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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闻染和许汐言》 40-50(第5/32页)
顺利完成所有调律工作。
最后一场庆功宴,许汐言倒是很给面子的待满全程,没有偷偷溜走去玩。
在窦宸和陈曦的陪伴下,一桌桌的敬酒,感谢所有工作人员这两个月来的辛勤付出。
相熟的同事们都坐在一桌,闻染这一桌都是些不怎么熟的散兵游勇。
可许汐言道谢的郑重没任何差别,她从来都是一个这么尊重人的人。
许汐言团队接下来还有一些国内的时尚工作,所以闻染是独自飞回海城。
也就是说,如果许汐言拒绝了闻染的提议,很有可能,今晚就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难得今晚吃中餐,许汐言她们过来敬酒时,正在上一道咕嘟咕嘟的红烧鱼。
闻染右手边就是上菜口,许汐言站在闻染左边,本来隔着段距离,这会儿把闻染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小心。”
她换了件墨色丝缎衬衫和牛仔裤,但脸上的浓妆未卸,五官在餐厅灯光下犹自明媚,有种比平时更具冲击力的妩色。
闻染不看她的脸,垂眸盯着桌面一道凉菜,却更能感到她把自己往身边带时,掌心贴住她后腰的那阵温热。
等闻染站稳,许汐言的手很快撤走了。
但她留下的香气未褪,始终缭绕在闻染的鼻腔。
许汐言她们走了。
闻染往后倚,靠住椅背,用力压住许汐言刚刚抚过她后腰的那一块。
******
第二天,闻染启程飞回海城,许汐言并未再现身。
生活好似回到了先前按部就班的轨道,每天从四十平的出租屋去上班,下班又回到四十平的出租屋,有时自己做饭,不耐烦的时候就在路边便利店买一份便当。
还是要定期回舅舅家打卯,听舅舅的冷嘲热讽。
就这样过了两周,已至夏深。
闻染并不知道许汐言在国内会待到什么时候,也不知她是否在国内有更多的工作安排。她也不想去查,事实上许汐言很看重隐私,就算去查,也不见得能在网上查到什么。
也许许汐言已经离开国内了。
闻染的心态的确平和,她答许汐言的那句“不答应,就算了”并非全然假话。
或许她潜意识里,有那么一面,是渴盼许汐言也许不要答应的。
察觉到许汐言对她的心动,她实在做不到主动拒绝许汐言。
可这样待在许汐言身边,实在是一场冒险,她得时刻提防自己对许汐言越陷越深。
或许,许汐言不答应才更安全。
这天下班,她和陶曼思一起约着去吃平价日料,吃完后又逛了会儿街,陶曼思点了杯麻薯奶茶,她不敢喝,怕晚上失眠。
那家奶茶店是网红,排号要挺久,两人等着的时候,顺便去旁边的手工店逛了逛。
闻染在展柜里看到一个Zippo打火机,半边翅膀的造型,哑光的银,说起来并不特别的造型,却不知怎的,让她想起许汐言。
许汐言便是这样的奇迹,半边翅膀留在天堂,半边翅膀掠过人间。
她掏钱买了下来。
跟陶曼思一同坐了几站地铁,然后两人就要分成不同线路。
闻染从地铁站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居然下雨了。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这般毫无征兆,唯一觉得利好的是地铁口卖伞的小贩。就是那种透明的一次性雨伞,刚开始是卖十块,随着雨势渐渐变大,涨价成十五。
闻染生怕再不买会涨价成二十,咬咬牙买了。
撑伞的时候塑料粘在一起,还得抖落抖落才能撑开,实在不是好质量。
路面不平整,积着深深浅浅的水坑,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出租屋走,觉得雨水溅进鞋子里,染湿了半条袜子。
远处的车灯一闪,替不够明亮的路灯添了点彩头。
她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看到楼下立了个人。
闻染心里一跳。
其实那时隔得尚远,但她就是有一种直觉,那个人是许汐言。
她撑着伞,不露声色的走过去。
许汐言站在铁皮屋檐之下,一盏昏黄的路灯映亮她面前的水坑,脸上表情很淡,这种时候的她总显出些冷意,更能反衬出五官的瑰妩。
闻染问:“什么时候来的?”
许汐言的嗓音被雨浸湿:“大概半小时前,上楼敲了门,你不在,就下来等。”
闻染说:“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许汐言淡笑了下。
闻染忽然意识到,许汐言或许是刻意等等看,看她自己会不会反悔。
闻染往里进:“冷吗?跟我一起上来吧。”
两人进了很老式的铁栅防盗单元门,闻染关门的时候撞出很大一声,一楼的声控灯被震亮,不知二楼还是三楼传来狗吠声。
许汐言擒住闻染的腕子,闻染心里一跳。
许汐言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她们头顶就是一楼的楼梯,打扫不算干净,透着灰,身边堆着两辆自行车,很久没人骑了,微微的锈味。
许汐言就是在这样促狭的空间里搂着她、看着她,她必须很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要变形,她的手上还拎着刚才十五块买来的塑料伞,雨有些大,伞布散落开来,染湿了许汐言的牛仔裤。
周围都是雨气。
那天她穿一件淡蓝衬衫,微微硬挺的面料,短款,下摆没法塞进白色的亚麻裤里,微微向四周敞着。
许汐言搂着她,直到声控灯又啪一声熄灭,许汐言的手越过衬衫下摆,贴住她后腰。
闻染再怎么能装,也一瞬屏住呼吸。
许汐言暗声问:“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一片黑暗里,呼吸打在她耳廓。
要不是手里攥着把雨伞,她还真不知手该往哪放才好。许汐言贴在她耳边问:“闻染,你是不是喜欢刺激?”
闻染明白过来,许汐言是故意的。
拉着她在这楼道里。
许汐言在试探自己,许汐言也在试探她。
周围太静了,静得她很怕许汐言会听见她的心跳,所以她低低唤许汐言的名字:“汐言。”
许汐言问:“你叫我什么?”
“汐言。许汐言。”
无论叫什么都好。
这名字近十年来早已在她心里翻来覆去无数次。别说其间的每一个字,就连每一个笔画她都尽数拆解。
她强自稳住自己的呼吸,在黑暗里去嗅许汐言身上的气息。许汐言的T恤领子很阔,闻染温热的鼻息连带鼻尖扫在她的锁骨上,在微凉的雨夜柔得很有存在感。
许汐言托住闻染下颌,她的手好像微微沾了些闻染雨伞上的雨,一片微凉腻在两人的皮肤之间,她揉了揉闻染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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