫人的面,用裴策洲的命赌誓吗!”
邵氏左腿往前迈了一步,做出防御的姿势,幽深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年轻妇人,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裴家置身行伍,对生死之类的誓言尤为看重。
邵氏原本就心虚,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心头肉起誓。
江新月冷笑一声,索性将话挑明了。
“你或许没想害老夫人,因为一开始,你就是冲我来的。只是阴差阳错之下,老夫人替我受了这一灾。”
张氏一听这话,就觉查出不对劲,连忙让自己的丫鬟将所有下人都带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三个人,她才上前一步扶着江新月的手臂。
“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说不准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江新月轻轻避开她的手。
她此刻完全没了笑容,取而代之是压抑着的怒火,周身更是被说不出来的低气压笼罩着,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
紧接着,她说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是误会,这次就是冲着镇国公府来的。老夫人挺得过去,万事大吉。可要是老夫人真的有个好歹,毒杀血亲,叔侄阋墙,哪一点都能让镇国公府元气大伤。”
更别说裴延年在汾州督战,调查前朝欲孽的藏身之所,事态紧急。若此时镇国公府传出噩耗,皇上又会怎么对裴家。
她掷地有声道。
“周嬷嬷,原本就是冲着镇国公府来的。”
邵氏的脸色骤变。
江新月重新看向邵氏的眼神变得锐利:“所以,周嬷嬷到底同你说了些什么,又是如何拿到毒药的!”
邵氏努力地想要挺直自己的脊梁。“我说了我不知道。”
“你若是说你不知道,那只能劳烦你在荣春院呆着,等什么时候查清楚再什么时候出来。”
“问山,带着人进来,请大夫人回去。”
“你!”
这同光明正大同所有人说,老夫人的中毒和她逃不了干系有什么区别。
邵氏死死地扯出手中的珠串,字字铿锵,“你有什么资格做这个决定,就是裴延年站在我的面前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嫁入镇国公府,就当真以为能当家做主了?”
“我还是国公夫人的时,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见到问山带着人从屏风后走出时,目眦欲裂。“我看谁敢!”
屋子里飘着不知道名的草药味。
——陈大夫为了稳定老夫人的病情,专程在香炉里添加了稳定心神的草药。
空气中弥漫着躁动因子。
江新月太阳穴旁的青筋突突地跳着,见到问山迟疑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冷声呵斥:
“还愣着做什么,出了任何事我一力承担,你照做便是。”
问山颔首,“是!”
邵氏脚步凌乱,连连后退直至抵到床榻,退无可退之际呵斥:“江新月,你好大的胆子,你也不怕遭了报应。”
就是被问山带着婆子强迫性地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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