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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抱抱就好眠》 70-77(第10/21页)
,我舍不得换。”
语气不紧不慢,每一个音节又像是落在雪地里,发出踩雪的声响,留下清晰深刻的痕迹。仿佛他说的根本就不是玉桂狗,而是别的。
他当然说的不是玉桂狗。
杯子有过她的唇印,舍不得换。每次想到这事儿,就宛如有一颗烧红的铁球滚过他的心脏,又重又烫。
心里像是被蚂蚁啃食般,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不断蔓延,于未看着她,半晌,问道:“你换杯子了?”
指尖落在键盘上,敲错一连串,姜来没想到他会突然再开口,而且还这么直击要害,反将一军。
她喉咙干涩一瞬,清了下嗓子,听起来有点心虚:“没有。”
于未:“哦。”
哦,就没了?
余光越过电脑屏幕瞄向对面的人,姜来整个人都快拧巴了。他是不是故意的,抛出一个敏感话题,然后戛然而止,害得她被动接收、被动发散。
于是,她没有看他,对照着小组成员发在群里的资料,新建幻灯片,理直气壮:“我的杯子又没有被谁喝过,我为什么要换杯子啊。”
其实是忘了。
美色误人和色令智昏这两个词还是宋唯栀之前跟她说的,她现在算是深刻体会到了其中含义。当时想着要换杯子,结果在接水区和他说了几句话,她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再后来,不光懒得再换,也觉得没有必要。
犯错的是她,又不是她的玉桂狗杯子,干嘛要把人家换掉,多无辜啊。
而且她还挺喜欢那个杯子的。
静谧的三楼,偶尔有楼梯间传来的说话声,光线换了角度,从玻璃窗外斜射进来。
气温似乎又往上升了点,偶尔起风。宽阔的桌面将两个人隔开,桌下空荡却因为面对面坐着,稍显拥挤。
他腿太长了。
姜来盯着电脑走神的几秒,脑子里都在想,他肯定至少一米八五。不光个子高,比例还好。
因为一次又一次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坐姿乖巧得不能再乖巧了,从来没有这么板正过。
习惯性想跷二郎腿,刚有动作,不小心踢到他的鞋尖,硬生生憋了回去。
于未一条腿曲着,一条腿伸着。姜来的裙摆垂下,时不时随风和她的动作晃动,轻蹭过他的裤腿。
光线有些晃眼,姜来沉吟两秒,看向于未:“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
迎上对方的视线,她指了指显眼的一束光线,“太阳光太亮了,我看不清屏幕。”
于未屈指,敲了敲旁边的桌面:“你要是不嫌挤,直接坐过来。”
社科馆的桌子都是四人桌,巨大的深色木桌,被他轻轻敲了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墨色的瞳仁里丝毫没有掩饰内心的意图,生怕她不明白似的,十分直白地、坦然地展露给她。却又在这些赤忱中,因为没有胜券在握,所以添了些乞求。
她根本不用细想,一眼看过去,就能直接读懂——“坐我旁边吧,求你了。”
好像小狗。
耷拉着耳朵和尾巴、眼巴巴地看着她、渴望她往前一步、实现他的愿望的小狗。
算了。
姜来起身。
她投降.
座位这个东西,哪里都不合适。坐对面,桌子底下太微妙了。坐旁边,桌面上太微妙了。
第三次碰到于未的胳膊,姜来都想问他是不是故意的,桌子明明这么大。但她不能这么问,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他会笑着点头,说他就是故意的。
小组作业最后一个板块的资料还没有发给她,姜来捧着手机,往后靠了靠,才看到宋唯栀给她发的消息,问她现在还在不在图书馆,在的话回去的时候帮她借本书。
姜来随手回她,等小组资料的间隙,一时兴起,翻起了庆大论坛。
说是论坛,其实是信工学院的学生做的一个小程序,功能很多,谁都可以在里面发东西。用宋唯栀的话来说,这是她的快乐老家。
桌上的半罐可乐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隔着易拉罐,和金属相互触碰,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论坛里的人没有夸大其词,于未这张脸上面就写了“招生简章”四个大字,她也完全能理解别院女生早八去法学院看他。
盯着他,姜来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从上往下移,一寸一寸,描摹似的,细致而缓慢。
“在看什么?”
耳畔响起于未的声音。
姜来身形一顿。
“……”被抓到了。
仓促收回视线,她张口就来,“观察人体。”
于未差点笑出声,蹙眉,音调略扬:“什么玩意儿?”
姜来脑子转得很快,眼睛都不眨一下,开始胡说八道:“我高中学的文科,然后我们专业要学人体基础解剖,因为心理学和生理学是分不开的。我们这学期有一门课就叫《人体解剖与神经生理学》,特别难,我刚刚就是——”
本来情绪到位,她编得自己都快信了,结果转头迎上于未的视线,所有措辞被冲散了一般,戛然而止。
他一副“我倒要听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的表情。
是笑着的,是不信的。
“……”编不下去了。
她说得倒是真话,但这些跟她盯着他看有个屁的关系。
“好吧。”姜来瞬间泄气,抿唇,嘟囔道,“我要是说我在看你的身体部位,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吧?”
身、体、部、位。
捕捉到关键词,于未下意识低头,往胯间看去。
姜来的视线跟随他移动,瞥见他看的地方,她倒吸一口气:“不是!”
脱口而出后反应过来没控制住音量,立马捂嘴,环顾一圈,没人,继而压低声音解释,“我看的是喉结,喉结。”
怕他多想,还强调了一遍。
她这副样子有点儿像炸毛小猫,他没见过。眼底升出笑意,他侧身,单手撑着脑袋,懒洋洋的,语气重音非常故意:“喉结就喉结,你耳朵红什么?”
“……”姜来摸了摸耳朵,“太阳晒的。”
于未看了眼桌上的光线,又看向她所处方寸的阴凉,点了点头:“知道了,太阳晒的。”
话落,空气安静了几秒,没人说话。
于未就这么看着姜来。
手机弹出微信消息,电脑同时响了一声,姜来收到了小组成员的资料,正要继续做ppt,却感觉到于未过分强烈的视线。
敲了两个单词,她像是信息滞后一样,恍然想起来反驳的话,偏头:“我说身体部位,你往下看什么,你只有下半身吗?上半身不算?”
她突然来了这么直接的一句,表情都坦然的不得了,仿佛在说“多么正常普通的四个字啊怎么能被你想得乱七八糟”。
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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